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便。”
两人这时候倒是默契起来,萧辰默默闭了嘴,拎着菜朝后厨走去,还不忘戳了戳秦远,让他跟过来。
“怎么回事?”
萧辰从后厨探头看了看白柠,依旧在跟作业奋斗,这才压低声音,问秦远,“你不是去开家长会?怎么把人给领家来了?”
“唉,”秦远长叹了口气,“说来话长。”
接着从冰箱里拿出一瓶可乐,单手抠开易拉环,往嘴里灌了一口,“之前不是说跟我相亲的孙雨桐把我当成白柠的养父了吗?”
萧辰将菜根切掉,点了点头。
“这小孩在学校打了架,找家长,打电话让我去,不然就要找我家老太太。”
秦远揉了揉眉心,当时只当是玩笑,谁知道蝴蝶效应作祟,闹成了现在这个局面。
萧辰不敢大笑,憋的胸腔起起伏伏的,“那后来呢?”
“后来?我本来打算在学校跟孙雨桐解释清楚,结果这孩子抱着我的腿叫爸爸,整得我像是抛妻弃子的负心汉一样,他腿受伤了,打了石膏,没人照顾,我只能接回来住我那了。”
“那你打算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等这祖宗什么时候放过我了,我才算解脱了。”
整个酒吧里就他们三个人,两个人躲在厨房里白柠想都不用想就知道两个人在说关于他的事情,忍了许久还是忍不住跑到厨房门口偷听,刚好听到最后一句,他是脾气不好一点,但他不是傻,秦远话里话外的意思都在说自己打扰了他。
白柠虽然本意就是让秦远不痛快,但也不喜欢别人觉得白小爷是个累赘,更何况昨晚他还短暂的把秦远归结为自己的革命战友,现在革命战友对别人说离开他是一种解脱,白柠心里莫名堵得慌,回到吧台把自己的东西一股脑的塞进背包里,余光瞟到一旁放着的拐,想到是秦远借来的,立刻收回习惯性拿拐的手,单腿跳着出了酒吧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