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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1 / 2)

磊子走到严凌身边,小声说:严哥,我跟你说两句。


严凌跟磊子走到一边,磊子跟着严凌的时间最长,也最忠心,他小声说:严哥,我看那个柏易挺不错的,那天枪声以起他就跑出来了,揣着把小手|枪就敢上山去找你,现在讲利益的多,没好处没人跟,他倒是把东西都拿出来,自己估计也没藏下什么。


我觉得取子|弹还是你给他取吧。磊子认真道,喜欢男人的人估计也不愿意让别的男人看自己伤,还伤在那真要取出来,肯定能看到蛋。


严凌:


严凌脸色一变:我管他会不会被看到。


磊子:你真对他没意思?


严凌依旧是那张没表情的脸,语气不冷不热:我要是喜欢男人,等得到他?


磊子摸了摸后脑勺:也是,我这么帅,你不也没看上我吗?


严凌斜了他一眼。


磊子:我说错话了,我走了,反正不取出来也没什么。


等磊子走了,严凌脑子里还想着他说的那句话。


真让别人看见了柏易的伤


把柏易背回来以后,柏易的伤是他上的药。


该看的不该看的都看了,他也不觉得如何,毕竟柏易有的别的男人都有。


但想到别人也要看。


严凌沉默着,径直朝柏易住的院子走去。


第63章 末日美味珍馐(六)


把东西都给我。一管猎|枪指着父亲的头。


严凌被死死压在地上,他的四肢被死死定在地上,额头被按在水泥地上,他不觉得疼,一点都不疼,只有恐惧,像黑色潮水般将他层层包裹,不给他任何喘息的空隙。


车里只有点水和面包。


就这点东西,呸!


母亲一边哭一边跪在地上祈求:求求你们了,东西都给你们,放过我们吧。


母亲的话还没有落音。


枪声响了。


一枪、两枪、三枪


母亲的声音消失了。


严凌用尽了所有力气,才抬起了头,他的四肢已经被打断,只有脖子还有点力气,他抬头的那一瞬间,觉得眼前所有景象都变得扭曲。


他那总是一脸笑容,从来没发过脾气,一直是好好先生的爸爸有那么瘦弱吗?


他那扮演着严肃角色的妈妈,她的血有那么多吗?


他的朋友们,那几个愿意在危险之中陪伴他营救父母的朋友们,他们为什么不会动了?


还剩一个。


活不久了,不要浪费子|弹。


走吧,浪费这么多时间,结果只有这点吃的。


水也只有两瓶,草!


那一瞬间,严凌也不想活了,他多想自己早就死了,末日来临的时候就死了。


那边有人过来了!


妈的!想黑吃|黑!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严凌醒了过来。


有人在他的耳边说:幸好只是骨折,小子,你捡回一条命了。


现在这个世道,不是人吃你,就是你吃人。


想活下去,就要学会只在乎自己。


只在乎自己


阳光洒在严凌的手上,他看到自己拿着镊子和手术刀,他的手和衣服上都是血,旁边的托盘上放着一颗小小的子弹,而他面前的木桌上,背朝上的躺着一个人。


那个人已经因为疼痛晕了过去,嘴里还咬着一根木棍,从始至终除了闷哼以外,并没有发出一声惨叫,他的意志如此之强,明明全身都是冷汗,明明肌肉绷紧到了极致,明明被活活切开皮肤和肌肉,竟然就这么坚持了下来。


严凌放下了手术刀和镊子。


他一动不动地站着,低头看着这具惨白的身体。


这个人冒着生命危险来找他,为什么?


磊子说这个人爱他。


人都应该只在乎自己。


就好像他的父亲母亲,和他那几个朋友们,如果他们只在乎自己的话,就不会死了。


父亲母亲被拦车的时候如果只在乎自己,下车就可以跑,那些人当时手里还没有枪,他的朋友们如果只在乎自己,不陪他回家,也不会送命。


如果这个人也只在乎自己的话,就不会中弹,不会这么狼狈的躺在这里,像一具尸体。


如果他也只在乎自己,末日来临的时候不回去找父母,找个安全的地方待下去,或许他父母不会走那条路,不会被拦下来,不会祈求他们放过他,不会被枪指着头,就不会死。


严凌沉默着拿出止血药和绷带,给躺着的人裹好了伤。


他连报仇的人都没有,一腔仇恨和愤怒没有可以宣泄的地方,久而久之,他变得麻木不仁。


他手上还没有沾过无辜人的血,可如果他一直这样下去,总有一天


等柏易醒来的时候,他已经躺在了室内的床上,郑雪和那个带着婴儿的女人正在照顾他,郑雪正用干净的毛巾擦拭他的前胸,他全身都像是从汗水里捞出来一样,冰冷又粘腻。


郑雪看他醒来,连忙激动地问:你还好吗?疼不疼?要不要吃点东西?我煮了粥。


柏易朝她们笑了笑:我没事,休息两天就好了。


郑雪听他说话还算平稳,紧张的神态终于放松下来,她眼角落下一滴泪:太好了。


在女人怀中的婴儿看见柏易醒来之后就朝柏易伸出了手,要抱抱。


女人连忙颠了颠怀里的孩子,小声哄道:叔叔受伤了,等叔叔伤好了再抱你。


婴儿听不懂母亲的话,但他大约知道自己被拒绝了,也不哭,就是一直看着柏易,眼睛眨也不眨。


女人姓杨,她从不告诉别人自己的真名,只说自己叫杨太太。


没人知道杨是她的姓,还是她丈夫的姓。


杨太太也不告诉别人自己的过往,她或许也有悲惨的过去,她想用这个称呼去纪念谁。


可每个人的过去都不堪回首,没人会去深究,何必再次撕开别人已经愈合的伤疤?


柏易轻声问:严凌呢?他怎么样了?


郑雪给柏易擦拭完前胸后又给他擦拭手臂,动作很轻柔,似乎柏易每一寸皮肤都有伤,她低着头说:严哥去看那些人了。


她说话的时候语气很淡然,可有掩饰不住的仇恨。


他们都该死。郑雪表现的很平静,不敢去大城,只敢欺负弱小的人,如果不是有严哥他们,我们早就死了。


那些年轻人根本不畏惧生命,也不觉得生命可贵。


他们浩浩荡荡,手拿利器,不像是人,更像是地狱里的恶鬼。


用天真做借口,做着最残忍的事。


杨太太也说:如果我的孩子长大后也会变成那样,我现在就掐死他。


柏易咳嗽了两声,他听说过人性本善,也听说人性本恶,两种说法争执不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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