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希望你的一切欲望,都与我有关。◎
宋洇被他亲得浑身发软, 纤细的手臂环绕着傅晏,像是溺水的人抱住求生的扶木。
她坐在洗手池上,亲完了头靠在他的肩膀上,听见傅晏问她:“还想不想继续?”
他的嗓音压得低, 带着哑, 像是大提琴的弦响,让她的灵魂为之共鸣。
宋洇被他撩得心脏酥麻, 甚至不敢看傅晏, 软声拒绝:“不要。”
“害羞了?”语气带笑。
宋洇嘴硬:“怎么可能?”
傅晏拨开她的手, 滚烫的手触碰到她的后颈,迫使她与他对视, 平声询问:“那是为什么?”
宋洇喉咙口发紧, 知道自己脸红得彻底,就连脖子都染上了酣红。
她躲闪不及, 目光与傅晏的撞上, 只觉得那涵盖侵略性的目光将她看得赤.裸。
宋洇埋怨:“你说是我玩弄你。”
那她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她说不要就不要, 她才是做主导的那个人。
宋洇迎着傅晏的目光, 轻声说:“所以我拒绝,没有什么为什么,只是不玩了。”
暂时不想与他亲密。
傅晏看着她,骨节分明的大手贴合她的侧脸,用大拇指缓慢摩挲她的唇,宋洇被他碰得心烧, 抓住了他的手腕, 这才发觉, 傅晏肌肉发僵, 像是坚硬的铁。
他凑到她耳边,引诱:“所以真的不想再玩我?”声音是哑的。
宋洇闭了闭眼,许久不说话,偷偷拽着他的衣角,小声:“也不是不行,我……”还是很听劝的。
大小姐说话时眼波潋滟。
可话未说完,傅晏就又歪了头,气息笼罩,将后面的话尽数吞没。
……
宋洇不想见到傅晏,在卫生间发生的事回想起来还觉得羞怯。
她真的越活越回去了,情窦初开的时候也没有这么容易害羞。
不要想他。
宋洇翻看了好几眼相关的法律条例,一个字都看不进去。
女人合上了文件,手触碰自己的唇,好像还处于那间湿热的卫生间,斑驳的雾气湿润玻璃的镜面,傅晏的手在她的侧脸和脖颈游移,每碰一寸肌肤自己的身体都会为他战.栗。
她觉得烧得慌,哪怕只是回忆,呼吸也会停滞。
手机轻响,宋洇如梦初醒,连忙去看。
神色缓和了些。
不是傅晏。
【黎潇:宋洇,明天保利艺术中心的慈善晚宴你去吗?】
宋洇振作了些,打字。
【因因:去的。】
【黎潇:那明天来找我吧,我估计你也不认识什么人,要是傅晏那边忙,就来我这里,我给你介绍几个朋友,她们都挺想认识你的。】
宋洇诧异,礼貌拒绝。
【因因:不用,我自己一个人也可以的。】
【黎潇:说的什么话?咱俩这么多年的朋友,你嫌弃我?】
【因因:没有,但不是一个圈子的,怕麻烦你。】
【黎潇:多认识些朋友不好吗?】
【黎潇:况且她们是真的想知道我以前有一个像你这么要好的姐妹。】
宋洇一顿,觉得恍惚,突然提起不相关的事。
【因因:潇潇,之前拒绝你的事我很抱歉。】
宋洇很清楚自己的能力大小,当年她连黎潇嫁人的事都阻止不了,又如何去帮助现在的她。
如果能够处理这件事的人是她,她会乐意去倾听黎潇的诉求。
但她不应该因此去烦恼傅晏。
她们曾经是朋友,但黎潇的事和傅晏没关系。
黎潇似乎迟疑,回复停顿了半刻。
【黎潇:也是我着急了,前些天孩子他爸冲我发脾气,不过现在有其他方法了。】
【黎潇:都是小事,没放在心上。】
【黎潇:明天见哈。】
消息终止。
宋洇终究放心不下,又去找了傅晏。
【因因:最近京城方家是出什么事了吗?】
黎潇嫁的是方家孙辈中最大的一个,叫方志鹤,在外人面前是个忠厚老实的男人,外界一直盛传方家大公子本分,但等黎潇嫁进去,宋洇也隐隐从黎潇的遭遇中明白这人并不老实。他是纯粹的欺软怕硬,别人欺他,他便欺负比自己更为弱小的人,动辄打骂,从不手软。
宋洇过去想劝黎潇离婚,但没有立场开口,名门联姻又怎是她一个局外人能够撼动的。
更何况,黎潇很早就已经做出了回应。
“宋洇,我是我,你是你,你有你几十个亿的人情债要偿还,我也有自己的小孩。他们才出生,我怎么一走了之。”
“我抗争过了,但是没有用,那我释然了。事实告诉我结果就是这样,错误的道路我不会走第二遍,我只能学着去接受。”
“现在,我不得不去履行自己的责任,哪怕站在我认为错误的立场上去和我认同的一切作斗争。”
【fy:怎么了?】
宋洇回了神,静静坐到床上。
【因因:还记得黎潇吗?高中的时候我们一起去过山寺给她祈福。】
在傅晏生日的那天,她祈愿她艺考金榜题名,也算诚心。
【fy:嗯,记得。】
【因因:她后来嫁进方家了。】
【因因:前几天她找我,挺突然的,说是方家出事要我找你帮忙。】
【fy:你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