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我过分美丽)
程岛挂完大东的电话以后就一直在等着楚芝给他打电话“责问”前情。
等来等去,忽然意识到她现在可能生气了,应该要他主动联系才对。
程岛给她发消息,言语间透漏出自己已经知道了晚上发生的事并愿意回答她的任何问题:“大东跟我说晚上遇见你了,有什么想跟我说的吗?”
楚芝发了个“听我狡辩”的表情包:“相亲确实是相亲了,是之前我小姨错认成你的那个程老板。”
她怎么一副比他还心虚的样子?
程岛一时不知道要怎么回她。
又几分钟,她言辞恳切地发来一段语音:“程岛呀,我发誓我绝对没有考虑结婚的意思,之前是应付我小姨,后面我房子装修完了,我就打算开始研究搞搞事业了,也不会再去相亲了。你年纪也不小了,大钻戒都准备好了,还是找个靠谱的姑娘结婚吧,这次咱俩谁也都别纠结了,我以后不去找你了哈。”
她说的情真意切,他听在耳朵里就俩字:醋了。
她果然是因为大东的话不高兴了吧,程岛回她:“我喜欢你找我。”
楚芝看到这句话,有点犯难,他怎么还逆反上了呢。
她想了又想,只能怪自己过分迷人,让程狗难以自拔。
想到难以自拔几个字,脑子里窜出来的居然是程岛前几次恋战磨蹭的画面,噫,脏东西,快从我的脑海里飞出去!
程岛又发:“不是说好了,当朋友吗?”
楚芝呵呵一笑,感觉这朋友关系暧昧得心知肚明的,她都打定主意“放他一马”了,他不愿意守他的男德了,那就不关她事了。
她认为程岛是个成年人,要为自己的选择负责任,她不需要一而再,再而三地跟他解释自己的意思。
所以她照旧按着自己的节奏生活。
新家橱柜已经都打好了,要钉装上墙是个技术活儿。
楚芝觉得喊她爸来监工不如喊特种兵大哥过来有用,所以她给程岛转了666块钱的劳务费,请他拨冗一天陪自己装修。
程岛把钱收下了,回:“可。”
装修现场,再见面的时候,俩人端着彬彬有礼起来。
程岛拿钱办事,不仅一把子力气能帮装修师傅抬建材,而且眼神好耳力佳,这个台面没找直那边挂钉没上紧,他都能立马指出来。
楚芝觉得这大哥可太靠谱了。
家里的空调已经加了氟利昂,制冷效果现在很不错,但是程岛屋里屋外跑了几次,还是出了一身汗,深蓝色的t恤后背洇出来一个地图。
楚芝拿了个小毛巾沾湿水递给他让他擦脸:“你把衣服脱了吧?”
他俩站在卫生间门口说话,卧室客厅都有装修师傅在忙,四下通透偏偏气氛却藏掖着什么似的。
程岛挑挑眉,“昨天可没说还有其他附加服务项目啊。”
背后有脚步声路过,搞得他俩更像在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了。楚芝被他一撩,心里的涩涩小人蠢蠢欲动。
她食指伸出来,戳戳他的胸口,逗他,“开个价我考虑考虑。”
程岛攥住她的手指,挪开:“加五十吧。”
楚芝翻了个白眼:“你价格还挺实惠。”
程岛一边嘴角翘起,好像很多情地勾一勾她耳边的头发,别到她的耳后:“主打一个薄利多销。”
楚芝:“什么买卖都接啊?你们特种兵培训得还挺全能。”
程岛:“我也只做熟客生意。”
楚芝是好心怕他出汗吹风冻感冒了,看他自己不觉得不舒服,那她才不多管闲事呢,爱脱不脱。
她捶一把他的胳膊,继续监工去了。
柜子组装工程量大,五个工人安到下午五点才装好。
中午只是简单吃了个盒饭,这么大的工作量连楚芝都觉得饿了,把垃圾简单清理过后,楚芝赶紧喊程岛出去吃饭。
屋里没别人了,程岛把衣服脱下来晾窗边,用今天楚芝给他的那条毛巾沾水擦擦脖子身上,问瘫坐沙发的楚芝:“附加项目还做吗?”
楚芝累得气都不足了:“做个锤子!”
脏兮兮的,他们现在需要的不是滚床单,而是滚筒洗衣机。
程岛:“你卸磨杀驴的样子真无情。”
楚芝:“大哥,我好累,我现在只想赶紧吃了饭回家躺平。”
她都这么说了,程岛也不劳烦她再跑饭馆了,约她隔天请自己喝酒就好。
楚芝以为见面地点会定在上次那个酒吧,可他却选在了室外:“后街巷子见。”
后街是网吧后面那条街,巷子是当年他第一次见她的那条巷子,也是后来他们约会了无数次的秘密基地。
因为程岛白天有事要忙,他们约的晚饭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