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9章 莘烛是最古老的圣神当事人觉得刺不刺激,张部长不知道, 他作为旁观者就很受刺激。倘若他的假设成立, 他的猜想被证实, 那么眼前像模像样的人就可能是最古老的圣神。也是老天爷亲生的最能打的崽。莘烛并不清楚张部长内心的思想,因他是个外来者。带着战利品和一群国家公务人员回了炎黄, 鲲鹏顺便拐到了燕京,撇下张部长。黄毛则恍恍惚惚地正襟危坐在鲲鹏后背, 等待到达最终的目的地。鲲,鲲, 鲲鹏啊!黄毛颤巍巍地对下边嚷嚷:拜拜!我们走咯!张部长:他能说什么, 有公务在身, 他又急于向上级报告,自然是不敢耽搁:呃,那你们深吸口气准备说点什么, 鲲鹏轻飘飘地扇了下翅膀,眨眼消失在他眼前。保持着张嘴的姿态,张部长所有的话语噎在喉头。瞧了眼时间, 晚上十点半,他赶忙给文部长发消息:嗯对, 我回来了,他们, 呃他们被鲲鹏带去泉山了, 咳咳, 我这就上去, 嗯,拿到了。到了国安总部,张部长才掏出一个小袋子。这个?文部长的目光很复杂,嘴唇紧抿神态慎重,望着一根黑色发丝陷入了紧张的情绪中。张部长郑重地颔首:是的。你怎么拿到的?从那家伙的头上揪头发应该不简单吧。文部长莫名在意这一点。张部长讪讪地一笑:我直接向他要的,他给了。文部长:与其欺骗造成隔阂,不如正大光明地使出阳谋,起码不会给未来留下隐患,张部长是这么想的。胖胖的张部长认识莘烛也快一年了,对他的为人处世与性格有了一定的了解。他认为比起暗搓搓搞事,莘烛不介意看似不合理的有趣要求。文部长张了张嘴,一时间无话可说。有道理。研究员望着这根发丝,很想翻出精致的小盒子,珍而重之地装进去收藏。它不是一根普通的头发丝,它可是他爱豆的头发丝。文部长:文部长咳嗽几声:回神了,去分析一下。研究员宛若得到了圣旨,双手捧着一根头发丝,兴冲冲地钻进了隔壁:兄弟们,干活了!嘴角狠狠一抽,文部长开始反思,他是怎么忍受这么沙雕的助手的。事实证明,莘烛的头发丝也还是莘烛的头发丝。你爸爸的指甲盖也是你爸爸。它报废了两台机器。研究员捂着鼻子跑出来:咳咳咳,部长不行啊,温度太高,我们的仪器搞不了。分明手拿着感觉不到烫,甚至有一丝凉滑,可一检测就不行。无论如何也测不出来。别说检验dna了,就算是温度都只有大概数值回馈。文部长定定地看着冒烟的实验室许久。他挥了挥手。研究员兴高采烈地好嘞一声,美滋滋地捧着发丝:部长啊,我爱豆的发丝就送我呗?面色沉凝片刻,文部长的瞳仁闪烁不定,轻飘飘地伸出了手掌,不行,拿来。研究员萎靡不振,不甘不愿地耷拉眼皮:哦,我去扫厕所。文部长额间的青筋突突地跳。回来!研究员嘟嘟囔囔:部长,再不扫我就得加班了,又没有爱豆的头发能温暖我的心。我怕你被头发直接融化了,说一下刚才火灾的温度有多高?一千零一度。这还是边沿温度呢。哪怕做了充足的准备,文部长依旧唬地倒抽一口气,危险品,需要收禁。他艰难地做了决定,胸腔中的心脏怦怦乱跳。单纯一根头发危险。虽然他不愿意面对,但他得承认,莘烛可能真他妈不是个人。脱离本体的发丝引起上千度火灾,这绝不是普通非人类的范畴,他没准真的是老天爷的亲鹅子。文部长捧着保温杯陷入沉思,这好比古代县令忽然发现管辖内沉迷种田的青年是太子。文部长有点慌,文部长在计算得失。要不,春节拜访一下?张部长胖嘟嘟的脸挤在一块:不用吧,我认为和过去一样就行。文部长拧眉凝思,颔首应允:你去青云市吧。在首都坐镇暂时没什么用。青云市缺少一个润滑枢纽,大泉山与国家机构之间,需要更多的沟通与羁绊。愣了一下,张部长了然地颔首:我知道了,我会完成任务。文部长:嗯。空气静谧。半晌,文部长心思一横,吨吨吨灌了一瓶热水:这次你做的很好,应该可以记大功。密切注视着大泉山的一切动向,包括苍天的微小表态。文部长的脸扭曲一瞬。这都现代了,连老天爷都拱出来了。回到了大泉山,莘烛瞥了眼小红:这几个血族?小红扭头,用后脑勺表达了自己抗拒接收几个丑逼小弟的决心。莘烛:他笑着呼噜饕餮宝宝的脑瓜:那送给旱魃吧。捂着嘴巴,饕餮宝宝:好哦!小红满意莘烛的安排,潇洒地跳下鲲鹏,毫不留恋地转身,留给众人一个矜贵且高冷的背影。侯爵忌恨地望着那道纤细的背影远去直至消失,才后知后觉地瞪大了双眼。怎么走了?那他呢?他不是要毫无尊严地跪舔吗?捆成粽子的侯爵震惊了,千般不甘、万般委屈噎在喉头,变成一堆乱码在颅内乱窜。最后化作了不解与惶惑:他为什么走了,他不需要他的一切吗?他不吸他的血吗?饕餮宝宝嫌弃地拎起他的衣领:走啦!你看也没用!他不会稀罕你的。为,为什么?侯爵想不通,莫名生出一股不甘。凭什么!他为什么瞧不起他?饕餮宝宝理直气壮:因为你长得丑吧。被打的鼻青脸肿的侯爵气的直哆嗦:他挺好看的!饕餮宝宝:你有小红好看?那倒没有。侯爵虽然自认模样漂亮,却也没法跟公爵相提并论,如果说公爵是艳丽的凤凰,他就是麻雀。还是灰扑扑的那种,对比之下被衬托的黯淡无光,毫无特色。饕餮宝宝指着路过的九尾狐:有他好看?也没有。侯爵瞠目结舌,他竟然看到一只和公爵不相上下美艳魅惑的多尾狼,狼怎么会有美人?饕餮宝宝眨眨眼,翻了个白眼,见识少就多读书,那是九尾狐好吗!什么多尾狼。侯爵呃了一声,被他扯了个趔趄:那,那一个柔弱的仿佛一吹就倒的美丽生物映入眼帘,那是只破水而出的鲛人,晶莹剔透的水珠四溅。饕餮挺胸抬头:我们大泉山的鲛人,绡。饕餮宝宝吧唧嘴巴:反正和你们的丑海妖不是一个物种,你再比他呢?啊,呃不比了吧。就像刘姥姥进大观园,侯爵一路上应接不暇,被现实教做人,震惊的整个人都有些头晕目眩。莘烛愉悦地回到别墅,便见穿着淡蓝格子围裙的男人坐在沙发上,垂眸处理文件。浓醇的肉香四溢,莘烛下意识吸了吸鼻子。咳咳。闫幽玖偏头,展露笑容:回来了?嗯!莘烛甩掉鞋子和袜子,光着脚丫扑上去,单手扶着沙发,跟闫幽玖来了个法式亲嘴儿。仿佛嗅到了一点点香味儿,莘烛推开紧追不舍的嘴巴,我去洗澡。他一身煤油的臭味儿,头发里都残留着沙子。风暴国家巴林国真不是个好去处。清爽地洗了个澡,莘烛套着闫幽玖搁在一边的衬衫走出浴室,有一下没一下地擦拭湿发。至于其他的,闫总没准备,没羞没臊的莘烛也没再要一件。就不穿了呗。一双白皙的长腿晃来晃去,似乎还发着光。闫幽玖轻咳一声,有些作茧自缚的深呼吸一口气:小烛去哪儿出差了?莘烛瞥了他一眼,他不信闫总不知道,巴林国沙漠。张部长十万火急的求救,得去。闫幽玖心疼。站到莘烛身后帮他擦拭发丝,闫总低沉的声音赋予磁性,引得唯一听众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吃饭了吗?我做去给你做个面,要再吃一顿夜宵吗?闫总的指尖拂过发丝。垂下眼帘掩住一闪而逝的暗色。莘烛:不用。他晚上也吃了现在很饱,但不那么尽兴,不知道是外卖的滋味坏了还是没有闫总在旁。他歪头扫了眼认真的俊男,私以为是后者,大概一天不见有点想念。就,昨晚上太疯狂,也有后遗症,可还是让人痴迷。秀色可餐。他揪着闫幽玖的衣领。走走走。猝不及防发跌了个跟头,闫幽玖险些压着莘烛,他掩住一闪而逝的激动:小烛?似笑非笑地捏着自己的衣领,莘烛抓着人就亲:司马幽玖。闫幽玖眼中含着笑意,捧着人啄吻。腻腻歪歪的。另一边,貔貅宝宝笑嘻嘻地领着三组的成员到了心火酒店:给他们登记,标间没问题吧?按照我们的约定,包住不包吃,一共十天。貔貅宝宝摊了摊手。周正一脸无语,交易还能这么续命?貔貅宝宝嘿嘿笑:当然可以,或者你们自己交,这里一天也要一千多的。心火酒店已经不是最初的酒店了,它一步步晋升为五星级酒店,设备齐全,价格当然高昂。这么算,还是我赔了一点,或者我还是退钱吧。别别别!黄毛连忙阻止:就听你的!到了大泉山让貔貅把钱掏出来,就跟上门打脸一样,他们之后的行程就肯定是穷游。黄毛平日里沙雕,但有时也有猴精的一面,起码现在就想得通透。不能让组长得罪了大泉山掌控经济的人啊。貔貅宝宝捧着荷包心满意足。那你们安心住,明天会有人来给你们做向导,凭我们的交情,尽情在泉山玩,全程免单!好诶!黄毛有点兴奋过度,压根站不住,来回晃悠着,像是个多动症患者。将人交给酒店负责人,貔貅宝宝挥挥手,那我走了。去吧去吧。负责人紧张不已,由貔貅宝宝亲子送来的人,他当然不敢怠慢,拿出最高规格招待。黄毛:哇!大泉山真美啊,我感觉我的修为壁垒有些松动了。大泉山萦绕着浓郁的灵气。普通人常住此处,会长命百岁,健康如意。修者在这里,那如鱼得水,不但加速修炼的进程,还能削减一些被恶毒贼人惦记上的风险。黄毛趴在落地窗前,羡慕地极目远眺,啊啊啊啊!组长,我好想留下来啊!和福地洞天大泉山一比,他们西边简直就是贫瘠的洞窟。被比没了。黄毛羡慕地搓毛:难怪二组的人要死要活地都挤进了大泉山,原来有莫大的好处啊!周正的瞳仁一闪,起身进了浴室,在淋浴下浇了很久。组长你没事吧?你没晕过去吧。都一个小时了。门哗啦一声打开,周正身穿浴袍走出,他的五官有几分凌厉与漠然。黄毛刚准备开口,周正一字一顿道:黄毛,你被开除了。黄毛眨眨眼,又眨眨眼:什么?!你再说一遍!周正一直在考虑这件事情,黄毛跟着他,他以为是他在保护黄毛,现在有这样地方不需要他了。就像是黄毛说的他想留下,而周正也希望黄毛待在泉山。他只是个稍有能力的人。黄毛却是成了精的猴子,他有着更长的寿命。早放手,挺好。泉山是妖精的天堂,周正觉得他能放心了:你被开黄毛好生气的:呸!我不!周正你让我走我就走啊!我偏不,我跟定你啦!你只是组长,不是部长,你没资格开除我!周正被捶了一拳头。黄毛:反正别想撵我,就算我是累赘,我有时也挺智障,还总会给你添麻烦,你就真的黄毛越说越不自信,忽然有些理解组长要开除他的原因了,就沮丧了。周正一呆,叹了口气:没有。你不是累赘。黄毛红了眼眶。他不信。他瞪了眼周正,单方面开始冷战,而周正也打算趁此机会让他好好考虑再做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