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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1 / 1)

张妈说:你怎么回事嘛,这也能摔?我都叫你少熬夜打游戏了,看看你的脸色哟,惨白乌青,年纪轻轻,才17岁,就搞得这样差的身体,你哥还让你去军校,去了这两个月也没什么变化啊张妈絮叨不断,陆适的表情越发难看了。幸好救护车来的很快,没一会儿就涌到客厅,将陆适给搬到了推床上。谁是家长啊?护士问。常清没办法,站出来说:我是,我和你们去吧。上了救护车,常清给陆怔打了电话,说清楚了情况。挂断电话,面对陆适扭曲的脸,常清假笑道:这就叫自作孽不可活。陆适咬着牙说:闭嘴,都是你的错!你他妈跟猪一样重!常清假笑道:是我的错,就你没错,就算你把我推下楼梯让我摔个半身不遂,你都是没错的,你是举世最出淤泥而不染的白莲,你最可怜,最无辜了。陆适:周围护士:感觉好像听到了什么了不得的豪门秘密。陆适冷声道:就你嘴尖牙利,果然是狐狸精。常清也冷笑了一声,没有理他。陆适说:要是我半身不遂,你就死定了。常清温柔一笑,真有那个时候,你可不就落到我手里了,是谁死还不一定呢。陆适眼里闪过一丝恐慌,面上仍然色厉内荏,你还嘴硬,你又不姓陆!常清被他吵得头疼,心里疲惫起来,他本来打算得好好的,提前下班去看电视剧的,结果又跟陆适来医院。陆花嘴巴也坏,但和她说话其实也是有意思的,她好逗,指责人的话翻来覆去就那么几句,多怼一句她自己就慌了起来,但是陆适啊他自有一套逻辑,对他敌意也强,接他的话是自找不快。常清懒得再理陆适了,闭目养神起来。陆适还想说点什么,护士小声劝告:请不要再说话了,保持安静。陆适还是给小姐姐一点面子的,所以也安安分分地闭上了嘴。陆怔接到电话,本来不想来医院,想叫个人看看陆适就完事了,但思来想去,还是来了一趟。他风尘仆仆来到医院,额头都冒出了些汗珠,他见到常清,问:陆适怎么样?常清到现在其实也有点佩服陆适了,后脑勺磕破了缝针还是其次,这厮连脊柱都给摔裂了,就这,还有精力嚎呢。和陆怔说清楚情况后,陆怔也有点诧异,无语道:他怎么搞的?还能把自己整成这样?他现在十分怀疑这家伙要是离了陆家,生活自理是不是都成问题。常清不知道该不该说陆适本来是打算拽他摔下去的这件事,本来想说,但现在也没了想法,反正陆适自讨苦吃了,他也没必要再说了,否则就跟受了委屈的小孩找大人诉苦一样,怪不自在的。作者有话要说:二更!还有一更改了错字我就不该都取单名自己都经常搞混第57章 别受伤陆适暂时不能回家了,医院直接让他住院观察, 陆怔给他安排进vip单人病房, 没别的原因, 这厮精力旺盛, 还是别让他祸害同病房的病友了。安排好陆适住院的事情,常清和陆怔一块儿回去。陆怔是自己开车过来的, 没让司机送,他给常清开后座的门, 快上车。常清上了车, 又听陆怔开口:记得安全带。常清不敢忘,他系好了安全带, 才对陆怔说:开车吧。这个时候都已经是晚上了, 路灯挨个亮起,将马路照的金黄一片,有一种奇异的美丽。陆怔从后视镜看了常清一眼,他的脸也被路灯的光线照的清晰,连那双眼睛都是微微泛着晶亮的光彩, 陆怔移开目光, 若无其事地低声问:会热吗?常清说:有点,你开窗吧。陆怔便将窗户摇了下来,夜风往车里灌,带走了那仅剩的一丝燥热。常清对着窗户吹着风,感觉到脸上清凉的凉意,心底的那丝燥热与疲惫也消散了, 他下巴抵在手臂上,懒洋洋地和陆怔说话:陆适伤了骨头,得叫张妈给他多做点骨头汤喝。陆怔嗯了一声,说:他年纪轻,恢复得快,不会有什么影响。这倒也是,常清记得他16.17岁的时候摔断了手,讲讲一个月也就恢复了大半,但疼还是会疼。常清想到这里,又想起陆适那张无时不刻不处于一种炸毛状态的脸,无语了一下,没忍住在心里念着让他恢复得慢些才好,否则没几天就能活蹦乱跳了,又得来找他的茬。但想也只是想想,常清甚至是原主,对陆适都是没有什么坏心的,也不知道陆适哪里来的这么大敌意。常清在深思着,陆怔从后视镜看了看他,没说话。常清回过神来,对陆怔说:叫你来的时候,你是不是不想来?陆怔有些诧异,他看了他一眼,坦诚道:的确,本来想叫秘书过来一趟常清说:我和他隔了一层,和他说什么他都听不进去,你一过来,他的脸色都好看了很多。到底是亲兄弟,你对他好一点吧。陆怔没吭声,过了好一会儿,陆怔才开口:我对他好有用吗?常清轻声说:起码比我有用,他就是讨厌我,一时半会儿也扭转不过来。他这个年纪,对家没有归属感和认同感的话,总会出问题。陆怔沉默了,他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表情稍微和缓了点。他见到陆适的时候,陆适表情他没有关注,但是也没说什么过火的话,陆怔要走的时候,又凶巴巴地嚎了几声,现在想想,怪可怜的。常清的那句到底是亲兄弟在他脑海里又响了一遍。亲兄弟三个字,代表着什么,不可切断的血缘关系和羁绊,他就算讨厌陆适,他是他的哥哥都是无法忽略的,是铁一天的事实,就算讨厌,烦厌,作为哥哥的责任他都得去管管他们,或者关心他们。这些陆轩都做了,他做到了,也做得不差,虽然任由陆适陆花自由生长有些不妥,但他一直都是关心包括陆怔在内的所有弟妹。陆怔没有这么做,是因为一开始就没能明白作为兄长的责任已经落到了他头上,他也根本没有爱护他们的自觉。这也是和他感情阈值过高有关系,从情感上生出的爱护之心对他来说是难的,但是又责任延伸出来的爱护,他却是能做到的。陆怔想到这里,心里已然开始动摇了,那些对陆适他们的坚持和不耐也慢慢地消散了。两个人都没继续聊,过了一会儿,常清的手机响了起来,常清看了一眼,是乔振然。他挂掉了电话,没一会儿又响了起来,似乎一定要他接电话。陆怔开口问:不接电话吗?常清面色正常地说:是推销电话。陆怔却觉得不是,没有推销电话会一直打,他忍不住望向了后视镜,见常清低着头,滑动着手机屏幕,似乎将那个电话拉入了黑名单。接下来的时间里,没有电话再打过来。陆怔若无其事地问:你和那个张新宇关系怎么样?常清抬起脸,你这个大忙人,怎么还记得他的名字?陆怔说:他不是你朋友吗?常清说:是啊,是朋友。陆怔没说话,过了一会儿,问:是哪种关系的朋友?常清顿了一下,朋友不就是朋友吗?还有什么关系的?他话音刚落,脸上就浮现出了迟疑的表情,他怎么觉得陆怔话里有话。都是成年人,也不是什么傻白甜,有些现实问题都是要面对的,常清试探地回答:就是普通的朋友,能聊天开玩笑的,没有别的关系。又补充了一句:他是直男。他是不是还得来一句我爱你哥,不会找第二春?有点奇怪。常清在有限的二十几年里,只交往过两任对象,感情都还没深入就潦草结束,对这方面的触感其实是有些迟钝的,他从自己的人生经验推算出,陆怔这样问其实也没有问题。但多少有些不信任他了,他就算再有心思,也不可能在丈夫没了之后的几个月里就找新对象。他是那种人吗?常清多少有些不太舒服,也可能是每个让的每个月都有那么几天的敏感期让他太敏感了。是吗?陆怔一直注意着常清的脸色,也的确看见了他说完这些话后脸色的变化。他问的这些话让他讨厌了。陆怔有这个认知,他心里微沉,就没有继续问了。两人之间的气氛似乎又陷入了一种凝沉的地步,过了一会儿,陆怔有心补救,轻声说:你不是要去健身房吗?我让人清了一个游戏室,加了器材,不用和那些人挤,再请一个教练,你可以在家里锻炼。常清听到这里,脸色倒是缓和了许多,脸上露出真心实意的笑,麻烦你了。陆怔说:到时候再请个营养师,两个月不到你就可以拥有八块腹肌。八块腹肌常清忍不住笑了起来,得了吧,能有四块我就满足了。陆怔也微微翘起了唇,四块,简单点。说话间,红绿灯来了,陆怔停下了车,在等绿灯过去。常清和他说话:后面那块草坪要不然铲了种菜吧。陆怔一愣,种菜?常清住了口,过了一会儿说:我随口一说。陆怔问:你想种什么?常清说:只是突发奇想,后面草坪又没人看见,不如拿来种点东西,到时候可以带陆花看看。陆怔听见他嘴里又是陆花,顿了顿,就为了让陆花看看?常清说:这算是亲子活动吧?陆怔:陆怔没话说。常清又问:你觉得怎么样?陆怔说:你随意,你想干什么干什么。过了一会儿,他没能控制住,问常清:你对陆花这么好,怎么不见你对陆适好?常清假笑道:我送他来医院,对他不好吗?撒谎。陆怔皱了一下眉,说:你没必要对他好。其实他刚刚差点问出口的是,怎么不见他对他好呢?这张嘴,到底还是听话的,没说出不该说的话。陆怔心绪不宁,他没有再看常清,这是一个挺艰难的过程,但是他得习惯,习惯着不去关注,习惯去控制自己的目光和话语。以前那种看常清哪里都模糊的状态已经一去不复返了,他也是失去后才知道珍惜。实在不应该。陆怔说:从明天开始我会很忙,暂时住公司,不回来了。常清也没觉得惊讶,对于陆怔来说,这才是正常的,毕竟是一个集团的董事长大老板,那陆适呢?你记得去看看他,他起码得住一周半个月。陆怔勉为其难地说:我每隔两天去看他。常清点头,再和他聊聊天,语气好一点,别打他,别骂他。陆怔脸一僵,语气不善地说:难道我是什么恶人吗?不是打他就是骂他?他在常清心里的形象都变成这样了?常清笑了笑,说:你别挖苦他就行,我是发现了,你们三兄妹的嘴都挺坏的,陆适最坏,你其次,陆花垫底。陆怔:陆花那样的都是垫底?常清的心已经完全偏了,偏到没边了。陆怔没忍住,为自己鸣不平:胡说。常清说:行,我胡说,你也别生气,我就随口一说。随口一说?他看他还挺情真意切的。怪没意思的。他和他说什么劲,常清怎么想他都是他的事情,和他没什么关系,他没必要在意太多。两个人都没说话,气氛好像又浮动着一丝尴尬。快到家的时候,陆怔也随口关心了一下常清,腿结痂了没有?常清说:已经好了,没留疤。陆怔便嗯了一声,没有再说话了。到了家,常清下了车,和陆怔一块儿进了门,这时候也不早了,有七点了,天都黑了,陆花倒还在客厅等着他们,见他们回来了,百灵鸟似的扑棱到常清怀里,念叨着:你怎么现在才回来呀!吃晚饭了没有啊,我可等着你们一块儿吃呢!常清还没说话,陆怔就先一步将陆花从常清怀里拔了出来,你给我站好了,别给我瞎撞。陆花有些不满,但也没说什么,老老实实地站直了,好像刚想起来似的,又问:我哥咋样了?常清说:躺医院躺着呢,要住院住一段时间。陆花呢喃道:我哥好可怜啊,才回来没几天,就去住医院了。她仿佛有那么几分伤感,但这点情绪来的快,去得也快,就像风一样,来去皆无痕,她伸手去拉常清的手,走,清清,我们去吃饭。常清没想到她来这一招,被抓住了蹭破皮的地方,忍不住嘶了一声。这声音挺明显的,陆怔和陆花俩兄妹都听在耳里,陆花下意识地问:怎么了?陆怔拧起眉,对陆花说:放手。陆花一愣,松开手,陆怔捏住常清手腕,将他的手扯出来一看,差点就气笑了。只见常清那白皙细致的手掌心下方两指宽的破皮,都已经殷殷地渗出了红色的血,但没有处理,那血被抹开了,弄得手腕都沾染了些,也没有往外渗新鲜的血,似乎有一段时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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