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清墨笑了笑,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将胭脂放到曲莲的手中:“这一盒我要了,多少银子?”
“一两银子!”掌柜的赶紧说道,“用的都是上好的材料,姑娘放心用!”
花楹还在拿银子的时候,雨生已经将银子付了,几人离开的时候,雨生对着掌柜的拱了拱手:“掌柜的生意兴隆!”
很稀松平常的一个举动,却让许清墨侧目,一直等到走得远了一些,许清墨才看向雨生:“雨生,你是一直都在永昌侯府上吗?”
“啊?”雨生愣了片刻,然后摇了摇头,“我是八岁的时候,才被我父亲接到府上的,我父亲是永昌侯府的管家!”
“怎么了?”孟和桐觉得奇怪,便问道。
“倒也没什么,只是觉得,雨生方才的说话,很像是行脚帮的做派!”许清墨笑了笑。
雨生眼睛一亮:“许姑娘知道行脚帮?”
“行脚帮算是地头蛇,车、船、店、脚,都受他们庇护,走南闯北的,遍布各地,若是想送什么消息,用行脚帮是最好的!”许清墨轻声说道。
雨生立刻笑道:“许姑娘还真是说对了,我来永昌侯府前,跟着我伯伯一起生活,我伯伯便是行脚帮的,我跟着我大伯走南闯北好些年,最后是我父亲觉得我该读书写字,这才将我带到永昌侯府上的!”
“原来如此!”许清墨笑了笑,“行脚帮走南闯北的辛苦,可自由得很,被拘在京城之中,不觉得难受?”
“倒也还好,我们家世子,也不是个安于室的人,每日里这里走走,那里看看,也不觉得拘束!”雨生笑着说道,“行脚帮多辛苦,不如世子身边来得安乐!”
“你别听他胡说,他被他老爹叫来的时候,光是逃跑就跑了数十次,最后是我有些烦了,和他打了一宿架,他才安安稳稳地留下来!”孟和桐拆穿雨生。
雨生有些尴尬地挠了挠头:“读书这个事情,我都八九岁了,我老爹才想起来这回事,学得又慢又难的,我老爹又是个不讲道理的,学不进去就一直骂我,是不是还要来一下黑虎掏心的,我肯定要跑的啊!”
一旁的花楹没忍住,轻轻笑了一声。
见花楹笑了,雨生更不好意思了:“你别笑话我啊,要不是我们家世子半夜给我开小灶教我读书,就我老爹那个打法,我肯定还是要跑啊!”
“不笑话你!”花楹笑着说道,只是这嘴角的笑容怎么都收不住。
雨生羞恼,跟着花楹说话,想让他别笑话自己,孟和桐也不拦着雨生,由着他缠着花楹说话,自己则跟在许清墨身边:“你怎么知道行脚帮的?”
“很奇怪吗?”许清墨看向孟和桐,“人的吃穿住行里头,总是有行脚帮涉及的地方,我名下有房产铺子,怎么会不知道行脚帮?”
孟和桐看着许清墨半晌,然后笑了笑:“我母亲也有田产铺子,可我母亲就不知道什么是行脚帮!你和一般的千金闺秀,真的很不同!”
许清墨顿了一下,随后笑道:“我与那些娇生惯养的闺秀本就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