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然是知道秦远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人,如果这时候跟人撕破脸,白柠不确定自己是不是还要在窗户上挂一会儿,喊了一声秦远,就挂在窗棂上装死。
去而复返秦远抱着胳膊看着白柠,“干什么?想把邻居都叫出来看你挂在这?”
‘那也是你虐待我。’
白柠心里这么想着,但没敢这么说,黑白分明的眼珠子滴溜溜地转了一会儿,换上了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就这么眼巴巴地看着秦远,“秦远… …我错了… …
“错哪了?”
“哪都错了… …你快放我下来!”
白柠两条腿没有着落,无助地上下踢着。
“好好说!”
秦远不惯他脾气,转身就要走。
“你别走,我错了!我不应该不好好改卷子,不应该跳窗户,秦远… …你快放我下来,我肚子好像磨破了,你再不救我,我就死你家窗户上了!”
白柠想过千万种死法,吃好吃的撑死,做英雄被坏人打死,谈恋爱牡丹花下死,但怎么也没想过会因为逃跑挂在窗户上耗死。
秦远也没打算继续折磨白柠,进了房间将白柠的作案工具——椅子踹到一边,抱着人的腿像拔萝卜一样把人拔了出来。
“下次还走窗户吗?”
秦远把碘酒和棉签扔给白柠,不知道白柠从小是怎么被养大的,哪哪都白白嫩嫩的,一硌就红,一磨就破,最近长了些肉,小肚子更是软软滑滑的,虽然给人上药没什么问题,但秦远还是有些别扭,把药扔那,转身进了厨房。
“不走那个窗户了。”
白柠说一句留半句,心里想着是不爬那个窗户,大不了换个窗户爬,将衣服的下摆叼在嘴里,一下一下地给自己的小肚子上药,不知道是不是腰上的肉更嫩些,竟然都硌青了,抹一下碘酒就斯哈一声。
秦远能不知道白柠那点弯弯绕绕的小心思?在白柠吃饭的那会功夫,他的手里多了个行李箱。
有饭吃白柠把刚才的委屈忘了大半,嘴里叼着干锅排骨,有些不确定地问道,“你要离家出走
只见秦远神秘兮兮地勾了勾唇角,“我不像某人,动不动就离家出走。”
某人被噎了一下,继续好奇地冲着秦远手里的行李箱扬了扬下巴,“那你干什么去?”
“去酒吧啊,剩下的你别问,一会儿你就知道了,还有你,把身上的裤子脱了,我带去酒吧让阿姨给你洗一下。”
“行。”
白柠往嘴里塞了一口肉,三下五除二地把裤子脱了下来。
“行,那我走了,晚点回来。”、
秦远若无其事地将东西收到袋子里,大包小裹地出了门。
白柠不疑有他,穿着蓝色小超人的内裤,开开心心地将剩下的菜汤泡进饭里,直到听见秦远锁门的声,才察觉到不对,跑到窗子旁冲着外面吼道。
“秦远!你他妈又锁门干什么!”
“在家好好学习!”
秦远只留给白柠一个潇洒的背影。
白柠一拍脑袋,一瞬间反应过来秦远行李箱装的应该是什么,白柠不敢相信秦远会那么狗,连忙跑回卧室打开衣柜。
果不其然,秦远真就那么狗,衣柜里上衣都在,唯独没了裤子,长裤、短裤,就连秦远自己的都没有被放过。
“秦远!!!”
白柠怒吼一声,震得小二楼都跟着抖了三抖。
“远哥,你拎的什么?行李箱?你要出门啊?”
驻唱的小姑娘见秦远过来,从吧台上跳下来,凑了过来。
“没什么,一些整治小朋友不好好学习的办法而已。”
饭也不香了,白柠生无可恋地在床上瘫了半个小时,这半个小时里,白柠变着花地把秦远骂了一个遍,骂渴了就这么躺着,但这么下去怎么也不是个办法,如果不把卷子改了,秦远不知道还要找什么法子折磨他。
白柠从床上爬起来,和那认识他,但他一个字都看不懂的卷子面面相觑。
“不就是改卷子吗?我还能怕它!我也就是不好好学,好好学也是个学霸!”
半个小时后,白学霸总算把三角函数的cos、sin弄明白了,不禁沾沾自喜地夸赞自己,“啊,我真是个小天才,下一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