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毛?”时暮耳根子很红:“就是,我男朋友……是个白虎。”……白虎。购物员又懂了。“有的有的,您算是来对时候了,我们这边刚进了几幅仿真腋毛和gāng 毛。”时暮扶额,这个就不用说的这么清楚了吧?之所以买……嗯……毛是她深思熟虑后的决定,万一、万一有时候去公共厕所或是其他场合被人看到,没有那个啥多奇怪,一看就很假,说不定会把她认成什么变态。“请问您需要猛男肌肉装吗?”时暮眉头一皱:“那是啥?”“就是那款。”购物员往架子上一指,“硅胶材质,胸肌+六块腹肌,不管是cos还是床上用,都很舒适哦。”那衣服很戳时暮的点,但她还是摇了头,夏天长时间穿太闷热,也很假,不如自己练的好。环视圈,时暮又选了两件材质舒适,大小合身的运动束胸衣。“这些一共一万,给您打了个折,共付9880。”时暮眼皮子一跳:“太、太贵了吧。”“客人,我们为了追求真实和顾客舒适感,选用的都是最好的材质,所以请您理解。”好吧。时暮肉痛的付了款,也还好和那个苏天磊打劫了三万,不然真的要喝西北风了。“感谢您购物,这是我们送您的小礼物。”购物员把一个包装精致的小盒子送到了时暮手上,她看也没看的直接丢到了购物袋里,压低帽檐匆匆离开。现在快11点,从购物街离开的时暮接到了周植打过来的电话。“暮哥,你一大早跑哪儿了?”时暮摘下口罩长呼口气:“出来找房子,有事?”周植小心翼翼瞄了眼沙发上眉目阴沉的傅云深,咕噜声吞咽口唾沫,“那、那你什么时候回来?”“下午吧,差不多点儿我就回了。”“喔。”周植声音更低了,“我还想着今天一起出去玩呢。”“明天也一样。我先挂了,中午你们就随便吃点吧,我回去估计很晚了。”周植挂了电话,看向傅云深:“暮哥说很晚回来。”他没说话,抬脚踹了下面前茶几。周植努努嘴,心里怂的很,也不知道他吃错什么药了,一早上到现在就没给过他好脸色。唉,早知道就不过来了,难捱。“深哥,我们要不去游戏厅玩儿吧?那里有几个可漂亮的妹子呢。”“不去。”“不去?”周植瞪大眼,“那你做什么?”傅云深:“做作业。”周植一脸绝望:“哥你不是吧,大好休息天你就做作业?”傅云深嗯了声,竟真的当周植的面掏出了作业本。周植翻了个白眼,狠狠揉了把头发后,只能不情不愿从书包里翻出了近乎崭新的数学书,跟着傅云深做了起来。*中午,马路上的人渐渐多了起来。她随便吃了个汉堡,坐在路边休息椅上犯起愁来。手上东西那么多,总不能就这样带回去,要去找酒店吧也不划算,她苦恼鼓了下腮帮,起身直接去了街对面的房屋中介。大厅很空,正中的公告栏上贴着租房信息,时暮一页一页扫过,最后将目光在角落处停下。那个单子显然贴了很长时间,纸页泛黄,边角已裂开。上面写着:东城23号,两室一厅,独栋带小院,月租1000,水电全免。这也太便宜了吧?正当时暮要扯下那单子时,穿着制服的工作人员已经先她一步撕下了单子,揉作一团,准备丢到垃圾桶里。“等一下。”时暮急忙叫停。“您有什么需要吗?”“那个……”她指着对方手上的租房信息,“这个已经租出去了吗?”工作人员一愣,随后无奈摇头:“这栋已经挂了一年了,但都没人要,就算有人去看了,也都退回了。”“我能问一下原因吗?”工作人员左顾右盼,见人没注意到这边后,俯身小声说:“这是一座凶宅,屋里闹鬼,凡是进去的都被赶出来了,就连屋主都不敢去呢。”闹鬼。时暮眼睛刷的亮了。闹鬼好,她就喜欢闹鬼!时暮眼冒饿光,声音铿锵有力:“这栋屋子我要了,麻烦马上帮我联系屋主!!立刻!现在!马上!”月租1000,水电全免,环境安静,自带小院,还供口粮!天啊撸,这么好的地方竟然让她找到了!真是造了八辈子的福!第37章她神色亢奋,工作人员眼皮子狠狠一跳,“您、您确定吗?”时暮用力点头:“确定,非常确定,快些,最好今天就办理好手续。”见她执意,工作人员无奈叹了口气,没有多说什么的去联系屋主,她就静静坐在休息区等着。没多久,一位西装革履的男人一边接电话一边从外面进来。“有人愿意要我的房子了?” 男人抹了把脸上的汗,顺便挂断了手机。“孙先生好,这位是时暮先生,他想去你的屋子看看。”孙先生点点头,看向工作人员:“我的情况你和他说过了吗?”没等工作人员说话,时暮便说;“我都清楚了,没关系,我不介意的,因为现在急需用房,如果行的话,今天我就想搬进去。”竟然这么大胆?孙先生表情惊愕,喉结上下滚动两番后,走到时暮跟前,弯腰贴近她耳边说,“年轻人,我先和你说好,我那房子真的闹鬼,不然也不会这么便宜租出去,你、你可想好了,要是出什么事……”“带我去看看就行了。”时暮眼神从容。孙先生嘴唇嗫喏,眼神中的犹豫很是明显,一方面他很想把那老房子脱手,一方面又怕人住进去发生什么乱子。想到那闹鬼的祖宅,孙先生内心重重叹息。“行吧,我开车带你过去,小王你就不用来了,要是确定好了,明天过来签合约。”“好的。”时暮跟着孙先生上了他开过来的银色大众汽车。路上,孙先生很是沉默。“您能和我说一下那边情况吗?”不问还好,一问起,他眉头死死皱紧,语气中满是愁绪:“那宅子是祖上留下的家产,后来分给了我父母,我父亲那边还有个弟弟,叔叔他体弱多病,我爸见他可怜,就把宅子给他住了,几年后,叔叔成家,有了三个孩子,为挣这老屋,三人成天打架,逼着叔叔立遗嘱。他那三个儿子没一个省事儿的,整天游手好闲,就惦记那点家产,我叔叔也是个不好惹的倔脾气,有天喝醉酒,四人又闹了起来,我叔叔撩起一把杀猪刀,把三个孩子全砍了,后来吊死在门口的老槐树下跟着走了,可怜我婶子,一回家看见老公去了,孩子也没了。”说到这儿,孙先生的语气格外难过:“那片儿小区都是老胡同,拆不了,我们家本来想把房子卖了给婶子存些养老钱,没想到买主一听闹过命案,就都不干了。后来我想着租出去,但是怪事儿就来了,只有人进去,就会听见吵架声,到了晚上,客厅家具摔的咣咣响,要不就能看见有人在树上上吊,我寻思着那是我叔叔和表兄弟的魂儿回来了,他们不甘心,死了也还在吵。”快到胡同了,孙先生车速放缓:“小伙子我先和你说好,这白天没啥事儿,人都能进去,晚上指不定会发生点啥,事儿我都和你说清楚了,你要是想住我也不拦着你,但要是真发生了啥,可和我没什么关系的。”时暮掐着手指头数了数,笑了:“你是说里面可能有四个鬼?”她笑的很欢,这让孙先生老半天没缓过神。时暮期待的搓手手:“太好了,可以吃四顿了。”????啥?这小伙子再说啥?终于到了房子,在胡同最里面,两边的住户房门紧闭,显然已经很久没人回来过了。“这片儿住的都是老人,一年前,邻居被儿子接到国外了,地理偏,更难租出去。”说着,孙先生掏出钥匙开了锁。时暮跟在他身后。入眼的小院子已长满了杂草,正中的老槐树遮天蔽日,显得凄凉阴沉,左边建有小偏房,紧锁着,正房的窗户沾满灰尘,看不到屋里样貌。把公文包夹在腋下后,孙先生开了近乎生锈的锁。咯吱。门开了。扑面而来的尘土有些呛鼻,他伸手挥了挥,上前打开窗户通风。时暮在里面四处打量着,两室一厅的设计,家具全有,八成新,显然是为了早日租出房子新换的家具。她进入主卧,一眼瞥到了墙壁上早已干涸的血迹。注意到她眼神,身后的孙先生说:“你要是愿意住,下午我就找工人把墙壁重新刷一下。”时暮摇摇头:“不用,我也不长住。”“你不长住?”孙先生有些意外。时暮点头:“我还在上学呢,周一到周五都住校。”孙先生更加惊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