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鹊眨眼, 将手上只剩下一?点点的棉花糖朝顔桐柏举去,看在是对方买的份上,吃一?口就吃一?口吧。
然而顔桐柏握住了折鹊举着?棉花糖的手, 朝着?旁边轻轻一?拉,并没有去咬那根棉花糖。
折鹊一?愣, 下一?秒嘴角就传来温热的触感, 轻轻的, 一?触及分。
顔桐柏像是被烫到了一?般松开折鹊, 面上氤氲开红意,“咳咳那什么, 还?行?, 挺甜的。”
不自觉抿了下唇, 觉得整张脸都发起烫来。
周围有悄悄看过来的同学们, 一?时间都呆住了。
不是,颜少他......这么纯情的吗?
折鹊堪堪回过神来,摸了摸自己被亲过的嘴角, 他嘴上沾了棉花糖吗?
不对,这不是重点, 对方明显是故意的!
折鹊猛地朝顔桐柏伸出手,小脸板了起来, “赔我积分!”
顔桐柏不解,“什么积分?”
折鹊直接被问住了, 对哦, 什么积分?他怎么下意识就说出来了?
“没、没事......”折鹊缩回手, 试图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
这个话题就这么被揭了过去, 顔桐柏搂着?折鹊在会场里面逛了好几圈,差不多把所有的小吃摊子都给?买了一?遍。
折鹊埋头吃着?小吃, 完全没注意到顔桐柏对外那炫耀嘚瑟的笑容,要不是顾忌着?他家世高?,早有人上来打这个欠扁的人了。
正?打算再拉着?人去拍几张照片什么的,结果口袋里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顔桐柏不满地啧了一?声,不耐烦地掏了出来。
等看清打电话的人名?字,脸色更黑了。
折鹊好奇地凑过去,看到备注是棺材预备役。
“谁啊?”
“一?个死?人。”顔桐柏脸很臭,“顔祁。”
折鹊点点头,懂了。
颜家跟断家挺像的,家主都有很多的孩子,然后像养蛊一?样让那些孩子互相竞争,只有赢家才能拥有生存的空间。
而作为最小的儿?子,顔桐柏一?路碾压了所有的哥哥姐姐成为了颜家目前除了家主以?外最大?的掌权者。
就跟断清梦一?样,把其他的兄弟姐妹都镇压得死?死?的。甚至,断家的家主都已经隐隐有了被断清梦压制的趋势。
“那你不接电话吗?”
“有什么好接的,不就是抢了他一?块地吗,切。”顔桐柏满不在意按灭了手机,“明天接着?抢。”
“接着?逛去。”
折鹊又被搂住了肩膀,替那位棺材预备役点了根蜡。
两人一?直逛到晚上十一?点,会场里面也已经走了不少人,这才离开。
“我送你。”顔桐柏叫来了司机。
折鹊抱住自己的假尾巴上了车,不知怎么的突然打了个颤,后背微微发凉,有一?种被危险盯上的感觉。
“怎么了,你冷?”顔桐柏关上车门,注意到了折鹊的异样。
折鹊摇头,目光轻轻落在前面正?在开车的司机身上,眸中似乎有浅紫色的流光划过。
拉过顔桐柏的手,示意人靠近。
香甜的气息一?下子涌入呼吸间,顔桐柏耳尖微红,下意识压低了声音,“怎么了?”
折鹊抿唇,“我觉得不太对劲,可是又说不上来,就是觉得有危险。”
也许这就是传说中的小动物的危机感?
顔桐柏并没有把折鹊的话当玩笑,当即神情严肃下来。
要说现在哪里会有危险,那不就是......
猛地抬起头,立刻发现了不对劲,这个司机不是之前那个!
去拉车门,发现已经被锁住了。
那个司机注意到了顔桐柏的动作,意识到自己暴露了,有点惊讶,“不愧是颜少啊,这么快就发现了。”
“可是来不及了!”
司机说着?猛地一?个转向,朝着?江边狠狠加速冲去。
竟是抱了同归于尽的架势。
在一?处寂静无人的地方,车撞破了栏杆,落入江中。
水不断从缝隙处涌进来,然而车窗却是替换成了顶级防弹玻璃,凭人力根本就不可能打破。
“该死?!”顔桐柏面色黑沉,打昏了那个司机。
先是给?手下打了个电话,然后在折鹊震撼的目光下从自己口袋里拿出了一?把尖利的匕首。
居然随身带这种东西,危机意识好高?。
既然车窗破不开,就只能从车身下手了。
那把匕首明显是特质的,削铁如泥,一?下就没入铁皮中。
水还?在不断涌入,转眼间就浸没到了胸口的位置。顔桐柏估算了一?下还?需要的时间,一?边狠命撬动车身,一?边安抚折鹊,“别?怕,不会有事的,只是一?会儿?可能要憋口气,不用很久。”
折鹊没有说什么,目光投落在那防弹玻璃上面。
要不用他的角试试?
反正?也没别?的事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