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好几日,裴婼都到宁王府报道,先前那因花夕棠而起的嫌隙也一扫而空,而宁暨也确实教了自己好几招实用的防身功夫。
只是不知为何,裴婼总觉得有些别扭。
又如今日,宁暨叫了两人到跟前来,开始说要点:“敌强我弱时,应适当运用巧劲,肘击、膝击打击力度比较大,攻击敌人眼睛、腰部、裆部时,对方还手之力稍弱,这时切不可恋战,趁机逃脱为重。”
裴婼和宁梧洗双双点头。
“徐白你来,我演示一遍,你们注意看着。”
徐白充当了坏人,宁暨站在他身前,屈手向他侧腰攻去,打没打到不知道,反正徐白一个吃痛弯下了腰,没有还手之力。
“小叔,我没有看清楚,再来一遍再来一遍。”宁梧洗叫唤。
宁暨看了看裴婼,“裴姑娘你来。”
待裴婼站到跟前,宁暨给她比划:“用你最大的力气,手肘这样攻击。”
“啊?会不会伤到你?”
“没事。”
第一回
裴婼没敢碰他,手肘离他尚有半寸时停下了。
第二回
裴婼不敢用力,打在他身上像是打棉花一样。
宁暨只好道:“你遇上坏人也要这样吗?”
于是第三回
裴婼用尽全力,宁暨被打得移了位。
宁暨稳定了几息,走到她的背后,抓着她的手调整角度,“这样会比你刚刚方便使力。”
男子特有的气息喷薄在她耳边,酥酥麻麻的,裴婼耳朵渐渐泛红,偏偏宁暨一点没察觉,还在不断的说教。
真是,活了两辈子头一回离男人这么近。
那若有若无的皂角香萦绕在她周围,好闻地让人晕乎乎的,裴婼蒙蒙想,下次定要问他洗一次澡到底用了多少皂角,这味道竟整日不散。
宁暨叽叽喳喳说的什么裴婼一个字也没听,全身五感都聚集在鼻子里、耳朵上,再由耳朵传至身体各处,似冬日里刚沐浴完,热烘烘的舒服无比,时不时又被冷风吹得一颤一颤。
裴婼惊觉不妙,从他怀里脱身,强行让自己镇定下来。
低着头说:“我知道了。”
宁暨似笑非笑看她一眼,随后对宁梧洗说,“梧洗,到你了。”
这样的时候也不是天天常有,只是一天天下来难免会有些肢体接触,虽说旁边有人看着,两人又隔着重重衣裳,可每次裴婼都觉得非常不适应,只盼着早点结束。
因此今日当宁暨说了结束之后,裴婼落荒而逃。
宁梧洗挠着他的大脑袋,真诚发问:“小叔,裴姐姐怎么这么着急?”
宁暨顺手揉了揉他的头,看着璃院大门勾起浅笑,“谁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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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婼整晚都别扭得很,偏偏第二日一早又在书院门口碰见了那人,躲都躲不了。
裴玦现在已将宁暨当成心中英雄,这会儿也上赶着趟,见了人喜笑颜开,“世子怎么也这般早。”
“裴兄更早。”
裴玦朗声大笑,不再与他比谁早,“这几日多谢世子了,若是婼婼有做得不对的地方还望世子海涵。”
宁暨听了便朝裴玦身后的人看去,只见她回避着视线,不知在想什么,宁暨只好无奈一笑:“裴姑娘做得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