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萍萍似乎一点也不怕这样的局面出现,或者说,就算真的出现这种局面,她也不惧。
只是从容道:“东吴刚死了老盟主,小盟主才上位,自顾不暇。”
“荆州赵表......他要是敢同曹氏作对,先前袁昭被我困住时,他就该领兵过来帮袁昭了,可结果呢?他并没有来,二人关系早就破裂。”
王萍萍忽然坏笑了一下,“我猜想,要不是袁昭现在还有邺城,赵表说不准会把走投无路前来投奔他的好盟友袁昭杀了,献给曹徳做投诚之礼。”
等于是,袁昭现在四面楚歌,汝南集团早就没了当初一呼百应的威风!
现在棋盘上的多方势力,想的只是怎么吞掉冀州这块地盘,免得让公孙瓒独占北方,一家独大。
只是,倘若袁昭要找公孙瓒合作,那曹氏肯定会向赵虞联手,一场北方大战很快就会在冀州上演。
成功的道路看似就在前方,可实际上一步都不好走。
因为这张棋盘,骨子里早就烂透了,各方势力想再多要一点兵力一点财力,都是那么的艰难。
只靠世家壕绅的支持,这场军阀混战的战线恐怕会拉长到二三十年之后,等到其中一方再也消耗不下去时,才能得出一个结果。
这种明知赢也是输的战斗,王萍萍一点都不想打。
打了个哈欠,王萍萍起身摆摆手,时间不早,睡觉了。
徐月和徐二娘跟在母亲屁股后面,把她送到房间,床榻上,铺的是新弹的棉被,盖的也是透着淡淡米色的纯色棉布被罩,里面塞了一层薄毛毯。
王萍萍刚躺上去,就被一股阳光的味道包裹住,忍不住发出一声幸福的喟叹。
家的味道总让人心安,待姊妹俩退出去,她很快便沉沉睡去。
徐二娘先回房间继续完成她还没来得及做完的衣裳,徐月则又回到了堂屋里。
屋内只有徐大郎和徐大,父子两个分坐在两个角落,正在大眼瞪小眼。
徐月还未进门,忽然听见阿爹小声发问:“大儿,你今年也十六岁了,按虚岁算都十七了,想过女人没有?”
屋内没有徐大郎的回应,只有男儿站起身往外大步走来的脚步声。
“哥哥!”正要往里走的徐月同走出来的徐大郎来了个面对面。
徐大郎冲屋内翻了个白眼,回头对着妹妹立马换了个温柔的微笑,拍拍妹妹的小脑袋,大步回房去了。
徐月无奈的走进屋里来,就见阿爹盘膝拢袖坐在屋内,一脸得逞坏笑。
“瞧,到底是长大了,羞了。”他对刚刚怒走而出的徐大郎如此评价道。
说罢,还冲徐月挤眉弄眼,好似能让他好大儿吃瘪,他就很高兴。
徐月只能小声嘀咕,“阿爹,你为老不尊。”
徐大只当没听见,拍拍身旁的软垫,“乖女儿,来,坐这。”
徐月走了过去,在他身旁坐下,询问他顾大夫顾为荷那边说通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