叛徒的儿子,也赶紧离开这里!乌力措面上分不出喜怒,说出秘密的人已经泪流满面,旁边有人怒视着他,“你、你!”巴吉直接黑着脸上前,拿起刀把还不知悔改的人斩落,随即转身面对乌力措,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愧疚逼的他眼睛泛红,“属下有愧!对不起大王和卓古拉首领!”“属下有愧!”大片大片的人跪倒在地,心中发苦酸涩,特别是亲身参与当年那件事的人,已经泪湿眼底,“属下有愧!”车呼!贼人!乌力措闭上了眼,他享受的听着一句一句的喊声。全部全部,听着就让人心情愉悦的声音。乌力措半蹲在地上,看着说出这条秘密的人,低笑,“木里耳,干得不错。”胡子邋遢满脸泪痕的人恭敬回道:“大王过誉。”第28章 草原王(28)危云白睡了一个好觉, 乌力措带着怒气走人, 却还记得让整个营帐不让露出一丝半点的阳光。醒来后随意披上外衫, 走到窗旁掀起帘子。暖黄色的阳光瞬间从小小窗口冲了进来,危云白被刺的眯着眼,“下午了。”他差不多睡了三个多小时。赤.裸的胸膛上光滑一片, 比起乌力措饱受蹂.躏身躯相比, 他们两个人完全不像是经历了同一场情.事。危云白眉目中看着有些忧愁, 系统心疼地问:“云白, 他欺负你了吗?”斜靠在窗前衣衫不整的美人被金光照耀, 更要命的是美人看上去还分外忧郁。就算是知道他真面目的系统都觉得一颗心都被他蹙起的眉头勾去, 更何况是其他的人。乌力措带着一批下属往这边的方向走来, 远远就透过窗户看到这么一幕。瞳孔紧缩,脚步骤停, 身后的人疑惑的抬头看去, 就听到乌力措的暴呵, “低下头去!”连忙低头。刚刚还心系子民的北戎王咬牙切齿, “没有本王的吩咐, 谁都不许抬起头。”“是。”乌力措骂了几句脏话, 气势汹汹地冲到营帐窗口,“危、云、白!”他的阏氏衣衫松到一阵风都能吹落, 那一片脖子锁骨再加上小半个胸膛全部暴露在空气之中,白皙的比阳光还耀眼。乌力措, “你真是本王的好阏氏!”他伸手拽过危云白的衣领, 隔着一层营帐给他合拢衣衫, 手从小窗里伸进去给他重绑腰带,冷凝着脸,一声不吭。危云白看着暖黄的夕阳同样照在乌力措的背上。他喜欢这个时候乌力措的长发。垂眼看了一会乌力措变成金色的发丝,危云白幽幽叹了一口气。“乌力措……”他看上去无比难过,“你之前说、说我……”风吹起他的头发,紧张而又挫败,“是真的吗?”乌力措冷哼一声收回手。危云白低着头,“我的房术,真的差到那个地步?”他语气中的失望显而易见。但别妄想乌力措会附和他。房术不好?呵。是根本没有房术。这个评价对一个男人来说真的是羞耻到了极点,乌力措冷笑,“危云白,我的阏氏,下次还是换你躺在本王的身下吧----你说让本王爽,本王两次、两次!”“都他妈自食其力!”一边被他上着,一边自己努力让自己硬.着。真的心酸。他表情真的狰狞,说的如同真的一样。系统新奇,“云白,原来你床上技术不行啊。”它只是随口一感叹,危云白唇角不着痕迹的下压一瞬。不能说男人不行,特别是这种事情上的不行。危云白皱眉,“可你明明叫出声来了。”乌力措笑的更扭曲了,“阏氏真是好耳朵,疼和爽都听不出来。”抿唇,乌力措和他说了这些话,非但没好,大昭人脸上的忧愁反而更加严重了。哈赖偷偷摸摸瞅了一眼,真情实感地叹了口气,“不知道危大人又被……”又被怎么欺负了,他们大王疯起来谁也制不住,瞧瞧那一张脸,哈赖不用多想,就猜到一定又是大王说出什么为难人的话了。他身边的木里耳疑惑,“危大人?”他已经洗去了脸上贴的胡子和泥沙,先前狼狈不堪的表皮下面是一张俊俏的脸,他看上去不像是个北戎人,反而像个正儿八经的大昭人,“是要与我们共事的人?”学着哈赖的样子抬眼看去,眼尖的看清了危云白的样貌,当下赞道:“真是一表人才!这位危大人必定饱读诗书、满腹经纶,和哈赖你完全不一样!”“……”哈赖眼角抽抽,余光看到乌力措要转身,急忙说道:“低头低头!”木里耳疑惑不解的跟着低下了头。他已经久不回北戎,潜伏在车呼身边多日,连族地发生了什么事都半清不楚。乌力措,“回到里面去,危云白,我再和你说最后一次,”他表情变了一变,“别衣衫不整的出现在人前。”他指尖点在危云白拧在一起的眉间,“好了,本王不限制你的自由,本王只是为别人着想。”“如果别人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我还要一个个挖去他们的眼睛,岂不残忍?”危云白看着乌力措的眼睛,点点头。乌力措难得看见他这么听话,笑意一下子溢了出来,转身走向还站在原地的下属们。然后带着一群人步伐匆匆的经过营帐,哈赖和巴吉同危云白笑了一下,木里耳也笑容灿烂的朝他点了点头。危云白唇角上扬,回应回去。“云白,他就是木里耳。”哦。他兴致不大,随即将视线移到乌力措的身上,他每走一步,臀部和腰间就会显出一道扭出来的印子,出现又落下,性感的很。乌力措走路带风,不是潇洒两个字可以描述,看着就虎虎生威,谁能想到还有人竟然会注视乌力措的这个部位……直到人不见,危云白道:“口是心非。”系统,“……哪点口是心非了?”嘴角带起自矜的笑,“他说我床术不好,可他明明健步生风。”危云白性.欲强盛,被他折腾那么久的乌力措看上去却和平常别无二致,不是口是心非又是什么。“也是哦。”系统总感觉有哪点不对,奇怪。他们的话乌力措听不见,他已经带着人来到了议事的营帐,木里耳上前认认真真的给他行了礼,“大王,属下已经有三年没有见过您。”乌力措征服漠北的三年,没亲眼见识到大王的魄力,这是最让他无限唏嘘的一件事。身边的人撞上木里耳的肩膀,“咱们这群人可都是陪着大王打完整个漠北的!你羡慕有什么屁用,谁让你当初自己偷偷跑出去的?”“就是!看见你就烦!还回来干什么?”“你真的在车呼身边整整待了三年?”“不全是,”木里耳压低声音,“车呼野心不小,他笨的很,身边总有聪明人存在,我这三年,反而是大半时间都待在了大昭京城。”震惊,“大昭?”乌力措闻言顿了一下,“他派你去大昭皇宫?”一直彬彬有礼的木里耳在一瞬间勾露出一个讥讽的笑,随即恢复原样,“可不是,然大昭皇宫哪里是他车呼能随意掌控的地方?我也只能在外围罢了。”他忽的叹了一口气,“但是我仪表堂堂,惹的不少宫女私底下都要缠着我同我问路请我帮忙,实在忙的很。”“臭不要脸的!老子这就把你这张脸划破!”由着他们嘻嘻哈哈的说笑,乌力措展开一张纸,上面画的正是北戎至大昭的行军路线。气氛严肃下来,木里耳突然想到之前的那个人,他就这么说了出来,“大王,哈赖之前口中的危大人可是大昭人?不若让他一起来探讨我们的路线,他从大昭来到北戎,自然更清楚其中的山山水水。”哈赖,“……”你让一个被大王硬逼着留在北戎的大昭人帮忙想攻打大昭的路线?乌力措闷笑两声,“他不会愿意。”木里耳疑惑,刚想询问就被巴吉岔开话题,“大王,目前三条路线,只有水路时间最快。”“可咱们漠北的男儿大多不善水。”他们随身带着水囊,水囊在关键时候就是船,然而水囊绑出来的船只能渡漠北上不宽不长波涛不大的湖水,如果要走水路,先不说船的问题,单单晃动起伏就能带倒一大片人。“剩下两条,一个是穿过三林山,一个是大昭来的送亲路。”乌力措看着地图,下了决定,“走三林山。”直通西胡,从大昭边境进入,能比大昭回程的那群人快上数天。有人冷笑,“大王,大昭回程的那些人不需要担心。”“他们马匹的速度,比起咱们的草原马慢上至少一倍。”来的时候还好,身上也没什么吸引野兽的东西,回去的时候着急匆忙,还有人胆大包天地拿了不少北戎的好东西。里面一大推偏偏是那群野兽最喜欢的东西。就那种马的速度,怎么能逃得过野兽追击。商谈完一件接着一件的事,众人才看向木里耳,“你在车呼那里可还得到了什么消息?”木里耳说道:“咱们的阏氏,他打算对大王的阏氏出手。”乌力措面色一冷,杀气浮现,木里耳被他的变化吓了一跳,“难道大王对大昭公主真的动了情?”乌力措挑眉,“你说的是大昭公主?”“正是,”木里耳说道:“至少在我被派来‘潜伏’在北戎jūn_duì 时,车呼及他心腹下属都认为是大昭公主,属下先前给您传递的消息中也写的清清楚楚,如果您对大昭公主的感情不深,属下还是建议您将计就计。”哈哈哈哈。周围人憋不住笑,直接捧腹大笑起来。“?”木里耳脑子转过来了,“难不成大王终于有了自己喜欢的人?”危云白的面容在脑海中闪过,乌力措开怀大笑,“我的阏氏可是一位大美人。”是多么美的女人才能让大王承认自己喜欢,木里耳刚想问是谁,但又觉得不太妥当,对着大王问他阿吉的名字,万一戳中了大王的某根筋,只怕自己会吃不少苦头。“那下属就祝阏氏同大王百年好合、早生贵子。”这是草原上的人最喜欢听的祝词,可同僚们笑的更加猖狂,木里耳虽然在车呼和大昭待了挺长时间,但确定自己没说错话,无奈,“我又说错了什么?”乌力措表情怪异。早生贵子。谁生?……生个屁。第29章 草原王(29)世界主线里对乌力措举兵大昭只用了一句话概括, 但危云白没记错的话, 那还要等三个月后有西胡商队经过。但现在明显是提前了。一队士兵站在他的营帐前, 客客气气又不容拒绝的把他请出营帐,“危大人,您的营帐我们要收起来了。”因为此程所费时间过月, 那个时候漠北已经进入酷寒的冬季, 大半人走, 小半人留, 所以族内一切都要重整, 将一部分的营帐再往茶尔加湖分支处迁徙。危云白的营帐可不在族地外围, 他看着周围安然无恙的营帐, 问领头的人,“独独要收我的?”领头的人还认真的点了下头, “您这位置不太对, 所以也要收起来, 危大人, 我们收了您的营帐, 那你今晚可怎么办?”虚情假意的给建议, “我们大王的营帐是北戎最大的一顶,您这几天不如在大王那里休息?”得不到的是最好的。危云白已经与乌力措坦诚相见两次, 他将心比心,男人的劣根性永远不会停息, 他与乌力措的第三次最好晚一点到来----这样吃到嘴才更加美味。“不麻烦单于, ”危云白简单地收拾了一下东西, “我自有去处。”他在士兵们一言难尽的表情里拿好东西,温文尔雅道:“告辞。”看着大昭人远去的背影,有人苦着一张脸,“怎么办,回去怎么和大王交代?”“……”唉。脚步匆匆的大昭侍女端着药碗低着头往前走,眼底突然闯进一双黑色的靴子,是大昭的款式,“云白大人!”侍女面容憔悴,畏惧又欣喜的抬起头来,“好久没见着您,公主就在营帐,您要过去看看公主吗?”“不了,”危云白看着她手中还冒着热气的药碗,“公主病了?”他眉间蹙起,神情复杂,带着惆怅和愧疚,“可有请御医?”侍女的脸色猛地涨的通红,眼神躲躲闪闪,“公主、公主很好……”危云白松了一口气,又关心道:“那病的是谁,现在如何?”“……”侍女声若蚊虫,“云白大人,这是公主吩咐小婢煮给阿力郎大人的……强身健体的药。”危云白眼中一闪。“公主和阿力郎的关系这么好,”他喟叹,脸上才泄露些许笑意,“我就能放心多了。”阿力郎同和怡还没行过房事。看上去还是阿力郎不想,和怡已经急到下药,想必她也听说了乌力措要发兵的事。北戎的大昭人所剩不少,要么是这些柔弱的女子要么是那些手无缚鸡之力的大夫,乌力措从来没把他们放在心上,昨日那些士兵的呐喊,响彻了整个族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