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开工吧。
祁无过垮下肩膀,走到了房间的正中央。
然而噩耗远远没有这么快结束,打开剧情梗概的时候,祁无过深深地感受到了世界的恶意。
出现在屏幕中的,是一栋写字楼。
周围的夜已深沉,写字楼却有几层依旧亮着灯。
镜头渐渐拉近,切换。
出现在画面中的,是穿着西裤衬衫的白领。他对着电脑,正在专注工作。
这是典型的写字楼办公室,硕大的办公室里只剩下他一个人。
一看就是在加班。
镜头就这么静静地对着加班的白领几分钟,之后他似乎觉得有些口渴,抬手摸向放在旁边的杯子。
一摸之下,发现杯子里没水。
他站了起来,准备到外面茶水间去接点水。
只是走到门口的时候,却发现门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关上了。
大概是上一个加班的同事下班的时候不小心带上了门,他不以为意,按下了门把手。
门被反锁了。
他表情有些不对劲,这道门,平时是从来不锁的。
公司外面还有一道门,加上写字楼晚上有保安巡逻,安全性很有保障。
办公室的门一般是没有必要锁上,怎么会突然被反锁。
他皱着眉头,又用力压下把手,还晃了晃。
门岿然不动,的确是被锁住了。
画面渐渐暗了下来,随后又亮起。
第二日清晨,负责打扫的保洁扫到了这间上锁的办公室。
这些年轻人,怎么回事,把这门给锁上了。
保洁阿姨有些不满的抱怨着,她没有钥匙,只能去找了保安过来开门。
门打开的瞬间,一个人向后倒了下来。
保安以为是在里面加班的员工被困住了,所以才靠在门上睡着了。
他蹲下身去,想把那人叫醒。
啊!!!
保安大惊失色,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甚至还慌乱地向后挪动了一段距离。
站在的后面不远处的保洁阿姨翻了个白眼,说道:大惊小怪的干什么,吓我一跳。
那,那,那!保安指向躺在地上的人,手指抖得如同帕金森综合症一般。
保洁阿姨上前一步,地上那人的样子完全落入了她的视线。
那哪里是人,分明就是具尸体。
倒在地上的那张脸极其瘦削,看起来是在极度的饥饿和脱水之中死去,而黑洞洞的眼眶之中,甚至还能看到一条白胖的蛆。
保洁阿姨也是大惊失色,连退几步。
报警!
之后,便是一些杂乱无序的画面和对话。
大抵上都是警察调查的画面,还有些众人议论的画面。
昨天我还到这边巡逻过两次,他留下来加班的,那个时候明明没事。
没有锁门,绝对没有,这钥匙我也没离过手,不信你们看监控,监控里都有。
你觉不觉得这事情很奇怪,明明只有一个晚上,怎么看起来像是饿死的?
噫,自由平等民主公正
画面再度暗了下来,剧情梗概结束。
小空间内一片安静,段戾回头看了一眼祁无过,见他双目发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你觉得怎么样?段戾问道。
加班啊,惨。祁无过整个人看起来更丧了,为什么在游戏里也逃脱不了成为加班狗的命运。
没上过班的段戾自然不能理解祁无过对于加班的怨念究竟从何而来,只是看对方这情况,他也只能选择先安抚一二。
从剧情梗概上看来,应该只是借用背景而已。
祁无过听到这话,在看到加班设定的瞬间陷入停滞的思维总算是再度运转起来。
你说得有道理,先看角色好了。
他抬手就打开了选角画面。
这次的选角画面挺中规中矩的,都是晚上会出现在写字楼的类型。
经理:作为部门领导,当然得身先士卒地加班。
员工a:最近在忙一个大项目,加班。
员工b:为了业绩,加班。
员工c:经理都加班了,当然得加班。
保安:今天值夜班。(不可选择)
保洁:某家公司有重大活动,要求连夜打扫干净,只能加班。(不可选择)
祁无过看了一眼角色设定,说道:大家都是加班狗,没啥好选择了,随机。
这次,祁无过随机到的角色倒是中规中矩。
员工c。
祁无过扫了这角色一眼,说道:这员工c的设定一看就是个舔狗,经理加班所以他要加班。
祁无过话音才落,段戾的随机角色就跳了出来。
经理。
祁无过沉默地看着段戾,有些想当场失忆。
段戾却是有些疑惑地问道:舔狗,是什么意思?
也对,段戾这种性格的人,应该是不太知道这些用语的。
祁无过眼神一变,很是正经地说道:就是忠心的员工,恩。
恰好此时,门上的倒计时也走到了尽头,两人不再多说,推门走了进去。
祁无过再度沉默了,他觉得自己这运气真的是越来越有问题。
推门之后,出现在他面前的是一个马桶。
狭小的空间内,只有一个马桶,这明显是在厕所里,还是办公楼里的那种厕所隔间。
祁无过转身,并不想在这个地方久呆。
然而,他身后的门已经关上了。
祁无过推了推门,果然岿然不动。
他看了一眼,发现这个厕所不和常理的地方,这个隔间里,居然装了一把锁?
谁会在厕所隔间的门上装锁,这是什么奇怪的设定。
祁无过满心的吐槽,也不适合在这个地方发泄出来。
还是先离开再说,既然门锁了,那就翻出去好了。
祁无过直接踩着马桶盖子就准备翻到隔壁隔间去。
他的手才扒到边缘,从上面往下看过去,就看到一个人坐在隔壁的马桶上。
那个人,正在看报纸,很是专心的样子。
第141章 补妆的红裙子
隔间的人一看就不是玩家,哪个玩家出现在这么奇怪的地方之后还会悠哉的坐在马桶上看报纸。
或许是个npc,能够提供离开的线索?
祁无过想了想,开口说道:你好?
坐在马桶上的人动了,他抬起了头,头越抬越高,越来越往后,直到一个常人无法达到的角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