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的专注在搞钱一老板。
楚芝言之凿凿地跟陈世羽划清关系,让他爸妈不要想多,说就是因为女儿太优秀,老板想投钱。
楚芝爸妈将信将疑的,看女儿再说可能要不高兴了,连忙打住这个话题,说起新房装修的事。
橱柜还要半个月打好,楚妈想要晾晒散味三个月,刚好过完暑假,等秋天再住过去。
开什么国际玩笑,她爸妈都是老师,过暑假的意思就是她要和他爸妈每天二十四小时绑定。
她不!
楚芝不直接拒绝,她很有建设性地提出来想给他俩报个旅行团,让他们去度假。
“趁着你们身体还算硬朗,能出去走走就走走。”
她转移话题的能力一流,反客为主,以问代答,她爸妈很快就被转移了注意力,思考是去山城还是雾都,海滨还是内陆了。
这一天输出了太多的话,楚芝觉得自己脑袋有些嗡嗡的,好累,她不能晚上出去喝酒,便只好傍晚跑出去了。
太阳还没落山的时候,开门的酒吧不多。
楚芝从地图上找到一家白天卖咖啡晚上卖酒的店,推门进去,问现在能不能小酌两杯。
调酒师是个戴着猫耳发箍的花臂少女。
楚芝坐在吧台,看她姿态闲适地摇酒杯,最后把酒倒进杯口沾了糖的高脚杯。
口感清淡,酒精浓度略低。
楚芝又点了一杯,这次她问调酒师能不能自己来调。
调酒师以为遇见了同行砸场子,结果楚芝倒好原料以后问人家调酒器的盖子怎么扣。
给调酒师都整不会了。
程岛和酒吧老板从后面的工作间出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空荡的店里唯一的那位顾客,正在被调酒师握着双手摇调酒器。
两个人都有些沉默。
这要是普通员工可能就要挨骂了,不过这调酒师是老板的老婆,所以她只得到了亲切的问候:“是顾客有什么特殊需求吗?”
有特殊需求的顾客朋友被这突然出现的声音吓了一跳,手一抖差点把调酒器扔出去,还好调酒师手稳,握住了。
楚芝扭头,看到了程岛。
程岛皱眉。
诶,皱什么眉,看到她就这么不高兴吗?
该不会以为她特地跟踪他过来吧?
楚芝才不拿热脸贴人冷屁股,她装作不认识程岛,跟调酒师倒了个歉,坐回吧台的位置。
原本已经跟老板道了别的程岛,没有离开店里,反而坐到了楚芝旁边的吧台位子上。
他跟老板打招呼:“你忙你的,我尝尝琪琪的手艺。”
“狗哥,你要喝什么?”叫琪琪的调酒师正给楚芝倒酒,看向他。
程岛直接从柜台上翻下来个倒扣的啤酒杯,“你杯子里的酒,给我尝尝。”
琪琪看看楚芝,看顾客没什么异议,就把调酒器里余下的一点酒倒给了程岛。
很少的一点瓶底。
程岛一口就喝没了。
他觉得这个口感很不错,问琪琪这鸡尾酒的名字。
琪琪再次看向楚芝,刚才楚芝拿咖啡和酒做了一些尝试,“我不知道啊,是这个美女调的。”
没有等程岛再问,楚芝主动跟他招招手,假笑道:“这个酒啊,叫‘那年冬天你和我’,也叫‘巷子里的三轮车’,帅哥你觉得哪个好听呀。”
程岛脸上挂着三道黑线。
他对琪琪扬扬下巴,“你还调的出来吗?刚才这杯。”
琪琪记忆力好,点头,重调了一杯,并且按经验做了点改进,让味道更清冽,好像真有冬雪的气息。
程岛和楚芝各自又得到一杯新的酒,两人默默饮酒不说话,脑子里不约而同地回到那年冬天。
那是那年琴市的第一场雪,准确地说是雨夹雪,稀稀拉拉地很不怎么好看。
程岛和楚芝滑过一次冰之后关系更为微妙起来,虽然他们之间没说破,但是在程岛的朋友看来,他俩已经是一对了。
有热闹大家都爱凑,于是每次程岛和同学出去玩,都会被问:“你媳妇不来吗?”
问得多了,搞得程岛也对喊楚芝出来玩这件事有了期待。
但他知道楚芝是好学生,他不想耽误她的课业,所以即使有她的手机号,却没有拨通过。
楚芝根本不知道他这边的起哄,她是个很拎得清轻重缓急的人,只有在学习累了的间隙偶尔会想到一瞬间程岛,那个滑冰好看长得也好看的少年。
晚上因为下雪,学校最后两节晚自习没有上,提前了一个多小时让大家回家。
那天也是巧,楚芝跟同桌讨论问题讨论得有点久,错过了学校的班车,只能坐公交车回家。
就在飘着雨星雪粒的公交站台,她看到了穿着十三中校服的程岛,正在插着兜跺脚。
她不确定地叫了声:“程岛?”
他循声望过来,笑意浮在脸上,眼睛里好像有星星。
作者有话说:
别人“我们不要再见了”,评论区:好虐。
狗哥“我们不要再见了”,评论区:好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