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封建社会,皇帝相信你,你就根本不需要愁了。
薛仁贵大喜,急忙拜谢皇恩。
李治让薛仁贵免礼之后,又向韩艺道:“韩艺。”
“小子在。”
韩艺此时的心情就跟叫妹妹一般,再幻想这个妹妹究竟是大胸,还是飞机场。
李治目光一扫,笑道:“朕现在封你为监察御史,并赏黄金五十两,奴役、女婢各十人。”
此话一出,大殿内的群臣纷纷大惊失色。
监察御史啥玩意
韩艺完全不懂这方面,可见得群臣个个都是目瞪口呆,刚才封赏薛仁贵的时候,这些人可没有这样,暗想,干什么,难道是一个大官
可还未等他来得及谢恩,一人突然站了出来,激动道:“陛下,此举万万不可。”
韩艺一口鲜血差点喷出,抬头一看,出来说话的正是褚遂良。
第308章 本人文武双全
李治似乎已经料到有人会站了出来反对,眼中是古井不波,非常平静地问道:“褚爱卿何出此言”
褚遂良义正言辞道:“韩艺救得陛下,立下大功不假,即便是臣与其他同僚,都应该好好重礼答谢,但是报恩是报恩,国事是国事,岂能混为一谈。监察御史虽然品阶不高,但是权力甚大,韩艺乃是一个开青楼的买卖人,岂能胜任此等要职还请陛下收回成命。”
“还请陛下收回成命”
不少大臣都站了出来,哪怕不是跟褚遂良一党的。
这监察御史虽然只是从八品,但是权力可不小,掌分察百僚,巡按州县,狱讼、军戎、祭祀、营作、太府出纳皆莅焉;知朝堂左右厢及百司纲目。
你让一个开青楼的买卖人,来当任此等要职,你确定你不是在开玩笑
李治当然不是在开玩笑,目光一扫,微微笑道:“谁说韩艺只是一个开青楼的买卖人韩艺早有官名在身,这不过只是晋升而已。”
褚遂良愣了愣,反应可也不慢,道:“陛下说得莫不是扬州平叛一战”
李治道:“正是,当初扬州平叛,扬州城内空虚,精兵不过一千,而面对上万的叛军,全因韩艺摆下空城计,吓住叛军不敢进攻,甚至还逼退叛军,这才被流星击中。之后又是韩艺献策,让当时在扬州主持大局的杨二郎,领兵前去突袭,这才大败陈硕真,从而扭转了整个局势,一举消灭了叛军。可以说扬州一战,韩艺厥功至伟。”
说到这里,李治突然道:“卢国公。”
“老臣在。”
程咬金站了出来。
李治道:“不知朕可有说错”
程咬金愣了愣,随即才道:“陛下所言没错,扬州平叛,韩艺的确可以称得上厥功至伟。”
褚遂良道:“就算如此,韩艺立的也是军功,要提拔,也应该是提拔他的军官职,怎么能将他升为监察御史”
程咬金急忙点头道:“老臣也以为右仆射说的在理。”这里特别说明一下,褚遂良是右仆射,我在刚开始是写的右仆射,后面写着写着,不知为什么又写成了左仆射,这是我的过错,对不起。
李治皱眉道:“当初陈硕真叛乱时,韩艺不过是一个小农夫,并无半点功名在身,如果是褚爱卿的话,岂不是宁可城破,也绝不会启用韩艺”
褚遂良就一直男,道:“陛下你这话对臣不公,虽然臣未知扬州平叛的细节,但肯定也是韩艺先献策,然后杨二郎采用了他的计策,这才启用了他。而非无缘无故就启用韩艺,若是如此的话,纵使韩艺赢了,那陛下也应该治杨二郎的罪,国家大事,岂能儿戏。而且当时扬州已经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若是有别的办法,臣敢说杨二郎绝不会采用韩艺的计策,倘若是臣的话,如果韩艺的计策好,臣同样也会采纳。况且韩艺年纪尚轻,又怎能服众,根本胜任不了监察御史。”
他可是出了名的能言善辩,这一番话说的李治是双眼直瞪。
其余人也赶紧附和,纷纷劝李治收回成命。
李治孤立无援呀,脸都绷得紧紧的。
韩艺一瞧李治,一瞧褚遂良,心念一动,看来还是得靠自己呀,也该露几手让他们瞧瞧,好叫人知道我也不是好欺负的。突然呵呵笑了起来。
褚遂良皱眉一看,道:“你笑甚么”
韩艺呵呵道:“我笑右仆射失职都能失得恁地坦荡荡,不亏是仆射,小子对右仆射的敬佩,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啊”
此言一出,不少人大惊失色,你一个小屁民竟敢说当朝宰相失职,找死也不是这么个找法啊。
当然,也有不少人忍俊不禁。
褚遂良还愣了下,随即怒喝道:“放肆你一个小小的买卖人,竟敢侮辱朝廷大员。”
唬我哇靠,这你就唬错人了。韩艺一脸冤枉道:“什么侮辱右仆射,你说话得公平呀,我这叫做谏言,我是在弹劾你,但绝不是侮辱你,我也没有这个胆。我是一个百姓不假,但是百姓遇到不平之事,难不成还不准找人伸冤么如果是这样,那还请陛下让我功过相抵。”
李治听得差点没有笑出声来,谏言,亏这小子说得出口。但也没有做声,这事情到这一步了,就看韩艺自己的了。
褚遂良咬牙切齿道:“好好好,那你说,我哪里失职呢若你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我饶不了你。”
操你这么一大顶帽子扣下来,我他妈再有理,也不敢戴呀韩艺诚惶诚恐道:“话可不能这么说,我想右仆射到如今谏言肯定不下千次,但也不可能次次都是对的,如果有不对的,陛下就拿右仆射问罪,试问右仆射今日还能站在这里吗又试问还有人敢谏言吗我当然有我的道理,但我也不敢说一定是对的。”
柳奭喝道:“这可是朝堂之上,岂容你这黄口小儿在此胡说八道。”说着他又向李治拱手道:“还请陛下治此子对朝堂不敬之罪。”
李治肯定是站在韩艺这边,笑道:“韩艺都还没有说出自己的理由,朕就治他的罪,倘若传了出去,朕怕有人会说朕护短呀,朕倒是无所谓,就怕会损害褚爱卿的威名。”
这话也是阴的很。
褚遂良一听,不得了了,就算要治韩艺的罪,也得等到韩艺说完,这时候谁不让韩艺开口,那就是陷害他呀,指着韩艺道:“你休要在这里混淆视听,你快说,我什么时候失职呢”
说就说,我还怕你不成。韩艺不卑不亢道:“你身为仆射,理应为陛下提拔更多的有用之人,但是你却任人唯亲,以貌取人,如果我是你亲戚,你还会这般说吗,敢问这算不算失职如果不算,那就当我错了。”
“笑话”
褚遂良道:“就算你是我亲戚,你又怎知道我不会这般说,你这纯属无稽之谈。”
“道理就是如此啊”
韩艺立刻说道:“我这都还没有上任,甚至连一句话都没有说,你就一口咬定我不能胜任,请问你又凭什么这么说,我立下的军功,兴许和这监察御史没有半点关系,可是,难道你就不准我文武双全吗同样的意思,我说就是无稽之谈,落在你嘴里就成了有稽之谈,难道只因我出身卑贱吗如果是这样,那请问右仆射,你到底是想为陛下提拔可用之人,还是为陛下提拔出身高贵的人”心中暗想,手下败将,何以言勇
褚遂良被韩艺这一番话说得,舌头发直,一时竟接不上话来。
这摆明就是韩艺给他下得套啊
人才啊
李治听得心中甚是爽快,因为他即位之后,朝堂上就是一家之言,反正就是长孙无忌、褚遂良他们说了算,还从未有人敢跟他们刚正面,也从未有人说得过他们,更别提说得褚遂良一张老脸都涨成了猪肝色。
一人又站了出来,道:“那你又凭什么说你能够胜任,此等要职,总不能等你上任之后,再来看你能否能够胜任吧万一出错,那这罪责你担得起么,这不是儿戏又是什么,至少你也得先表现出你有能力胜任”
语气倒也缓和,没有褚遂良那么暴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