拉姆先生啊”
拉姆希德呵呵道:“今儿我来晚了,听说韩小哥还亲自到店里送了喜钱,这真是让人太感动了。”
韩艺见他都笑开花了,心知他的生意一定非常不错,呵呵道:“这是我应该做的,严格说起来,你们就是我的客户。”
“那是,那是。”
“对了,拉姆先生,你店里的生意怎么样”
“哎呦我正要说这事了。”
拉姆希德一脸感激道:“托你的福,今早的生意可是好得不得了,我做买卖也有二十来年了,但这么好的买卖还真是头一回啊。要不是你给出主意,让我弄个什么招牌,吆喝什么情侣胭脂,还帮我做那什么心形的胭脂盒,我这生意哪有这么好啊。”
原来这拉姆希德起初是冲着女人日来的,毕竟是他卖得多半都是女人用的东西,男人日就尴尬了,于是在签订合约时,他就向韩艺请教。
韩艺就建议他弄个品牌,名字都帮他取好了,就叫做“美人”牌,另外,还连夜帮他赶做心形胭脂盒,以爱情的主题来吸引男人买胭脂、香料。
也该拉姆希德发财了,因为白色生死恋带起一阵浪漫的风潮,尤其那些公子哥,他们也开始对浪漫充满了幻想,故此拉姆希德的爱情主题,刚好与白色生死恋无缝连接,以至于大家纷纷来抢购这心形盒装的胭脂,准备送给自己的妻子,当然,也有可能是二奶。
拉姆希德是真心的把韩艺祖宗十八代都给感激了一边。
韩艺笑道:“还是那句话,你们赚得多,我就赚得多。”
“话可不能这么说。”
拉姆希德道:“这我一定要厚礼答谢,韩东主莫要推迟。”
韩艺原本想拒绝,可是突然想起什么似得,道:“这样吧,礼就算了,到时我可能有事要求你帮忙。”
拉姆希德愣了下,急忙道:“行,到时韩东主尽管吩咐便是,若我能够做到的,我一定鼎力相助。”
“那我就现在这里说声谢谢了。”
药铺内。
只见方才那个浑身抽搐的少年躺在卧榻上,但已经没有再抽搐了。
而卢师卦则是坐在边上,将他头上的细针一根一根取了下来。
崔戢刃担忧道:“卢兄,开明怎么样”
除此之外,王玄道、郑善行、长孙延也都回来了。
卢师卦点点头道:“已经没事了。”
几人听罢,纷纷大松一口气。
郑善行道:“卢兄,开明这老毛病真的就治不好么”
卢师卦摇摇头道:“我目前还没有找到根治的办法。”
“咳咳咳”
忽听得一阵咳嗽声,只见那少年胸膛起伏了几下,微微睁开眼来,“这是哪里啊”说着,他忽然见到卢师卦坐在边上,急忙坐起,惊喜道:“大哥大哥,你怎么在这里了,难道我又犯病了”
原来这少年正是卢师卦最小的弟弟,卢开明。
卢师卦微微皱眉,道:“我跟你说过多少遍,凡事不可激动,你怎地就是不听。”
卢开明挠着头尴尬一笑道:“我方才抽奖抽得太入迷了,一时没有注意。”
“命是你自个的,你若不珍惜,我也救不了你。”
“哦,我知道了。”
卢开明说着,又是欣喜道:“大哥,我知道你回来了,就想去寻你,可是爹爹不准”
卢师卦点点头道:“行了,我知道了。你还不快想戢刃哥哥他们行礼。”
崔戢刃笑道:“哪有这么多礼,开明,你好好休息,这些繁文缛节就免了吧。”
这是柳琴从烧水房里面走了出来,拿着一块热帕子,递了过去,道:“开明,擦擦脸吧。”
卢开明斜眸一瞥柳琴,哼了一声,偏过头去。
卢师卦双眼迸射出火光来,沉声道:“喝完药,就马上离开这里。”
卢开明急道:“大哥”
卢师卦眼一瞪,道:“别叫我大哥,我认不起你这个弟弟。”
柳琴急忙道:“师哥,开明年纪还小,你别生他的气。”
卢师卦火冒三丈道:“我要不是看在他年纪小,我现在就让他滚了。”说着就站起身来,怒哼一声,朝着里面走去。
“师哥师”
“嫂嫂莫要担忧,我去看看。”
崔戢刃说着就跟了过去。
郑善行瞧了卢开明,道:“开明,这一回我可也不帮你了。”
崔戢刃他们来到后面的小院,只见卢师卦一人坐在院中的围栏上,一副怒不可遏的模样。
郑善行道:“卢兄,开明这孩子就这性格,你何必与他一般见识。”
卢师卦怒道:“我们范阳卢氏,世世代代皆以礼仪为先,这与年纪有何关系,可是你看看那小子,是怎么对待他大嫂的,要不是看在他有病在身,我非得用棍棒将他轰出去。”
崔戢刃笑呵呵道:“行了,你还好意思说他,你自己不也把你爹爹气得半死。”
卢师卦愣了下,道:“我那是为了卢家好,这能一样吗。”
长孙延一叹,道:“师卦哥,开明这孩子从小就生得怪病,也是挺可怜的,你就不要去跟他动气了。”
卢师卦脸色缓和了几分,缓缓一叹,突然道:“戢刃,你方才不是问我,为何要去当官么”
郑善行等人听得皆是一怔。
卢师卦叹了口气,道:“我就是不想再出现下一个开明。开明为什么生来就患得这怪病,就是因为我爹爹和我母亲是表兄妹,这近亲成婚,虽不说孩子一定会生各种各样的怪病,但有很大的可能性,会造成孩子的先天不足。你们也都知道,我虽然没有生什么怪病,但是我一出生身体就非常虚弱,是我师父几番从鬼门关将我给拉了回来,我才苟延残喘到现在。
如今我们几大士族只允许相互通婚,血缘势必会越来越近,如果再不阻止的话,我们的家族不用其他人来对付,光凭这一点,就会导致灭亡,而且一个家族兴衰,不在于它的底蕴有多么深厚,而是聪慧的大脑和强健的体魄,但是如今呢光我们几大家族,每年夭折的婴儿就得有五六个之多,然而我们的长辈都对此坐视不理,反而变本加厉,只在乎眼前的权势。我当官只有一个目的,就是要打破我们几大家族的相互通婚。”
崔戢刃几人面面相觑,其实他们也深感忧虑,但是没有办法,崇尚门第婚约,是他们山东士族的赖以生存的手段,想要打破何其困难啊
“这谈何容易啊”
王玄道深深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