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他这句话,商淮放心了许多,容兄放心,只要你不阻拦,我就很高兴了。
等商淮走后,燕阮皱眉说:你还真信他?商人逐利,他那种人心思多,你那弟弟根本不是对手。
放心。容真真惬意的说,我们家萌萌是傻,但他到底是我教出来的小孩,他根本就没打算成亲,商淮要是不掉一层皮,是追不到他的。
再说,我从小就告诉过萌萌,以后谁要是敢背叛他,他就拿刀把那人的那啥给剁了喂狗,他答应的可乖巧了。
燕阮忽然觉得裆下有点凉,看着容真真的眼神都不对劲,
你也太恶毒了。
容真真骄傲一笑,我们容家就是这个家风,不过你放心,我不会这样对你的。
燕阮是一个字都不信的,他开始深思自己选容真真到底对不对,这货好像比自己还要黑,到时真要斗起来,自己怕是要吃亏。
容真真咬着杯子口漫不经心的笑,并不觉得自己说的话多吓人,他这人看起来很好说话,却也同样霸道,燕阮要是以后背叛他,他连铁笼子都准备好了。
但愿小阿阮别给他这样变态的机会,
第63章
说起来, 最近好像都没看到楚掌门。
容真真和燕阮闭关三天没有出来,陵游忙里忙外不得闲,好容易空下来休息一天, 这才想起自己很多天都没看到那个总是神出鬼没的天山掌门,他是不是很久没回来了?
楚掌门不是说去摆摊算命去了?也许生意很好, 他自己找地方住了吧。白清鸿不在意的答了一句, 他现在全部的精力都放在了陆观云身上,实在没空去观察别人。
陵游心有疑惑, 却也没说什么, 毕竟楚寒若是自由人, 他爱去哪里谁也不能管,只是他爱操心惯了,总觉得自己对所有人都有责任, 十分担心楚寒若会不会在外头出什么意外,他那个生性还是挺讨打的,万一在外头给人欺负了咋办。
而另一边的室内。
容真真在床边打坐屏息, 燕阮在一边给他护法,时不时地还会查探他的情况, 两人在屋子里安静的一根针落地都能听得到。
容真真的额前慢慢地布满细密的汗水, 他几次三番试图冲破那道关卡却总不得要领,最后那一点穴道怎么都冲不开, 他难免有些心焦。
燕阮眼看着他的脸上胀满血色,上前去连点他身上几个大穴,把人粗暴的弄醒:不要再试了,你还不到火候。
容真真吐了一口浓血出来, 他咳了几声抬手擦干嘴边的血迹,苦笑着说:我难道就真的要停滞不前, 这第九层太难跨越了。
燕阮给他倒了杯水让他漱口,闻言好心的安慰他:你的心不静,想要再往上一层当然不容易,就如同我一样。
容真真最近确实焦虑,他心底既担心贺憬微能不能成功,又担心自己不在宛城,那边的武林正派会不会出什么岔子,还担心束息什么时候又出来搞事情,他根本没办法冷静下来专心修炼。
还剩几天时间,你干脆也不要闭关了,这样容易走火入魔。燕阮单手轻扣桌面,你也知道心急吃不了热粥,一味的想着修炼反而会适得其反。
容真真靠在床边闭目养神,他知道燕阮说的有道理,可他知道自己眼下的时间并不多,如果能尽早的到第九层,他刺杀老皇帝的概率当然也会变大,只是世事不由人,他也的确不能心急。
唉,算了。
燕阮低头喝茶,他却并不着急,他现在筋脉逐渐修复,内力修为一天比一天强盛,只要时机得当,他很快就能到达顶峰,功力也会更上一层,保护一个容真真也不成问题。
你在这屋子里闭关了三天,随我出去走走吧。燕阮走过来弯腰抬手在容真真的眉眼中来回轻描,然后在他的唇边轻轻一吻,不用担心,还有我在。
容真真受宠若惊睁开眼,看燕阮就跟看一个怪物一样:你真的是我们家阿阮?别是被谁冒充的吧?
燕阮对这种人是一点气都生不起来,他抬脚踹了一把容真真,凶道:给我起来!
容真真被他硬生生踹下床,忽然高兴起来:这才是阿阮!
燕阮翻了个白眼,两人一起走出屋子,三天没见阳光,容真真眯着眼睛好一会儿才勉强看得清眼前物,院子里一个人也没有,大家都忙着去了。
白清鸿说,贺憬微的人约你在明晚相见,他们那边也有情报交换。燕阮负手而立,正好你洗漱一番,明天我陪你去。
容真真树了个懒腰,懒洋洋地说:今年的冬天是不是比较暖和?还是因为现在只是初冬,我怎么觉得天也太暖了。
燕阮并不关心这些事,他在想着接下来的计划,尽管容真真已经把详细的步骤跟他说了一遍,他却还是不大放心,总觉得隐隐的不安。
第二天晚上,容真真如约到了定好的地方,在酒楼包了一个房间,一边吃点心一边等着贺憬微的人到来。
快七点的时候,门外传来有规律的敲门声,燕阮仔细分辨了一会儿,是贺憬微给他们的暗号信息,便示意白清鸿去开门。
门开后,外头很快走进来两个年轻人,他们穿着黑色的斗篷在进屋后就脱了下来,对着容真真行了个礼,然后才规矩的坐下来。
容真真暗自打量了一下这两个年轻人,目光在他们有些粗糙生有老茧的手上一扫而过,从他二人规律而沉稳的呼吸节奏来看,多半也是练家子,应该是jūn_duì 里的人。
果然那两人就自我介绍了。
容公子,在下是虎翼军统领少将沈岩,这位是副将洛河。两人中那个看起来比较随和的年轻人先开口了,他态度挺温和,倒没有军营中那些将领特有的杀伐匪气,反而有些斯文。
容真真微微点头算作打招呼,简明扼要的直入正题:二位这一趟辛苦了,都是为王爷办事的人,互相之间也就不需要那么多规矩,在下一介江湖草莽,也不知什么地方用得上在下,还请二位仁兄指教。
沈岩没想到容真真竟这样谦逊,他原先以为武林盟主定然是那种五大三粗见识短浅的粗人,没想到对方竟是个风流倜傥的俊美年轻人,比他们这些军营出来的人还有气势,一时间也都不敢小瞧他,忙说不用客气。
王爷如今处境大不好,皇上是铁了心的要为五皇子铺路,那些个所谓的证据,也都是他们捏造出来的,根本拿不出去说,连大理寺都没法确切的定罪。沈岩叹气,我等平日里受了王爷不少照顾,没想到事发突然,竟一点忙也帮不上。
二位都是军营的人,能想办法帮我入宫吗?容真真问道,王爷与我说过,二位是有这个本事的。
洛河此时说话了:我有个义父在宫中当差,他替我弄了一块令牌出来,容公子可以凭借这块令牌入宫,只要不惹事,不遇上那些多事的公公抓着盘问,一般不会有什么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