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推开书房的门,宁远侯便说道:“出什么事了?”
“探子来报,北疆大王染病不起,北疆内乱在即!”许延泉看着宁远侯,一字一句的说道。
宁远侯眉头紧锁:“北疆的大王明明才四十多岁,几年之前在北疆同他见过,他分明还是一副很健朗的模样,怎么会突然就染病不起?”
“据说是与朝阳公主和亲的大王子,从我朝回去的时候,带了几个扬州瘦马!自此以后不久,便无心朝政,再后来,身子便日益的衰落,以至于今日会忽然地染病不起。”许延泉轻声说道。
宁远侯的眉头皱的是越来越紧:“这位大王子未必有这么蠢笨吧?买瘦马充填后宫,然后害死大王?要知道这位大王子的母亲不过是一个地位卑微的汉人,他唯一的依仗就是北疆的王上,他怎么可能会做这种事情呢?”
“这是探子送回来的消息,不过听说这也只是对外的一种说法,大王子与我朝和亲,这一趟回去的时候,除了金银财宝,还带了很多汉族的女子,若是有人刻意要将这种事情扣在他的头上,他也的确不容易将这件事摆脱掉。”许延泉看着宁远侯,轻声说道。
宁远侯点了点头:“你有将这件事情汇报给陛下吗?”
许延泉摇了摇头:“我谁都没说,拿到探子递过来的消息,第一时间就回来了。”
宁远侯点了点头:“你准备一下,和我进宫。”
许延泉有些不解:“这件事情还不是很确定,要第一时间汇报给陛下吗?”
“我们不知道这件事情最后会是什么样的一个形势,但是既然这件事情牵扯到了北疆的大王子,那我们送过去和亲的昭阳公主,必然逃脱不了,你要明白,在北疆,女子是战利品!”宁远侯看着许延泉,一字一句的说道。
许延泉恍然,忽然想起那个一身红装从京城离去的女子,也忍不住皱眉。
如果大王子失势,昭阳公主就很有可能落到胜出的那个王子手里,而且如果是以这种方式变为别人的女人,那她将不再拥有王妃的身份。
北疆荒蛮,有些地方甚至有几个兄弟共享一个妻子的事情,而这种礼教并非中原女子可以接受的,所以最终,昭阳公主面临的只有两个结局,自戕和受辱。
而昭阳公主,作为中原的皇室,她受辱和自戕都会涉及两国的邦交,所以这件事情,需要得到皇帝的决断,是插手,还是任其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