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不犹豫脱口而出,说着,往嘴里塞了一坨混着蒜蓉的生蚝肉,一脸大满足。
晋深时嘴角微勾,把装生蚝的盘子推到言小轻的面前。
言小轻嘴里包着菜,对着他点头微笑,含糊着说了声谢谢。
言靳:我听说你被晋深时包养了?
言小轻嘴里嚼着东西,不以为意,听谁说的,没有的事。
包养是不纯洁的金钱与肉体的关系,他和晋深时之间是纯洁的爱宠与主人的关系,怎么能算作包养。
言靳锲而不舍,继续发出灵魂拷问,你这段时间一直住在晋深时家里?
言小轻:嗯。你究竟想问什么?
吃饭被打扰,语气不耐烦。
言靳:那你和晋深时究竟什么关系?
又是晋深时的脑残粉。
言靳他妈,也就是言小轻的大舅妈,今天才给他介绍了爸,被他怼得发病。
他还以为言靳是来兴师问罪的,没想到是想男人了。
言小轻放下生蚝壳,喝了口鸡汤,语气轻佻,我住在他家,你说什么关系?
言靳语调上扬,压抑着激动的心情,言小轻,你说清楚
吃饭不准说话。晋深时站起,俯身过来,按下红色拒绝键,小心被呛。
规矩真多。言小轻小声嘟囔,专心吃东西。
主动把头伸过去,让晋深时帮他擦嘴巴。
晋深时抿着嘴,面无表情。
言小轻以为他嫌弃,吃得更欢,闹着擦了好几次嘴。
电话的那头传来盲音,言靳怅然若失。
今天回家就听到母亲哭诉,她被言小轻骂了,气得不轻。
上次见到言小轻就觉得奇怪,原本温吞懦弱的人,现在还会骂人了,据说挺厉害,母亲吃了好几颗速效救心丸才缓过来。
刚刚电话传来的声音是晋深时的,两人又在一起吃饭,还住在一起了。
听那宠溺的口气,言小轻真的傍上晋深时了?
那林别又是怎么回事?
言小轻喜欢林别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言靳偷看过他的日记本,全是写的林别的事。
言靳摸出电话,给林别打了过去。
林别效率很高,投标书已经做好,招标保证金80万也准备好。
中标几率偏大,但是十来个亿的工程,林别一人吃不下,六千多万的履约担保也拿不出来。
为了分担风险,实现利益最大化,他找了一个有钱的合伙人陈灼。
陈灼是开地下酒吧起家的,根本不懂建筑,只知道现在最赚钱的行业建筑排前三。
林别这段时间天天去陈灼的酒吧报道,每天白的红的啤的混着喝,和陈灼建立起深厚的友谊。
喝酒是小事,林别两斤的酒量,轻易喝不醉,恐怖的是陈灼好像看上了他。
陈灼四十多岁,长了一张端方的国字脸,看起来慈眉善目。
开黑酒吧起家,手段心眼眼界一样不差,比旁人更多的是心狠手辣。
陈灼有个固定的小男友,身体不好,经常住院。林别刚开始为了讨好陈灼,三不五时去医院探望。
小男友很单纯,瘦瘦弱弱很文静,话不多,不爱笑。每次林别过去,陈灼的手下都守在旁边。
一开始还以为陈灼对小男友体贴,直到他有次不小心看到小男友的病历直肠严重反复撕裂、直肠异物
再联想到小男友身上的青紫,不经意看到小男友手腕间的伤痕
隐约发现陈灼有严重的抖s倾向,随身携带大型道具。
他曾经向林别炫耀过高尔夫球杆、珍藏的红酒、造型独特的啤酒瓶
林别想离开,但是晚了。
陈灼心性阴狠狡诈、心眼小,不是林别可以轻易脱身的。
林别为了自保,再加上好不容易谈成的合作,他把言小轻的照片发给了陈灼。
陈灼一看照片,果然很喜欢。
言小轻躲林别躲的厉害,正愁怎么把他叫出来,就接到言靳的电话。
二十来只生蚝,被言小轻吃得干干净净,吃完生蚝,他把一次性手套取了。
小轻,你眼睛生病了?晋深时将纸巾盒推过去,示意他自己擦嘴巴。
言小轻胃口好,吃得香,让旁人看得食指大动,晋深时不知不觉多吃了两筷子。
啊,没有啊。言小轻拿纸抹嘴,顺带推了一下鼻梁上的墨镜。
大晚上戴墨镜?晋深时勾唇一笑,做了亏心事,心虚?
晚上八点,屋外阴了下来,有点暗。
确实不宜戴墨镜。
言小轻心里咯噔一声,他就知道,昨晚的事没完。
这是先把他喂饱了再宰?
我装酷。言小轻嘴巴痞痞向上一扬,觉得自己酷毙了。不心虚,我为什么心虚,身正不怕影子歪,我直男无所畏惧。
既然这样,把墨镜取了。晋深时不等言小轻反应过来,抬手取走墨镜,无名指腹略过光滑的脸颊,指甲有点发烫。
阴影消失,眼前亮堂起来。
老子行得正坐得端,虚毛线。
心中的胜负欲忽然上脑,言小轻直勾勾看了过去。
四目相对。
这是言小轻第一次近距离端详晋深时,眼黑眉浓,俊朗不凡。
眼神清澈明亮,眼中好似有一汪幽潭,要将他拖拽进去。
言小轻败下阵来,率先挪开眼。
不心虚晋深时手指放到桌上,轻轻敲击,那为什么不敢看我?
啊?哈哈,我不敢看你,真好笑,哈哈哈。言小轻歪着头,斜斜地看了回去,故作轻松地对着晋深时眨了下左眼,扬了下眉。
他嘴唇上还有未擦尽的油,红得像四月的蔷薇,长长的睫毛一开一合,掀起一阵风浪,秋波流转,媚态横生。
晋深时呼吸一窒,垂下眼睑,视线转移,端起酒杯,抿了一口。
哈哈,又赢了。
哼,晋老狗,哥哥不是被吓大的。
没有城墙厚的脸皮,还是不要轻易挑战你言哥哥。
言小轻尾巴翘起,摇了摇。
小轻,你这样我真的很困惑。晋深时手指摸搓着酒杯,神情有点异样。
我又咋啦?言小轻愕然。
直男抛媚眼?晋深时放下酒杯,挑眉。
那是挑衅!男人与男人之间的眼神battle!言小轻气得吹胡子瞪眼睛,晋深时,你说你一个堂堂商业成功人士,怎么脑子里全是黄色废料?!
小轻。晋深时坐正,手握成拳敲击桌面,忽然认真,没人的时候,该喊我什么?
言小轻两只眼睛轱辘一转,每次占领道德的高地之后就容易飘,这个毛病得改。
歪头回忆,没人的时候,应该喊深时、爸爸或者主人。
爸爸是忽悠晋深时的绝招,不能轻易喊,言小轻斟酌片刻,喊道:
深时。
晋深时满意地点头,不疾不徐地说道,你昨天摸我的事,怎么解决?
作者有话要说:当然是摸回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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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晋总裁就mo回来了,还有刺激的仙人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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