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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帝(养弟) 第96节(1 / 1)

胡闹完毕,笑娘又在他的臂弯里迷迷糊糊地说着了。只是再醒来时,枕边无人。笑娘伸了伸懒腰,闲极无聊,便坐起拿着身边的瓷枕把玩。可是当她将瓷枕翻转的时候,突然定住了。那瓷枕的底部,也镶嵌着玉石,都是按着人的头穴位置设置的,正反两面都可以枕,如果不喜欢按压的感觉,就可以枕光滑的那一边。可是笑娘眼尖,一下子便发现那玉枕上镶嵌的玉石,竟然跟她出车祸时戴的护身玉牌一模一样——那玉牌是她的父亲求来的,据说很有名堂,所以吴笑笑一直带在身边……没有想到,她竟然在婆婆留下的枕头上,再次看到了这块玉牌……她突然明白,自己方才的梦境,也许正是因为枕着这块玉牌的缘故。而她也终于意识到一件事情,虽然因为不知名的缘由,她穿越到了这剧本里,可是并不代表,她要一辈子老死在此处。也许有一天,她还会回到现实里去,毕竟现实里的她也许还没有死……想到这时,她的肚子突然颤动了几下。腹内的胎儿渐大,许是不满母亲的肚腹太小,最近,宝宝总是时不时要伸脚踹。而每当这时,笑娘都会深切地意识到,她的体内正孕育着一个稚嫩的小生命。方才突然冒出的渴望回去的冲动,一下子被这突然的胎动冲得烟消云散。第138章笑娘忍不住轻轻地触摸着自己鼓出一块的肚皮,若是仔细看,那是个小小脚丫的形状。肚子里的小东西一定是在伸懒腰呢!再些日子,她便能与小东西见面了,也不知小东西长得像谁,是男娃还是女宝?无论是男是女,她都喜欢。想起她曾经包过闺蜜的孩子,软软的一团,散发着奶香,让一直生不出孩子的她舍不得放手……想到这,她的脸上显出一丝微笑,然后抬头问正给她打水来的寒烟:“王爷人呢?”寒烟正调着皂角玫露,听笑娘问便道:“方才有人向王爷禀报军情,王爷怕吵到县主您,就去了外院了。”笑娘微微挑眉,此时并非征战时节,有什么军情这么十万火急,须得追撵到此处理?莫不是有什么突发的军情?想到这,她起身接过寒烟递过来的湿帕子,略微擦了擦脸后,便穿好绣鞋走了出去。当她走出屋子时,清风吹拂着她未及挽上的青丝,宽松的长裙遮掩了孕肚,行走间自是别样的清逸之感。小路旁行走的绣娘们都忍不住看:乖乖,这天生的贵女就是不一样,听说怀了身孕快生了,可依旧是四肢纤细的光景,那皮肤也是光滑细白,不见生出什么斑点来。笑娘顺着卵石铺成的小径来到了外院。远远的,她便看到霍随风正坐在外院一棵高大的槐树下,伸手接过部下递呈归来的画轴。霍随风接过画轴展开后,呈现在眼前的乃是一副笔墨未干女人画像。可以看出略显粗糙的线条应该是匆忙画出的,好在画者笔力精深,还是画出了这女子的神韵特征。霍随风挑眉看着,然后问:“确定这就是靖王的女儿沈蓉?”部下抱拳道:“正是,凤城的密探找的是端康王府的画师。这些日子,这位沈小姐与凤城的诸位贵人结交,大小宴席不断,这画师有幸得见多次,绝对不会画错……”那部下说到一半,便急急住口,原来县主不知何时,竟然走到了漠北王的身旁,正一眼看到霍随风手里的画像。霍随风见她穿着薄衣走出来,立刻起身,将放在石凳上外衣拿起,给她披上。并顺手将画轴递给了笑娘。笑娘接过来一看,顿时一眼认出了画像上的人——这不正是她先前身边那个假冒的侍女俏枝吗?她不解地抬眼看霍随风。霍随风解释道:“这是靖王之女的画像。”笑娘懂了,原来当初那个心狠手辣的侍女,竟然是靖王的女儿沈蓉假扮而成的。不愧是原著中集大成于一身的女主,做起事情来都跳脱常理,敢人之不敢。想到这,她微微叹了一口气。霍随风扶着大腹便便的她坐下,问:“为何叹气?”笑娘不能实话实说,说随风是唐僧肉,总招抽苍蝇啊。于是便反问:“若真是沈蓉,她为何要千方百计入王府图谋不轨?”霍随风似乎并不想回答这个问题,只简单说道:“心怀鬼胎便是了,以前不知她什么来路,难免有些被动,如今知道了,倒也好办了。一会你选了喜欢的素绸,我们便回府去吧。”笑娘也不打算深问,尽管她很笃定,这沈蓉大约是因为对霍随风情根种下,才不容她这个占着位置的。可无凭无据,她也不好说破。说到底,她就是个阴差阳错上位的女配,原著里哪个女主,不比她头顶的光环闪亮?不过有一点她可以肯定,无论原著里的霍随风怎么好撩,现在的漠北王却并不喜欢沈蓉那等子居心叵测的女子。既然如此,她自然聪明得不再过问。身在古代的这些日子里,若说笑娘学会了什么,那便是改掉了身为经纪人喜欢事事躬亲,替男人操心的毛病。前夫曾凡就曾经抱怨过她这一点,说她连每天什么时间上厕所都要给他安排明白,让他失去了太多自由。可那时吴笑笑,只觉得曾凡自己的自立更立太差,若不是安排明白,她不放心。她认为爱他,就应该替他铺平一切道理。只是大道宽敞,走着走着,她跟他走散了。而如今,她与霍随风成了夫妻,她却从没有替他安排张罗过任何事情。倒也不是漠不关心,只是对于一个本身能力很强的男人言,是不需要别人对他指手画脚的。笑娘也是跟霍随风相处后才发现,自己并非是个发自内心喜欢操心的人。也许,只有没有体会婚姻之道的年轻的吴笑笑,才会选择曾凡那样油嘴滑舌,会讨好女人,却如菟丝花一般依附着别人的男人。而感情终于成熟的吴笑笑,却觉得找一个同样成熟自立的男人,其实过起日子来,更惬意些。因为是准备给未出世的娃娃用,笑娘想要些没有染色的绸,给娃娃做夏天的肚兜。所以在蚕坊里走了走,选了几匹素绸之后,她便跟着霍随风又回来到了漠北王府。刚一回王府,便接到下人的通禀,说是单家终于来人了,褚慎派人来请漠北王夫妻也去吃一吃家宴。乔伊是褚慎的心病了。如今单家若是肯接回去,那是再好不过了。所以笑娘连马车都没有下,直接跟着随风回了娘家。因为关内战乱,褚慎不能回老家圆了田园梦。可是并不耽误他在漠北开垦庄稼地。褚府里田园气甚浓,花园里是大片的瓜田菜地。为了欢迎亲家,褚慎甚至命人宰杀了一头亲手喂养的肥猪。用铁锅炖煮了满满一大锅,还有血羹,米肠这样的杀猪菜。单家父子是一同前来的。毕竟是结发夫妻,其实单文举也心挂着乔伊,此番父母终于点头同意接乔伊回家,他心里也是略略松了一口气。褚慎在一旁看着,自然能看出来单家女婿的意思,心里也猛松一口气。毕竟夫妻一场,若是情分还在一切都好说。说实在的,若是单文举眼里露出对乔伊的嫌弃,就算单家肯接,他也不放心让乔伊回去。这段日子来,乔伊在府里日日学女戒,加上爹爹褚慎和笑娘的轮番教诲,总算是长进了,见了家翁第一件事,便是磕头认错,直言自己当初不该顶撞了公公。总之交接仪式还算顺遂,褚家的老大难,终于又可以甩手出去了。在饭桌上,单家老爷子难免要跟亲家说些时政。单家现在暂住的地方离凤城很近,自然知道许多新鲜的事情。只是单老爷子如今挂职,并无去凤城侍奉君王的意思。“如今的凤城,萧家独揽大权,又招惹来靖王这位边臣,排除异己,邪佞横行……乱得很啊。”单老爷子向来谨言慎行,今日也是饮了几杯酒后,才心有感慨。褚慎举杯敬了敬他道:“妖魔不过是黑夜作祟,单公当相信,天亮之日快到了,等待云拨见日明时,公尽可为国效力。”褚慎的话,自然有宽慰的意思。萧家好不容易东山再起,哪里那么容易放权?凤城的邪魔恐怕一时无法散去。就在笑娘快要临盆的时候,凤城来诏,宣漠北王入凤城议事,商讨打回京城的事宜。此乃关系江山社稷的国事,做臣子的自然要奉旨前往。可是笑娘临盆眼看就在这几日,府里也离不得人。所以漠北王不假思索,拒绝了来使,只说王妃将要生产,他须得在身边守着。当着话传到凤城时,谏官立刻雪片般的周折去弹劾漠北王,只说他行事荒诞,借口妇人之事延误国事。国之栋梁们个个激愤,大骂漠北王不忠。而京城的贵妇们听说了,却带了几分羡慕。这日显仁太后又在宫里举办茶宴,作陪的贵妇们闲来无事,便细聊起了这事儿。因为萧家的夫人齐司音下落不明,这几日陪着申阳郡主撑场面的,是母凭子贵的莫迎岚。听了这话头,莫迎岚可来了精神道:“妇人生产,又不是什么惊动天地的大事!我们在座的夫人们都生养过孩子,哪里须得自家老爷守着?慧敏县主虽然貌美,但妇德显然是不够厚重,怎么能任凭着漠北王荒唐,不来应召呢?”莫迎岚一开口,却无人接话。她不过是萧世子的贵妾,可在座的哪个不是府宅里的正室夫人?也是萧家现在在凤城骄横,而莫家又是皇室新贵,才让这莫家的贵妾有了脸面,跟着申阳郡主出来走动罢了。而且那惠敏县主其实也是莫家二房的孩子,跟这位莫迎岚更是姐妹。她不避嫌,反而带头踩踏姐妹的名声,光是这龌蹉的心思,就让人不齿。所以她说完话,也无人捧场。申阳郡主也觉得莫迎岚显得心急,说话太露骨了些,便一边饮茶,一边不轻不重地咳嗽了一声。莫迎岚顿时噤若寒蝉,不敢再随便开口说话了。不过在座的贵妇里,也有会奉承拍马之人,眼看着申阳郡主有些下不来台,立刻从善如流接口道:“其实这等子敬爱妇人的男子,当真是叫人羡慕,若是平日,原也无可厚非,可是现在国难当头,还真不该如此不管不顾。”正在饮茶的沈蓉听了这话,心里却是涌出了一股子酸意。她倒是不觉得漠北王窝囊。毕竟那人是如何宠爱妻子的,她可是亲眼见到的。那种肆无忌惮,不在乎礼教的宠溺,让人看的眼红心热,只觉得若是嫁得这样的男子,才不枉此生。她原以为,皇帝下诏,霍随风定然要前往。到时候,她便可以跟他名正言顺地相见。虽然她先前潜入了他的王府,可也并没有做成什么恶事。到时候,她就说自己年纪小,玩心重,碰巧混入了王府,想看看英名盖世的漠北王长得什么样就是了。如今她可不是霍随风可以随便发卖的丫鬟,而是堂堂靖王之女,且看他是如何待她的。沈蓉虽然城府深沉,可是毕竟也是豆蔻女子,心里难免总是生出遐思,想些不着边际的浪漫事情。她和霍随风的相识,若是在戏文里,可是好一出不打不相识的精彩桥段呢。可是没想到,霍随风竟然为了那女人要生产,便抗旨不遵,连面儿都不露。这种敢冒天下之大不韪的嚣张,还有一往情深。但并不是为了她沈蓉,怎么能不叫沈蓉眼红心热?她再次笃定,若是有笑娘那个女人,依着霍随风的性情,对于别的女人,他是连看都懒得去看的。不过还好,生产是女人的关卡,有多少后宅的女子死在了产床之上?她一早便布置得周详,让人神不知鬼不觉,若是笑娘就此死了,霍随风难免悲痛,可是就此也绝了念想,断的干净。她沈蓉可不容自己的男人心里,还装着别的女人!再说漠北王府里,笑娘也在说着霍随风:“万岁特意宣你,你却不去,这不是明摆跟谏官话柄吗?卓将军的女儿卓红珊都急得偷偷给我写信,说凤城里都在议论这你,让我告知你想办法平息下人言呢!”霍随风正在给笑娘敷奶酪子面膜,听了这话,便道:“莫再说话,涂得不匀,你脸上便要起褶子了,若是显老可如何是好?”笑娘最不爱听这话,不由得抬手去捏他的脸:“既然我老,你就去找嫩的!”霍随风亲了亲她涂满奶酪的脸,又尝了尝粘在嘴唇上的酸奶酪子道:“嗯,秀色可餐,火候正好,我怎么吃都吃不够!才不换人!”岂止是没吃够,简直是不够吃!他也不过是新婚,她便有了孩儿。从吃腹内的孩儿排在了第一位,死死地压着他。她也不怜惜他正是血气方刚时,不让他近身。好在这日子快要结束了,待她生完后,他便可以继续解馋大开朵颐了!二人正在嬉闹时,笑娘突然定住不动了。她感觉到自己的肚子突然猛烈收缩了一阵,复又松开。紧接着宫缩变得越来越紧促。寒烟连忙叫了府里一早请来的稳婆子,稳婆经验丰富,一摸肚子算着宫缩的间隔便对霍随风道:“王爷,县主这是要破水了,快,将产房备好,让县主准备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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