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被安排打电话的秘书和她的领导。都成了秃头。秘书是个四十的女性,本来风韵犹存,颇有姿色,但一夕间掉光了头发,她差点怀疑起了人生。等早上七点多到了会堂,她见到同部门所有人奇特的假发,直接吓傻了。平日笑呵呵的领导脸色黑沉地走来,她是真的要疯。秘书咕咚一声吞咽唾液,领导。领导瞥她一眼:你秘书欲哭无泪:领导,我,一晚上,我的头发都已经,我们真的要这么做吗?是不是一提起此事,领导便惊怒不已,黑沉的脸铁青了:做!呵!也不知道他们用什么妖术。但邪不胜正!他快步向前走,忽然全身麻痹,他一个哆嗦平地摔了个跟头,这一跤摔的他牙齿都松动了。鼻梁直接砸地,一定很疼。秘书的脸皱起来:领导您没事吧。没事!秘书欲哭无泪:领导咱们还是算了吧。不能算!哎呦!领导不信邪,一道极细的闪电从天而降,直接将领导的假发劈焦。被狠狠凿中后脑勺,领导五体投地,摔的五脏六腑都要呕出来。秘书:☆、第316章 老天爷继续替鹅子出气领导呲牙咧嘴, 恍恍惚惚地坐起来,一边倒抽着气, 一边哆哆嗦嗦地摸脑壳。一手光秃秃的触感太熟悉也太扎心, 领导恍若喝了十斤二锅头,逐渐狰狞了脸皮, 直接上头了。他怎么了?还, 还坚持?秘书也是佩服领导了,她刚想张口。瞬间领悟精髓,领导颤巍巍地伸手。你你憋说话。领导不信邪是不觉得会被殃及, 事实证明他他妈还能更惨。且每次他惨遭摔倒的前提都是被秘书问了一句话。假发, 你还有吗?领导艰难地爬起, 他捂着鼻青脸肿的脸,语气很是忌惮。秘书为难, 虽说要为领导肝脑涂地,但不包括共用假发,她是个女人, 更需要假发维护形象。一个男人秃头了, 人们只会觉得他富态, 看久了也就习惯了,可一个女人秘书定了定心神:那我现在就去买。领导:算了。他来的不算早, 已经有工作人员站到岗位上,他在无数双探究愕然的目光中迅速地踏入了电梯。电梯门隔绝了紧追不舍的视线, 黑着脸的领导呼出一口气, 总算不那么让人窒息了。领导的心思微妙, 有些动容,方才的一切叫他很不好受。上天像在阻止他做这些。可不应该啊,人类才是世界的主人,妖魔鬼怪就该心里有点逼数。他们有武装武器,没痛快地灭杀妖怪给他们苟延残喘的机会,他们就得感恩戴德。为什么还抢人类的生存物资?那泉山本来不该属于妖族,庞大的经济不能被非人类掌控。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他们是国家的不安|定因素。必须叮。领导想的入迷,本能地踏出电梯,胳膊被猛地一拉,他猝不及防被扯了个趔趄。不解与不满同时漫上心头,领导张开嘴,却陡然卡壳。秘书惊恐万状,死死盯着他的身后。身,身后?!一股寒意自脚底板直冲头顶,领导四肢百骸瞬间冰冷,他犹豫地回过头,对上一双冰冷的笑眸。此人长得很是俊朗,笑起来阳光绚烂,可悄无声息地出现人后给人一种突兀感。诡异的让领导的头皮倏地炸开,啊啊啊地惨叫连连。秘书全身的力气被抽干,吓得摔倒在地。鬼,鬼啊!那是个双脚悬浮的人,他没乘胜追击,反倒掏出邀请函递给领导:这是我家老板送您的。领导差点吓抽了,他一脸扭曲地摇头,只感觉一股热意袭上小腹。然后中年男人总有点身体问题,他好像不小心吓尿了。就那么一激动的功夫。裤子先是一热,紧接着就是粘腻和凉飕飕,领导的脸绿了。931号笑呵呵地将请帖往前递了递:怎么?不接吗?不是您邀请我的老板过来的吗?领导哪里有昨日的意气风发,如果有地缝他定第一个抢夺好位置钻进去。他绿着脸,面目纠结地接下了宛若催命符的请帖。呵,谢谢啊931号很满意,礼仪优雅地摇头:不客气,这是我们应该做的。您这么热情,我们老板很想认识一下您呢。领导,领导真的要哭了。这尼玛欺负人!目的达到,931号转身准备走,像是想起什么一拍脑门:唉,都忙忘记了呢,一起上去吧。领导不愿意,但他抓住了重点,什么,什么一起上去,他们不是已经到他惶恐地去看电梯数,倏地倒抽一口冷气。地下-3层???大会堂没有负层,只有b1,且即便是b1,也比普通的一楼要高一点。这是什么?在首都浩然正气的会堂闹鬼?领导的脑子都不够用了。双脚踏出电梯的那瞬间,领导劫后余生地喘着粗气,他还活着,他刚刚在生死边缘走了一遭。他差点就回不来了!他开始反思,开始后怕,还有点不爽与怨愤。就这种不安定因素,就应该再见哦。931号站在电梯里,荧绿色的光打在本就惨白的脸上,显得诡异而恐怖,即便他笑的柔和。他的身子笔挺,缓缓地对着电梯外的领导挥着手:下次再见哦。敲里吗!敲里吗啊!敲里吗的下次再见!再也不见!领导绿油油的脸青黑交加,踩垫脚石的小心思烟消云散。这他妈秘书一脸抗拒,她在思考自己的余生,跟着被上天唾弃的领导她岂不是每日都在生死间横跳?这种情况要是以后再出现,她未必能全须全尾的离开,果然还是辞职吧。就算她如今也算是前途无量,但和生命比呢?比不得比不得!秘书,秘书豁然开朗,生出无限勇气来:领导,这事要不就算了吧,太邪门了。领导的脸一黑,戒备地望向天空,忽然一道闪电砸下来。领导摔出了标准的狗啃屎动作。领导:秘书:!!她霍然瞪大双眼,一秒钟前,她亲眼见证了闪电从天而来,这是天的意志!也别和她说是鬼怪作祟,要知道厉鬼再凶悍也只是个阴物,而如今狠狠敲打领导的却是阳雷。倘若这雷是大泉山降下的,就算他们伪装成老天,她也信了。毕竟太强了,手段也太多端了。她不想死。领导努力挣扎,像个王八一样扑棱着四肢,但他今天遭受了太多重创爬不起来了。秘书连忙扶起了领导,领导的脸上满是枯槁,宛若风烛残年的老人。光头哧溜闪了一下,他幽幽地道:算我求你。别再开口了好吗?秘书点头。领导被劈的没有了脾气,先前的宏图伟愿全被他抛到九霄云外了,他只想活着离开大会堂。呦,这不是钱总部长吗?怎么还坐地上了?你这新发型很利落啊。文部长带着助手缓步而来,笑意不达眼底。研究员吭哧吭哧憋着笑,这能不利落吗,连头发都没了。不用想,能修理的高高在上盛气凌人的钱总部长怀疑人生,肯定是他爱豆的手笔。领导黑着脸,敢怒不敢言。而与领导沆瀣一气的秘书佯装镇定,文部长?您,您来了。从未被秘书给好脸色的文部长意味深长地笑了:你也早啊。快进去吧,别坐道中央凉快了。好,好的。秘书连忙点头,扶起战栗的领导。两派人泾渭分明。文部长坐在右边,领导派则坐在左边,文部长随意一瞥,眼中的幸灾乐祸险些没忍住。钱树一派的人不是大喇喇地光头过来,就是套了个不太合适的假发套。文部长:你们这是统一的行为艺术吗?他好整以暇,明知故问,气的钱树的脸都黑了,死死盯着文部长,憋屈却一个字也不敢多说。钱树真的怕,怕再被砸,不是他夸大,他现在脑子嗡嗡作响,天旋地转。这他妈不是强撑着,他就吐在当场了。八点半了,人还没来么?钱树一派的人的脸色都很难看。糟了!钱树窒息,双眼冒火:尼玛快坐下坐下。果不其然,一道肉眼分辨不出的闪电咔嚓落在他的头上,钱树登时冒了烟。说起来老天也是拼,它用了一整天,堪称艰难地分离出能痛打落水狗却不至于打死人的细闪电。钱树很疼,疼到全身快要抽搐,但他却死不了。那人不满:成功的企业家坐下!钱树压抑着深深的恐惧,堪称暴跳如雷,唬的那人呆了呆,脸色青红交加。钱树的表现太奇特,让心思紊乱的人更像暴风雨下的浮萍。有些人想到什么,眼中流露出了畏惧。文部长就很爽快。文部长太高兴了,一直以来他和姓钱的都不对付,但过去钱树只抓政治那一边,看不上这块儿。倒是最近选举,他得知还有这么一条大鱼可以敲打增加业绩,就惦记上了。只不过文部长意味深长地望天,那是太阳烛照,老天爷的亲鹅子。是一个普通人类想打扰就打扰的吗?半个小时后,莘烛姗姗来迟。文部长一派的人跟莘烛打过太多交道,丝毫没觉得被冒犯,反倒是钱树一派的人心浮气躁。不少脾气火爆的若非碍于钱树的yín 威,早就爆发,破口大骂了。钱树又不爽又不安,每一秒都十分的煎熬。他挖坑将自己埋了。好在他只等了半个小时,正主来了,没有放他鸽子,钱树竟有种落泪的冲动。他竟然来了!太好了他终于来了。不光莘烛到了,闫幽玖也施施然走来,他嘴角噙着笑:文部长,好久不见,这位是没打过招呼,但其实是互相了解的,但此刻闫总丝毫不给钱树面子。他佯装不认识。钱树,钱树咬了咬牙,再次敢怒不敢言。研究员哇地一声起身,拍了拍身旁的座椅:你们来了啊,来坐这儿!好啊。莘烛弯着眉眼,果然坐到了文部长那一边了。钱树:讶异地看一圈,莘烛若有所思地摩挲下巴。轰隆隆。莘烛一怔,嘴角的笑意加深,在钱树光溜溜直反光的头上转了一圈儿,缓缓收回视线。他的身形在众多发福的人之中显得异常单薄纤细,可气场却八米八。他一个笑容顿时震慑住在场的所有人。莘烛才像是主人,放松地环着胸,扬了扬下巴:说说看,让我来有什么事情,细致些说。钱树,钱树敢说他早就指着他鼻子骂了,但他被修理的这么狠,压根不敢啊喂!文部长不想叫他好过:他们怀疑你偷税漏税。莘烛哦了一声。闫幽玖缓缓眯起双眼,森冷的视线在钱树的脸上一寸一寸扫过。钱树有种被恶鬼盯上的错觉,浑身的鸡皮疙瘩都炸起来了,老文说什么呢,我可没这么想。这次让莘总过来,是发现莘总这一年功劳大,我们不是为了商讨怎么提拔吗。可以的,这很钱树,见人说人话。莘烛似笑非笑。是嘛。他幽幽地咧嘴,露出一口小白牙:我昨天听说要戴手铐?钱树正义凛然:没有这么回事!秘书怎么传达的,不是让你客客气气地跟莘总说吗?被甩了一口大黑锅,秘书有口难言:对不起,对不起。差点爆炸,秘书心中呕血,面上连连将错处揽下,一个劲儿给莘烛道歉。莘烛笑了,摆了摆手:没事,是我误会了。不是你的错,打量秘书的面相,莘烛咧嘴,不要犹豫,要顾家,否则你丢的不只是他随手敲了敲桌面,点到为止。秘书蓦然瞪大了眼。莘烛的目光落在钱树的脸上,惊得钱树屏住呼吸,好像要接受审判一样。莘半仙慢悠悠的道:你的祖宗为国为民,子孙福泽深厚也争气,可惜自视甚高运势差一寸。钱树一怔,脸色骤变,心脏怦怦直跳,差点憋不住弹起来。什么意思?什么叫运势差一寸?在影射这次选举吗?无数道目光灼灼地投过来,其中甚至包括了文部长一派,莘先生?莘烛笑而不语。说一半留一半就很可恨。越是解读,心思攒动的人心越是浮躁,钱树都要揪头发抓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