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直到最后,他所担心的事情都没有发生。
当然,或许也是没有来得及发生。
至少西条大河一直在试图往后殿跑,只是神野东没有给他这个机会而已。
为了一粒水晶珠守候了八年、刚刚见到曙光的西条大河做梦也想不到这群强到离谱的敌人到底是因为什么才冒出来的,他一边被神野东揍得满地打滚,一边又委屈又愤怒地大喊:“你这老头是不是找死……可恶!我不会放过你们的……你们是谁?你们到底是谁?我们有什么仇恨……是不是樱正造那家伙派你们来的……别打了!别打了……”
饿狼重新变成了细犬,西条大河已经被打得鼻青脸肿、浑身骨头像是断了似的,偏偏还没办法晕过去,突然撞到鼻子,鼻梁骨发出“咔吧”一声脆响,一种无法形容的痛楚直冲脑门,眼泪鼻涕都不受控制地涌了出来。
再次扬起拐杖的神野东看到他那副样子,犹豫了一下,冷哼一声,最终还是放下拐杖,咚地一声砸到地上,西条大河就跟着抖了一下。
原本噪杂的喊叫声、打斗声渐渐安静下来。西条大河的大部分同伙都已经被制服了,剩下的那些看到自家首领的惨状,顿时噤若寒蝉,最后甚至主动跪下来投降。
夜风中,只剩下伤者断断续续的呻(吟)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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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到报警的绫小路文麿一路疾驰,几乎把警车开得飞起来。到了山下他又带着下属飞奔上山,跑到玉龙寺门口的时候,已经上气不接下气,扶着门槛就在那儿大口大口地喘气。
一只小松鼠从他的袖子里钻出来,吱溜一下窜到了绫小路文麿的肩膀上,支起身体左右张望着,竟是一点儿也不怕人。
院子里的人都朝门口看过去,虽然还没有说话,但已经给这个警官打上了一个“不靠谱”的标签。
后面的警察艰难地追上来的时候,绫小路文麿已经平复了呼吸,他一眼就看到了满院子被绑起来的人,以及其中格外醒目的西条大河。
西条大河的身上,还贴了一张写着字的白纸。绫小路文麿揭起来一看,便皱起了眉头。
警视厅刚刚才针对源氏萤的连续杀人案而开过记者会,转眼间凶手就被送到了眼前,甚至连证据和赃物的下落都有,按理来说这当然是一件大好事。但是看着纸上最后的落款,绫小路文麿又无论如何都高兴不起来。
“北原……那家人为什么会插手这种案子?”绫小路文麿嘀咕道。
“警部?”绫小路的下属隐约听到一点儿,关切地小声问道:“这是极道仇杀吗?”
“……不是。”绫小路文麿摇摇头,道:“这些人跟源氏萤有关。”
“源氏萤?”下属顿时惊喜地叫道,连忙跑过去先给西条大河扣上一副手铐。
见其他人也都忙活起来,绫小路文麿拿着那张纸条,眼神微微发沉。
北原……
自称已经“脱黑”的极道,就不再是极道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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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北原苍介的任务卡结算了自由点数的时候,城市的另一端,黑皮肤的少年正在和女孩拌嘴:“你跟来干什么啊,和叶!”
少年带着几分心虚,语气强硬地说道。
“我……我来帮忙啊!”远山和叶硬着头皮说:“你这么傻,万一被人骗了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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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都站。
新干线驶入车站,不一会儿,便有一群人从车站里走出来。
毛利小五郎看着身边的小兰、园子和柯南,警告道:“听着,我可是好心才特别带你们来的!不要妨碍我工作!”
“嗨~”几人齐声应道,看上去听话的不得了。
毛利小五郎审视地看了他们一眼,其实心里还是有些打鼓的,只是没有说出来。
应该……不会发生什么特别的案件吧?
——沉睡的小五郎如此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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