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知渊笑着不说话,过了一会儿才说:现在胃还不舒服吗?
邱栩宁缓了一下,才从刚刚那色色的氛围中回转过来,还好,不会难受了。
过了一会儿,又吭吭哧哧地说:可能晚饭吃多了也可能真的顶到胃了。
这句从贺知渊嘴里吐露出来的荤(话,又从邱栩宁嘴里吐出来,反而变得有些异样的清纯和懵懂感。
贺知渊沉默了一会儿,又低笑了起来,道:我给你揉揉。
邱栩宁嗯了一声,便平躺着,将脸对上了天花板,方便贺知渊给他揉肚子。
他的力道适中,不会重,也不会轻,手心又温暖,邱栩宁被他揉得很舒服,开始昏昏欲睡。
贺知渊的犬齿轻轻地咬了咬邱栩宁柔软的耳垂,说:宁宁。
邱栩宁被他刻意压低嗓子喊小名这一招弄得清醒了几分,声音却还有些含糊:干嘛?
贺知渊说:时间还早,来打牌吧。
邱栩宁唔了一声,说:可是我不会。
贺知渊亲了亲他的脸侧,说:我教你。
邱栩宁摸(索着了一会儿,摸到了手机,看了一眼时间,才七点,是有些早,要是干那种事情,至少也能折腾到九点多,干完事儿觉得累就正好去睡了,现在没干事儿,时间就太早了,来玩点别的也挺好的。
他这样想着,便答应了。
很快,两人都穿好了衣服,由贺知渊拿来了扑克牌,在手心熟练地洗牌,对邱栩宁说:简单点,发牌后,谁把扑克牌全打完,谁赢。
邱栩宁点点头,笑了起来,这个我知道,叫做斗地主。
贺知渊也笑了,对,斗地主。
他顿了一下,又说:来点赌注。
他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了一叠粉红色的便签纸,对邱栩宁颇有意味地笑了一下。
邱栩宁看着他手里的便签纸,问:什么赌注?来钱吗?
贺知渊说:不用钱。
邱栩宁见他还在卖关子,有点急,那用什么?你快说啊。
贺知渊将便签纸推到他面前,说:赌注是一次一个吻。
邱栩宁听了,垂下眼,盯着那便签纸看,就这个啊?
他掀起眼皮,故作轻松地看着贺知渊,小声说:就算不赌,我也可以给你啊。说着,他撅起嘴唇,刻意又浮夸地发出了木马木马的声音,笑着说:无限量供应。
到底有些羞耻,说这种话,他那薄薄的耳廓都红了。
贺知渊笑着看他,说:赢家可以指定位置。
邱栩宁见他玩意很浓,抿了抿唇,说:行吧,你要这样玩,那我就陪你玩好了。
第一轮,由贺知渊坐庄,给两人发起了牌,发完牌,贺知渊才问他,规则知道吗?
邱栩宁点点头,说:知道,先把牌打完,就赢了。
贺知渊说:庄家赢,翻两倍。
邱栩宁说:知道,快来吧。
就两个人,对方有什么牌,心里都清楚,邱栩宁很谨慎,一开始就一张一张的打,被贺知渊连番轰炸后,不免有些无言,第一局毫无例外的是贺知渊赢了。
便签纸作为筹码,被他从邱栩宁那里赢到了一张。然后继续第二轮,第二轮为了避免猜牌,贺知渊抽走了一部分的牌,重新洗牌,开始。
第二轮还是贺知渊赢,邱栩宁虽然运气不错,但总是慢贺知渊一步,前前后后输了七八局,只有一局侥幸赢了。
邱栩宁逐渐也感觉到了打牌的乐趣,甚至嘴巴都馋了起来,在征得贺知渊同意后,点了一个麻辣兔的外卖,然后继续打牌。
这次我又赢了!邱栩宁发出一声快乐的欢呼声,小孩儿心性地鼓起掌来,望着贺知渊得意地笑,神采飞扬。
贺知渊看着邱栩宁的脸,喉结滑动了几下,笑了起来,继续。
邱栩宁收拢了牌,尾巴都要翘上天,我又是庄家,我要让你把底裤都输给我。
贺知渊说:只是底裤的话,我现在就可以脱给你。
哇,你真的好色啊,巴不得在我面前裸(奔么?邱栩宁洗牌的动作停顿了一下,忍不住吐槽道。
贺知渊笑了起来,说:下次赌注可以是输了的人脱衣服。
邱栩宁掀起眼皮看他,要是脱光了怎么办?
贺知渊与他对视,那浅色的瞳孔里仿佛有火光在攒动,邱栩宁下意识地觉得有些危险,果不其然就听见贺知渊说:脱光了再输,赌注自动变成自定义。
邱栩宁听这个词就感觉不是什么好东西,仿佛有什么预兆,也不敢问,怕贺知渊这个不要脸的说出来,反而让他闹个大脸红,便含糊地说:那那到时候再说吧。
邱栩宁心神不稳,就想着贺知渊说的自定义是什么意思了,这局便输了。
贺知渊笑着,收了扑克牌,说:不玩了,到这里为止。
邱栩宁一看贺知渊那里有了十来张便签纸,叹了一口气,小声嘟囔道:被你占便宜了。
去浴室洗了手,回到床上,看着贺知渊脱掉了上衣,靠在床上看他,认命地坐了过去。
屋内的光线是明亮的,因为柔和,显得温馨,贺知渊伸手,指了指自己的脸,示意邱栩宁还清赌债。
邱栩宁爬到贺知渊身边,撅起柔软丰润的唇,在他脸颊上响亮地啾了一声,又退开,眼睛闪亮亮地盯着贺知渊看。
贺知渊伸手摸了摸脸,一脸口水,忍不住笑了,你是小孩吗?
邱栩宁哼唧着说:是你自己要求的,不能怪我。
贺知渊又指了指自己的脖颈,嗓音低沉,异常性)感,这儿。
邱栩宁眨了一下眼睛,凑过去,含住了他脖颈间硕大的喉结,还轻轻地用尖锐的小虎牙戳了戳。
贺知渊捏着他的脖颈,手指用了用力,说:可以了。他说着话,喉结也从邱栩宁唇间溜走了。
邱栩宁退开,望着贺知渊,脸上带着几分得意的笑,输人不输阵嘛。
贺知渊摸了摸喉咙,湿湿的泛着凉,他望着邱栩宁,伸手将邱栩宁按到怀里,也不管赌注的事情,狠狠地吻住了邱栩宁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