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文倩顿了顿,然后满脸的后悔:“那,那昨天晚上……”
“墨墨不是那种会记恨你的人!”何大娘子赶紧安慰道,“往后,你不必刻意的去亲近她,但是万万不可再算计她,你若是寒了墨墨的心,便是寒了你祖母和你父亲的心,你可明白?”
何文倩赶紧点头:“是,母亲,我明白了!”
何大娘子安慰好了何文倩,便赶紧去忙府里头的事去了,她离开了好些日子,府里的事务虽然有条不紊的进行的,但是难免也有人生了异心,她还得重新管束起来。
只不过这对母女怎么都没有想到,他们口中的那位永昌侯世子,如今正在树上挂着,将他们的话,听了个明明白白的。
等了一会儿,雨生缓缓走过来:“爷,你这爱听墙角的习惯是什么时候有的?”
孟和桐满脸的无奈:“这可不是我爱听墙角,只是总有人把这墙角往我身边挪!”
雨生挑眉:“不过也好,爷你这坏名声算是留在了京城里,没想到这何家的嫡女,竟然还能瞧上爷,这以后,许姑娘可就不能说你娶不上媳妇,打一辈子光棍了!”
孟和桐从树上跳下来:“你可闭嘴吧,被何家的大娘子盯上可不是什么喜事!”
雨生想了想何姑娘的长相,点了点头:“也是,这何姑娘,与那位何大娘子生的一模一样,偏身子还魁梧了许多,实在是,有些委屈爷了!”
孟和桐没答话,只是自顾自的往前走。
“但是爷,咱们大娘子可说了,娶妻娶贤,可不能看长相的!”雨生轻声说道。
孟和桐忽然停下脚步:“你小子要是再废话,我明日就给曲莲找一门上好的亲事,直接断了你这只癞蛤蟆的痴心妄想!”
雨生立刻就着急了:“我是癞蛤蟆,那你呢,你是什么?好蛤蟆不成?”
孟和桐语塞,半天说不出话来。
许清墨一直睡到日上三竿才起来,一醒过来,花楹就来禀告,说是何锦山来找她,说是要带她去逛一逛杭州城。
正在洗漱的许清墨满脸的抗拒:“去,说我死了,没事别来找我!”
花楹站在那里看着许清墨:“姑娘,你起码说个像样点的借口吧!这个借口,委实有些难以启齿!”
许清墨将手里的布帛递给曲莲,眉头紧锁:“梳妆吧!”
何家人或许是觉得许清墨难得来一次杭州,总是要带着她到处走一走,但是对许清墨来说,就有些不解了,毕竟在京城的时候,这些哥儿,每日里不是忙着读书,就是忙着做功课,哪有那么多的时间带她到处溜达。
因为心情不好,许清墨也没有太让花楹收拾,随随便便的梳了个头出门了,连脂粉都没有涂。
捂了一个冬天的许清墨,极其的白,雪白通透,不施脂粉的时候,反倒瞧着多了几分柔美清冷的气息,何锦山乍一看都有几分惊艳,随后笑着说道:“墨墨这般不施粉黛的样子,实在是让人惊艳。”
许清墨强行压住内心的厌烦,笑了笑:“是吗?若是在京城,我这幅模样出门,多半是要被我母亲训斥没规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