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洇被傅晏的气息包裹,捏着他的衣袖,可以感知到衣服包裹下有力的肌肉线条。
宋洇突然觉得烦躁,事实上,不满足的也包括她宋洇。
“傅晏,但也没那么绝对。”她改变了主意。
“比如?”
女人眼波潋滟,猛地揪住了他的衣领,死死地攥在手心里,迫使他靠近他,直接地告知:“成年人了,不需要在长辈面前那么畏惧做乖孩子。”
更何况他们名正言顺。
傅晏一怔,宋洇便已经吻了下去。
她的吻好像还是一如既往没什么太好的水平,横冲直撞又娇气,恶棍一样的行径,公主一般的品性。
但只要想到这个人是宋洇,就又叫人足够心动。
傅晏把她抱起来带回房间,夏秘书租的那栋别墅宽大,但只有一间主卧。
今天是他们第一天到,所以还没有定下来是谁住。
不过事实上,并不需要所谓的“谦让”。
傅晏用膝盖顶开房门的时候,宋洇就窝在他的怀里吻他,手搂在他的脖子上,圈得紧。
她太磨人,傅晏眯眼警告她,但是宋洇不听话。
女人神色懒懒,眯着眼料峭看他:“你可以像我爸爸妈妈一样地叫我的。”
傅晏把她放在床上,白色的床单有专门的人事先清理过,宋洇陷在大床上显得娇小。
“我都不知道,爸爸居然会那样叫我。”宋洇没有放开搂着傅晏的臂弯,她锁着他,要他靠得近些。
其实宋洇一直都很好奇,宋清予那样温和俊雅的人是怎么溺爱地叫她。
“怎么叫?”
宋洇小着声都觉得羞耻,“我跟你讲过的。”
傅晏回忆起来细节,笑起来眼尾上扬,眼底仿若藏了光。
他问她:“你想我这么叫你?”
宋洇否认:“我没有这么说,你不要污蔑我。”
傅晏气息中发出一声笑,凑到她耳边,遂了她的愿,压低了嗓音说了两个字。
很重的吐字,好似欲孽深重。
像是把毕生的宠溺和缱绻都含在这样的两个字里面,宋洇听得呼吸一滞,懵懂地看他,男人狭长的眼浅淡,高挺的鼻梁挨过来,贴着她,问:“这样?”清哑而温柔。
宋洇脸上红霞一片,酥酥麻麻的感觉从他吐字那一刻便已经从耳尖流窜到全身,像是过电一样,她浑身都发酸。
宋洇呼吸急促,不动声色握了拳,可是浑身滚烫,拳头捏不紧,她红着脸偏过头故作冷静摇头:“我觉得不像。”
“怎么说?”
“你叫的太缱绻太纵容了。”宋洇不敢看她,苛责。
傅晏好整以暇,被她圈着追逐她的目光,问她:“那要怎么改?你教我?”
宋洇眼睫一颤,像是振翅的蝶,生气:“套我?”
她教他的话,就得叫他,她才不要。
傅晏将她放倒在床上,男人侵略气息十足,逼问她:“所以洇洇,我能这样叫你吗?”
……
他们又在床上接吻,宋洇被他吻得都快不知道呼吸,觉得危险而迷乱,脑子蒙得狠。
他问她可不可以,宋洇被亲得裙子凌乱,好半天说可以。
她被他拖到浴室洗澡,淅沥沥的雨洒有水珠溅落在地上,蒸腾的水雾覆盖了狭窄的房间,宋洇听到傅晏问她他们这样算不算见了家长。
宋洇说还没见孟晚枝,又改口说不知道,他就把她压在发了雾的镜子上亲,凶狠得像是一只野犬,女人稍稍偏头就可以看到朦胧的镜子上自己溃不成军的样子。
没出息。
满身泛红,像是羞怯欲放的玫瑰花,宋洇看到眼眶底下的清泪才知道自己哭了出来,她原来这么脆弱。
傅晏亲她,又哄她别哭,问她:“现在知道了吗?”宋洇哭得更厉害。
她哭得挺漂亮,惹人怜惜又叫人心动。
她知道傅晏很温柔,但是在镜子前面的羞耻感战胜了所有了其他情愫,她死死抱紧他,在崩溃的时候叫他的名字,像是找到了求生的锁链。
她在无意中触碰到他手臂上那条纤长的疤痕,含着哭腔和急促的呼吸问他这是怎么回事。
傅晏的回答有些漫长,宋洇脑子发昏听不进去,只觉得眩晕。
傅晏带她洗好了澡将她安置到床上。
别墅是透明的玻璃房,没有拉窗帘的时候,外面的夜景便一览无余。
宋洇又想起来宋清予和周氏药业。
“傅晏。”
她和他躺在相邻的两个枕头上,宋洇浑身都痛,困意来袭,但还是挨过去要在一个枕头上靠着他。
又叫他:“傅晏。”
男人抱住她,柔声问怎么了。
女人靠在傅晏的怀里,小脸上眼睛迷茫睁不开,她伸了手抱住了他有疤痕的手臂。
“叫我呢。”她撒娇。
男人的呼吸乱了乱,倏然笑笑,揉她沾了汗的脑袋,然后吻她。
叫她:“宝宝。”
说:“谢谢惠顾。”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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