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我认为技不如人,也没有什么好怨的,之后的弹劾,理由又不足,根本站不住脚,反而给人一种输不起的感觉,有失我们士族的风范,要么就堂堂正正的赢,要么就堂堂正正的输。”
王玄道道:“那一首诗的确非同小可,我是自愧不如,我看崔大伯也写不出比这更加好的诗来了。”
长孙延道:“而且他还因为这一首诗,成为了监察御史,看这情形,他已经成了陛下和武昭仪得人了。”
崔戢刃笑道:“他与武昭仪一样,一旦跳进这泥潭里面,不胜即死,是没有后路的,他们联合也在情理之中,而且一个求生之人,不择手段,也是在所难免的。”
郑善行摇摇头道:“我不认同你说的,我非常相信韩小哥的品行,他绝非那些心术不正之人,凡事你不能只看表面,而且还夹带你与他的私人恩怨进去,你的这种说法实在是太自私了,恕我不能苟同。”
卢师卦点点头道:“这也我赞成善行的话,如果韩艺是一个心术不正,为了求生,就不择手段的人,那他也绝不会在性命攸关之际,还跑去救牡丹姐,正是因为他的无私,才拯救了数千人的性命,这是不容狡辩的事实。”
王玄道道:“我也赞成善行的。”
长孙延道:“我保持中立。”
崔戢刃很是不爽道:“每次都是你们提出来,但是每每说到最后,总是我众叛亲离,真是岂有此理。”
卢师卦轻哼道:“你这么高傲的性子,盛气凌人,仗着自己是崔家的世孙,上则批评皇帝,下则欺压百姓,众叛亲离也是理所当然的。”
王玄道摇头哀叹道:“只可惜当初太宗圣上仁义为怀,没有多关你几年,这真是百姓的不幸啊”
郑善行仰面长叹道:“更是国家的不幸。”
长孙延无辜的点点头。
“你们”崔戢刃一脸郁闷,拱手道:“各位兄弟,算我错了,还请各位兄弟高抬贵手,饶恕我这一回。”
“能让崔戢刃俯首认错,也真是不容易啊”
几人说着哈哈大笑起来,又聊了一会儿,便离开了。
他们刚走,上面的草丛后面就站起二人来。
“呼终于走了”
韩艺擦了擦汗道。
萧无衣冷哼道:“这几个小鬼,竟敢背着我说我坏话,等会有他们好看的。”
你本就是一个女魔头啊韩艺暗自嘀咕一句,拉着她的手来到亭台内,突然问道:“这亭台真是你命令他们建的”
“不是。”
萧无衣一个劲的摇着头。
韩艺不信的瞧了她一眼。
萧无衣尴尬道:“是我和元牡丹,还有崔大姐一起命令他们建的。”
“明白。”
韩艺点点头,无非就是两个背锅的。又问道:“他们一直都是这样聊天的当着长孙延的面,批评长孙无忌”
萧无衣点点头,道:“我也经常当着长孙胖子的面,骂长孙老贼,他爷爷本就做的过分,又不是我们无理取闹,他作为长孙家的世孙,应该督促他爷爷才是,而不是来堵住我们的嘴。况且,我们也不会光批评他长孙家,崔家那些自以为是的老头,我们也常常批评。”
韩艺道:“那万一长孙延回去告诉长孙无忌呢”
萧无衣摇摇头道:“不会的,长孙胖子非常重义气,他绝不会出卖朋友的,不然他们七个也不会成为好朋友,毕竟他们的家族可是都有恩怨的。”
“就算如此,他们的胆子还真不小,连皇帝都批评。”
看惯清宫剧的韩艺,觉得这样编排皇室,简直就是罪大恶极呀,这要是让皇帝听了,还不诛九族啊
萧无衣更是不以为意道:“这有什么,那崔小鬼才十岁出头,不也当着我外公的面,指责他的过失么。其实这都还好,当初长孙老贼杀我吴王舅舅时,不少崇拜我吴王舅舅的士子,都骂他窃弄威权,陷害忠良。别说他们这些士族了,就是寒门子弟也经常写诗讽刺皇室。这皇帝做错事了,本就不受到律法的惩罚,要是还不准人讲,那未免也太霸道了。”
韩艺听得一愣,暗想,看来我还是被清廷剧毒害的很深啊
这就是贵族风气,因为这些士族自视甚高,又重门第,他们其中很多人都不屑当官,那么对于官就没有那么尊敬,官见了他们,还得放下身段来,讨好他们。他们当然可以无所禁忌的畅谈,李世民可没有被他们少批评,但是李世民也没有说要搞什么文字狱,李世民是一个聪明人,知道也堵不住他们的嘴,于是就去讨好那些记载史实的文官,将自己美化,而且李世民也非常注意自己的名声,但是他也没有说不准大家讨论这些事。
“讲了,那也得有用啊”
韩艺叹了口气。
“那倒也是。”
萧无衣点点头,突然问道:“那你是赞同他们之言”
“我可没有这么说。”
韩艺坐了下来,苦笑道:“我只是觉得我忒难了,他们要做官,不过就是点一下头,而我要做官,可得拿性命去搏。”
萧无衣微微一愣,坐在他身边,非常正色道:“韩艺,你可千万不能这么想,这种抱怨只会让你的心胸变得狭隘,将来难成大器,不管你今后做了多大的官,也不会让人瞧得起。你不是自比韩信么,可是韩信最令人敬佩的就是他有着无人能比的胸襟,当年他虽受胯下之辱,但是在他成功之后,却还引以为傲,正因他有这种能容纳一切的胸襟,才能获得非凡的成就。
他们七个同样也是如此,当初只为一纸契约,就甘愿做我的十年奴仆,这不是说他们没用,而是因为他们有着宽广的胸襟,他们的思想不在于此,这就是一种气度。而你虽是出身农夫,但切不可因此感到自卑,你应该用一个更加宽广的胸襟来容纳这些人的嘲笑,如果你容不下这些嘲笑,那你也得不到他们的尊敬。”
是啊这种抱怨,只会显得我心胸狭隘,看来即便是入仕之前,我也不如韩信。韩艺听得十分动容,紧紧握住萧无衣的手,道:“谢谢你能跟我说一番话。”
萧无衣羞涩一笑,红着脸道:“其实我知道你绝非心胸狭隘之辈,不然我也不可能会喜欢你,当初在扬州的时候,那些村民多多少少都有些看不起你,但是你却能一笑置之,并且还发自内心的帮助他们,这就是一种气度。不过,我最担忧的就是,一旦你涉足朝堂,你将会迎来更加刻薄的嘲讽,你是否还能以这一种胸襟去面对。我见过太多人,在追逐权力的路上,迷失了方向。”
韩艺很认真地说道:“这就需要你时时刻刻在旁提醒我。”
他知道一个人,太相信自己了,反而容易误入歧途,就跟那些受骗的人一样,他们就是太相信自己,以为自己非常聪明,不会被骗,但往往这种人最容易上当,因为每个人都是有贪恋的,这是很难控制的,就需要旁边的人不断提醒他,让他不要掉进去。
萧无衣举着粉拳道:“我只会用这个提醒人。”
“那就算了。”
韩艺立刻说道。
萧无衣噗嗤一笑,旋即又正色道:“我认为有几个人可以很好的在一旁提醒你,帮助你。”
韩艺道:“你说的就是长安七子”
萧无衣点点头道:“他们七个出身非凡,故此对权势都没有太大的贪恋,只有这种人,才能真正的为国家和百姓做出贡献,而且不论是才华,还是品行,他们也是年轻一辈中的佼佼者,你如果能够得到他们的帮助,那么不管是仕途,还是你自己都有着莫大的帮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