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清墨看着自己面前坐着的三个人,又看了看自己拿在手里的茶壶,然后说道:“据说,你们是来看我这个伤患的?”
“是啊,有什么问题吗?”孟和桐毫无负担地端起那杯许清墨亲手沏的茶,“嗯,这茶泡得真是不错!”
许清墨翻了个白眼,然后缓缓坐下:“所以,你们都是空着手来的?难道就不知道准备一些人参啊,鹿茸啊,这些滋补的东西来给我补补身子的吗?”
“你们宁远侯府上什么东西没有啊!”孟和桐挑眉,“还用得着我们给你准备这些东西?”
许清墨撇嘴:“难不成还有人嫌这些东西多的?”
“还真是没看出来啊,你竟然这么财迷!”王娴语看着许清墨,忍不住笑道。
“哎呀,你是不知道人间疾苦,金银财宝关键时候可以保命,我自然是要多宝贝一些的!”许清墨看着杯子里的茶水,轻声说道,“有时候,一个铜板都能救人一条性命呢!”
王娴语自然不懂这些,所以她没有再接话,只是看向孟和桐:“世子爷的伤可是好全了?先前太医还说,你腿上的肌肉都没刺穿了,没想到竟然能恢复得这么快!”
“在宁远侯府疗伤的那些日子,我都不知道吃了几头猪的筒骨和几棵树的红枣了,补得厉害,回到家愣是上火了好几天才平复下来!”孟和桐一想何家老太太煮的那些药膳,心里就一阵阵的发虚。
至今还没有逃离何老太太养膘行动的许清墨,笑了笑,然后说道:“按照我祖母的说法,你这叫虚不受补,世子爷,不该去的花楼,你还是不要去的好!”
一旁的谢苏钰第一个反应过来,随后大笑,拍了拍孟和桐的肩膀:“许姑娘说得对啊,你这叫做虚不受补,年纪轻轻的,不该如此,你还是要好好照顾着自己的身子骨才是,毕竟你这还没成婚呢,就虚了,这往后,可怎么给你们孟家传宗接代啊!”
孟和桐瞥了一眼一旁大笑的谢苏钰,然后看向许清墨:“你这么关心我是不是身体虚了,难不成你是想要给我传宗接代不成!”
正要喝茶的许清墨放下手里的茶杯,冷笑一声:“不是,你都已经虚成那个德行了,你还想要传宗接代啊,能不能行都不知道!”
这话一出,正在喝茶的孟和桐直接一口茶水碰了出来,坐在她对面的许清墨早有准备,用袖子遮盖住了自己的脸,完美的躲过一劫,但是谢苏钰就没有那么好的运气了,他被溅了满脸的茶水,惊得王娴语赶紧用手绢给他擦脸。
“你这小姑娘家家的,真的是天大的胆子了,什么都敢说!”孟和桐将杯子放下,眉眼间满是不可思议。
许清墨前世在兵营里待了那么些年,什么样的荤话没有说过,这么暗戳戳的荤话,对她来说,就跟普通的玩笑话似的,并没有半点的不好意思。
“怎么的,就允许你们说哪家的姑娘看起来就很好生养,就不允许我们说谁家的少年郎看起来不太行啊!”许清墨说着,还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孟和桐,“还是,你自己心虚了?”
“心虚你个头!”孟和桐撇嘴,“小姑娘家家的,真不知羞!”
“还不知羞呢,最不知羞的不就是你这个三天两头在妓坊那里做客的世子爷嘛!”许清墨那是半点不退让。
两个人一来一回的,最后反倒是常年在烟花柳巷里的孟和桐,被搞了个大红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