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可爱你前面都订阅了吗?张末叶还记得大魔王扯她“呆毛”的教训, 哪里敢说不喜欢,忙道:“喜欢的!”石柏矜持地勾了下唇:“喜欢就拿去吃吧。”小丫头真可怜, 也不知道从前在家过得什么日子, 连橘子都这么稀罕。夏天吃点酸酸甜甜的橘子, 的确消暑解渴, 可满满一车……卸下来之后几乎能堆成小山,就让人有点发愁, 尤其是大魔王不准张末叶把橘子转送给别人。——二十分钟前。新鲜水果吸引了不少人,其中有些是当初跟着石柏一起把她从人贩子手里救出来的少年,有些则是生面孔, 都窸窸窣窣地扒着门缝探头探脑。石柏不喜欢人打扰, 张末叶在白鹭村住了一阵子, 也没见那些小弟们上门, 如今也不敢造次, 都守在门外偷偷看。边看边叽叽咕咕地讨论:“那就是柏哥带回来的丫头?”“好看吧?我没吹牛吧!”“我在文倩姐家门口远远看过她,不过陈五谷一直守着,我们不敢靠近。”“卧.槽不是说被关起来了吗?”“这么漂亮, 换我我也舍不得一直关着。”“你们说柏哥忽然抓个丫头回来做什么呀?”“做饭吧, 我听丰登说,她做饭可好吃了。”“……你可他妈闭嘴吧, 兴师动众抓个厨娘回来?”“真羡慕丰登他们啊……”“你也可以申请跟柏哥住一起。”“算了算了……就算有小.美女, 我也不敢跟柏哥住,太吓人了。”“卧.槽她过来了!!!”“卧.槽卧.槽卧.槽!”张末叶正发愁这么多橘子吃不完会浪费,恰巧看到曾经“拔刀相助”的恩人们, 便抓了一大捧,开门递出去:“你们要吃一点吗?”小姑娘不过十五六岁,近看之下,更觉五官精致,黑葡萄似的大眼睛湿.软,午后炎阳下,皮肤白得发光,却一点薄汗都没出,娇娇.嫩嫩清清爽爽,仿佛多看一眼,也能消了暑气,打头的少年刚刚还满嘴卧.槽,此刻却腼腆起来,耳根有些发红:“那、那我就不客气了。”张末叶一边分发橘子,一边道:“这是柏哥买的,我只是借花献佛,还没谢你们那天救了我……”“一点小事!”“举手之劳!我平时就喜欢助人为乐打抱不平……橘子真甜!还有吗?”“院子里还有好多,你们要不要进来?”“呃——不了不了不了!!”刚刚还厚着脸皮讨要的少年们忽然变了脸色,异口同声道,“我们在这儿挺好的。”“呵。”石柏不知什么时候站到了张末叶身后,越过她凉飕飕地问:“橘子好吃么?”少年们:“不好吃!”石柏:“……”“不对,不是那个意思……”“柏哥我们不打扰了!”少年们一哄而散,你推我搡的,好像生怕慢了一步就会被大魔王手撕。张末叶回过头,就见石柏面无表情地负手而立,他今天穿一件居家的短袖t恤,露出的手臂肌肉流畅漂亮,只是略显单薄,带着蓬勃的少年气。张末叶觉得自己可能是膨.胀了,竟然不觉得他沉着脸的样子可怕,反而有点帅。“以后不准搭理他们!这些小子成天打架斗殴,看见漂亮小姑娘就苍蝇似的往前凑,没一个好东西。”石柏望着空荡荡的大门磨牙。张末叶震惊于他竟然有脸指责别人打架斗殴不是好东西,就听石柏哼道:“那是我送你的橘子。”张末叶弱弱的:“太多了吃不完,坏了怎么办呀?”“坏了就扔掉。”那也太浪费了吧!有钱也不是这样花的,张末叶窥着他的侧脸,忽然福至心灵,想起上午的对话,试探着顺毛:“你买的橘子太好吃了,我不忍心把它们放坏嘛。”小丫头嗓音软软糯糯的,竟带着点撒娇的意味,石柏眉心一跳,别过脸,松了口:“那快坏了再说吧,你先吃。”*张末叶最近有个大发现——大魔王也有软肋,他虽然阴晴不定,脾气暴躁手段又暴力,却很容易被顺毛。只要撒个娇,亦或是吹几句彩虹屁,他就会收起锋利的爪子,别别扭扭地配合你把事情揭过。凭借这独门绝技,张末叶这段日子过得颇为滋润,甚至有闲情逸致研究起巧克力蛋糕,有事没事把巧克力融成各种形状,把小院里的少年们统一喂胖了一圈。而石栢虽然得到大老板“留爷”亲自给的长假,却也没一直闲着——他恢复力惊人,伤几天就养好了——很快就开始了忙碌的技术宅:练习拳击、捣鼓试剂,甚至看书到深夜,严苛得像个备战高考的学霸。仅凭这一点,张末叶还是很欣赏的,她从前曾听过“你有多自律,就有多强大”的鸡汤,深以为然,难怪这位大反派出场时,除了“人品”,各项技能都满点。若是大魔王能走上正途,说不定也会是个出类拔萃的成功人士。张末叶渐渐发现,在石柏开始每日的固定“闭关”之后,沈河山总会抓.住她落单的时候,准时出现刷脸。沈河山是石柏的老师,据说从前是位博士,也被姜唐等人亲切地称呼为“沈老疯子”,因为左手少了一根无名指,平添了几分赌徒气质,是个非主流科学狂人。现在,这位“非主流博士”正笑容可掬地问张末叶:“小叶子,在这里还适应吗?”张末叶谨慎地说:“……挺好的。”她原本以为这位老人家爱护小辈,因而过分热情,最近却发现,他的热情似乎只针对自己,不由得心生警惕。沈河山夸张地叹口气:“孩子,有什么困难,就跟沈爷爷说,石柏那个小混账,别人不了解,我却是了解的,他是不是为难你了?”张末叶闻言皱了眉,石柏虽然不是什么好人,可念在“师生一场”,从来不准小弟们对沈河山不敬,但他这位“老师”张口就是“小混蛋”,人品可见一斑。“您多虑了,没有。”“石柏虽然混了些,可我好歹是他的老师,就当我倚老卖老,他也会给我两分面子,你不要有什么顾虑。”沈河山显然不相信张末叶的说辞。他太了解石柏了,那小子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一肚子坏水,可面对实力不及自己的人,就又是一副面孔,这样娇娇弱弱的小丫头怎么会受得了他?石柏那小崽子翅膀硬了,沈河山不敢从他手里明着抢人,便想出了这个迂回的办法,打定主意诱哄张末叶:“爷爷知道你日子过得苦,”他掏出个小包裹,“这个你拿着!”张末叶瞬间有种过年被长辈塞红包的错觉,下意识拉开口袋拒绝:“使不得!”沈河山:“……”沈河山自认看穿了一切,顺势把小包塞进张末叶口袋里:“拿着!”“跟爷爷就别逞强了,你要是真过得好,怎么会在这里做饭?”说罢,为免石柏出来撞见,急匆匆转身就走。沈河山有点得意,遇上石柏那小混蛋,她一定吃了不少苦,如今他趁虚而入,给无依无靠的小姑娘一点甜头,她不就全心全意地相信他,任他摆布了吧?说起来,越是生活窘迫的小丫头越是好骗,她说不定连吃口饱饭都要看人脸色,应该很久没吃过那样精巧的零食了吧?沈河山自认张末叶已经一步步掉进了自己的圈套,胸有成竹。*沈河山走后,张末叶看着那小包裹,百思不得其解,见沈博士神神秘秘的样子,还以为是什么好东西呢,结果里面只是一盒巧克力,和石柏给她买来融着玩的那种一模一样。张末叶百无聊赖地把巧克力扔到一边,就忘了这事。石柏没搭理他,只目不交睫地看着张末叶。沈河山怎么也想不明白,本应该昏昏沉沉躺在床.上的石柏,竟然好端端地走了出来!张末叶却只注意到他周身被冷汗浸透,忽而想到上一次服药后,那双冰凉的手,那是药物的不良反应之一,会把整个人冻得如同刚从冰窖里捞出来一般,可想而知有多难受。“外边冷,你快进去吧。”上一次还是盛夏,如已然迈进初秋,早晚风凉,连张末叶都感到有点冷。石柏没动,依旧站在门口,任由冷风吹着,冻嘴唇发紫,也不肯动弹,固执地重复一遍问题:“你不怕我吗?”张末叶不明白他犯忽然犯了什么小孩子脾气,一阵秋风起,簌簌寒凉,她干脆登登登几步上前,试图身体力行地把石柏推进去,“我怕你做什么,快进去吧。”没想到这小子看起来病恹恹的,却站得极稳,她推了一下竟然没推动,抬头就对上他浅茶色的眸子,“沈河山把事情都告诉你了。”他没打算遮掩辩驳,站成了秋风中的小白杨,固执地等她审判,一张尚带着少年稚气的脸,因为不自信而故作冷淡,仿若噙着霜雪,只有一双骨节分明的手,在背后偷偷握成了拳。张末叶倒是真被大魔王唬住了,气势弱下来,声音也跟着软:“是啊,沈博士都告诉我了。”沈博士说自己几滴血就能缓解他的疼痛,说他是为了自己做血库,才对她这么好。张末叶把《征服豪门:狐尾娇妻是影后》当狗血爱情看,关于变异人的设定只停留在“身娇体软易推倒”,没注意那么多细节,又对沈河山的话半信半疑,只想当然认为自己可能类似于现实世界里的“o型血”,丝毫没怀疑自己是最特殊的存在。或许当初石柏真的只是把自己当做“血库”,可现在,他明明那么难受,还一个人躲在房间里硬抗,哪里是大魔王,分明是小绵羊,她有什么好怕的?非但不怕,还……有点心疼,甚至有点生他的气。不就是一点血吗,为什么不告诉她,她有那么小气?张末叶于是气哼哼地补全:“他还说你对我好是另有目的。”石柏的拳头骤然握紧,强行平复了情绪,嘴角勾起坚硬的冷笑:“他说得没错,老子一开始抓你回来……”“你怎么就是不明白!”张末叶被他这态度刺到,心里那点无名的火气再次被点燃,难得蛮横地打断他,一把抓.住石柏的手,登时被冻得一个哆嗦。他是傻.瓜吗,都不知道冷?“跟我进去!”张末叶生怕又拽不动他,使了十成十的力气,没料到这次柏哥格外配合,导致她没控制好力道,一个踉跄险些跌倒,反倒被“病人”稳稳地抱进怀里。石柏的怀抱坚实而冰冷,冻得张末叶眼圈一下子红了,他慌忙放开她:“你别哭!”石柏有些无措,忽然自暴自弃地想:去他.妈.的吧,就算她嫌弃他的碰触又怎么样,他还是见不得她伤心。“我不碰你了,你别怕。”石柏自动站得远了一点。他为什么总不肯相信别人会对他好?已经冻成了冰坨子还要自己硬抗!张末叶湿.漉.漉地剜他一眼,转身就跑了出去。明明是自己放任她走的,可望着随着她动作而开合的门,石柏心里堵得难受极了,还不是那种砸杯子和打人就能排解的难受,酸酸疼疼的无从发泄。石柏还没来得及好好消化着酸疼,就见那丫头又气喘吁吁地冲了回来,手里拿着一盒药剂,是沈博士带来的舒缓剂。她气势汹汹地塞进他手里:“拿着!”石柏愣愣接了过去。就见张末叶忽然咬破了自己的手指。“你干什么!”张末叶咬完也后悔了,疼得脸都皱了起来,电视剧里都是骗人的!原来咬破手指这么疼,比体检时候采血可疼多了!她因为手疼,那点泼辣烟消云散,泪汪汪地说:“以后你不准再这样糟蹋自己,不就是一点血吗,我又没说不给你。”石柏不可置信看着她,只觉胸口堵着的郁结之气忽然蒸发得一干二净,蒸出的暖意,甚至缓缓驱散了骨缝里的寒凉,一颗心热腾腾的跳起来。“你什么都不问,就断定我害怕你,你有什么可怕的呀。”小丫头端着手指,絮絮叨叨地数落他,因为指尖的疼,嗓音又软又绵。于是日天日地的柏哥,就乖乖听着她的数落,一句反驳都没有,甚至有点乐在其中,唇角不自觉地上扬。“你都没问过我,怎么知道我不愿意帮你,也太自作主张了吧。”张末叶得理不饶人,反复念叨。大家重新收藏,新m....,大家收藏后就在打开,以后老网址会打不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