莘烛心情极佳。参观了整个幼儿园后,满意离开。第四次接到跨洋电话后,闫幽玖的脸色黑沉如锅底。那鸟人太能作,之前去暗网投悬赏就罢了,如今还一而再地破坏闫氏的海外市场。闫幽玖眉头紧锁,陷入长久的沉默中。莘烛疑惑:怎么了?叹息口气,闫总将国外发生的事情告知伴侣。莘烛蹙眉:很烦,那就抓住他!闫幽玖:我只是想不通。一次两次还能说巧合,但屡次都被得逞后逃脱,情况不太对劲儿。就像对方早洞悉了他们的行为。仿佛有一双眼睛藏在暗处,时刻监控他们的动向。有点道理。莘烛抓了抓脸:我并没发现被监控感觉。那就奇怪了。若有所思地摩挲下巴,莘烛招呼饕餮宝宝和三头犬,交给你们一个任务。饕餮宝宝神采奕奕,受宠若惊:好的莘哥哥,您说吧!保证妥妥地完成。莘烛的嘴角翘起:抓住藏匿的鸟人。沉吟片刻他又将会飞的烛龙与范幸秋招呼来,安排四只神兽一起出发。烛龙刮干净胡子,看上去是个年轻几岁的电线杆子了。范幸秋实力嫌弃。烛龙从头发丝到脚趾甲,从皮囊到龙骨,金光闪闪,无处不透露着暴发户闪瞎狗眼的品味。就这样还跟范幸秋炫一个潇洒人设,潇洒没看出来,天王就觉辣眼睛。活像是看到一坨会行走的金翔精。莘烛一言难尽。莘烛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着鼓励道:辛苦了。范幸秋生无可恋地啊了一声。他能怎么办。烛龙哈哈笑,露出一口大白牙:别怕,有我罩着,我变成龙后,都抓紧点啊。范幸秋凉凉地咧嘴:抓的紧不紧全看你的鬃毛承受力大不大。烛龙笑不出来了。一行四只神兽离开,莘烛噗地笑出来:烛龙来到泉山后,天王越来越适应新身份了。闫幽玖赞赏地点了个头,大概是刺激疗法。高压出成绩。我们去看设计图。闫总温柔地牵着小烛,他最近设想无数种婚礼画面,都感觉欠缺什么。直到十指相扣,闫总才后知后觉地发现是缺少了这份叫他心悸的温暖。不论怎么脑补,都不如真实。甜蜜。兀自给自己灌了一罐蜂蜜的闫幽玖美滋滋的,带着莘烛来到了闫氏总部:我想将公司迁走。莘烛挑眉:迁到哪里?闫总颔首:青云河对岸划出一块,高档小区前,我想单独建造写字楼。这样上下班就很方便了,即便是走路也就十来分钟。莘烛毫无建设性意见地点头。闫幽玖好笑。秘书得到前台消息,立马下楼接应,见到莘烛,态度顿时更恭敬:闫总,夫人。莘烛瞥了她一眼,脚步微微一顿,眯着眼仔细打量几眼。闫幽玖:忍耐小烛专注看其他人,闫总暗暗数着数。等到了心中忍无可忍的时候,他踏前一步挡住了小烛的目光:走吧,我们先上去好吗。缓缓收回视线,莘烛被闫幽玖揽着推入总裁电梯:你去买果汁。一脚踏入电梯的秘书:推了推眼镜,秘书家教良好地应了一声,细心地帮两人关上电梯后转身外出。偷偷观察这一块的保安和前台面面相觑,小声嘀咕。哇,那就是莘烛啊!夫夫关系真好。我们总裁夫人长得好漂亮啊,比电视上更好看!明明可以靠脸吃饭,他偏要靠实力,唉!刚刚闫总吃醋了是不是,闫总吃醋了!瞧瞧那占有欲诶!官方发糖最致命!嘘,都别说了。电梯门紧闭,闫幽玖扬手拄着电梯墙,俯身轻吻他的王子。一个缠绵却霸道的吻结束,电梯早已停了下来,闫幽玖紧紧箍着爱人啄吻他的鼻尖。小烛,你别长时间盯着别人看。他吃醋。莘烛眸光潋滟,你是质疑自己的魅力,还是质疑我的眼光?细细咂摸了一番,闫幽玖高兴了,又拢着爱人黏黏糊糊地亲了一通:小烛,我最喜欢你了。气氛这么好,闫幽玖多腻歪了一会儿。三十来分钟后,两人衣冠楚楚地离开电梯,买好果汁的秘书等在门口,佯装无事发生。她的面上古井无波,眼观鼻鼻观心,报告完毕,推推眼镜准备安全闪避。内心则早已燃烧起熊熊烈焰。啧啧,半个小时呢,夫人这眼这嘴儿,瞧给欺负的呦。莘烛扬手:稍等。即便脑补出总裁cp的数千有色条漫,秘书仍旧保持礼仪得体,不动声色,眼底毫无波澜。你最近走桃花煞,注意安全,女孩子不要半夜去酒吧。秘书一怔,连连应下。莘烛意味深长地道:要记下,没有生命危险,但也许有牢狱之灾。暗暗谨记,秘书的心中升起古怪的想法:不会吧。她正好和老同学约周六清吧见。她作为闫总的左膀右臂,知道许多神神叨叨的秘密,也清楚莘烛的能耐。但夫人的话要不算了吧,下次再约,或者定白天。到底还是谨慎的性子使然,秘书决定听从夫人的建议。万一呢。多年未见,谁知道对面是人是狗。秘书离开,闫幽玖的态度柔和下来,插好吸管递给小烛:有点冰。唔。莘烛用力吸了一口,腮帮子鼓了起来。闫幽玖想起小烛欺负小孩儿。手痒痒的。递过去一个凉飕飕的眼刀,莘烛扬下巴示意:设计图呢?衡量了一下后果,闫总压下了蠢蠢欲动的念头,从抽屉里掏出了几分文件。瞧瞧看。闫总笑道。这下边还有几份婚礼的资料,他希望夫夫一起挑选。当然他有惊喜要送给小烛,求婚已经来不及,但婚礼他一定要给小烛一份独一无二的体验。就比如青云高档区。他想将细心准备的礼物送给小烛,让小烛成为世界上最幸福的男人。莘烛挑眉:嗯?你在想什么?闫幽玖在他的唇角落下一吻:嗯,幻想我们的婚礼,还有我们的洞房嘶。被凿了一下,闫总佯装难过:好疼,小烛。莘烛红着面颊:正经点。闫总啾了一下。莘烛嘴角一抽:低头,看图。行行行,都听小烛的。闫幽玖见好就收,立马专心致志。莘烛仔细翻阅,眉头紧锁。闫总一直关注着小烛的反应,见他似乎不怎么满意,暗道可惜:是不喜欢吗?那就再设不是,莘烛挠了挠脸,不自然地道,我没看出两份有什么区别。在缺乏艺术细胞的大佬眼中,都挺好看的。这好比问直男橘红与朱红哪个更亮一点,这他妈不一样吗摔。莘烛就这感觉。让他挑毛病绝对是鸡蛋挑骨头,无中生有做不到。闫幽玖一怔,捧着小烛吧唧亲一口,低沉的笑声自喉间溢出:哈哈,小烛你真可爱。莘烛:过分了。眼见爱人炸毛,闫总连忙解释,一点点给小烛分析:这是星空,这是永远。星空辽阔,永远恒久。所以呢?不想听,莘烛木着脸,很想掐着他的脸快进两倍。半晌,他明白了,随意指着一套:永远吧。获得承诺的闫幽玖笑容温柔,丝丝缕缕仿若一池温暖的泉水,妄图将人溺毙。好。闫总颔首。于是婚礼的对戒草率地定了下来。闫幽玖再接再厉,又掏出厚厚一沓:那么小烛,我们来挑一下婚礼礼服和场地吧?十厘米高,学渣头疼。莘·学渣·烛摆手:不要潜水项目,其余你决定。闫幽玖笑着应诺,愉悦地收起资料:讨论完了,商量下**春你滚。莘烛:亲了个爽,闫幽玖戳了下他红扑扑像苹果的脸蛋,一本正经地道:小烛好浪,我是说蜜月。莘烛喷出两股烟:我信了你的邪。屠龙吧。秘书夜晚回到家,揉着酸痛的肩膀,接到了老同学热情似火的电话。她笑了几声,以工作为由推了夜晚的约会。等周日见到某条社会新闻,秘书才后怕地出一头冷汗,庆幸自己谨慎听了夫人的话。否则没准被抓的一群瘾君子就有她一个,倘若有人借此攻击闫氏,那闫氏可真是遭受无妄之灾。或者对方故意邀请她。想害闫氏?秘书在这个位置上不得不多想,打好草稿跟闫总汇报,顺便旁敲侧击地询问夫人。得到没事不用在意的回复之后,秘书这才放下心来。cp得磕。偶像也得设!她决定了,夫人就是她偶像了。丝毫不清楚自己多了个脑残粉,莘烛还在为修改论文头秃。大泉山稳步发展,世界也在悄然改变。近几日影响整个世界格局的有这么几件大事儿。其一是飞鸽国的党派之争陷入僵局,不久前几位领导无故痴呆后,飞鸽国无暇他顾一心内斗。其二是樱国兴起一种类似狂犬病的新型传染病,但凡感染都会变得不人不鬼。其三便是蒸蒸日上的炎黄国研制出传染病疫苗和癌症特效药。前两件事引起周遭小国动荡,但刺激却远远不如癌症特效药的发布让世人震惊狂喜。那可是癌症特效药啊。癌症已经是至今为止死亡率最高的绝症。没有之一。即便只能治疗腹腔病变癌症,还有更多癌症束手无策,却也足以掀起世界级轩然大波。报道一经播出,全世界的人都攒动起来,这无异于在焖锅中扔地|雷。地球蹦了个迪有意识地抖动出了个十级地震。癌症特效药的公布宛若一记强心剂,给无数绝望的人类带来了曙光,让濒死的溺水者努力自救。他们从死亡的漩涡中挣脱出来,扬天大喊一声:我可以,我终于还能苟!文部长吐出浊气,捧着保温杯,时刻关注着各国走向。研究员的表情纠结:情况挺激烈的。他们的确早已预料到各国反应剧烈,倒没想到最先找上他们的是樱国。这个国家在作死的悬崖边疯狂横跳,终于招惹上那群大佬。一夜之间,暗夜总部的大楼毁成废墟。异能者尽数中丧尸毒。但他们拒不悔改,头铁死磕,坚持了些日子。然而炎黄国的癌症特效药公告一出现,他们傻眼了,这段日的勉强苟活仿佛成了个笑话。炎黄国简单的不卖二字打的樱国的脸啪啪作响、溃不成军。连一向肯干吃苦的樱国人都脖子一梗。要药剂!谁家还没有个病人咋的。态度强硬的高层们面面相觑,无计可施,还能怎么办啊?自然只得委曲求和。炎黄国笑眯眯地接待樱国贵客,双方你来我往、刀光剑影,樱国人的面色愈发难看,暴跳如雷。他们要求底价购入,或以物换物。然而炎黄之前面团似的,现在有了靠山,头铁昂脖,就一个态度:爱买买,不买滚。樱国自大多年,双方地位一朝对换。使者一个个如丧考妣,仿佛|吃屎。斗志昂扬地来,心如刀绞地回去。半点好处没捞到不说,还被气的浑身抽筋,可以说心力交瘁了。文部长哼笑:就该让他们多多放血。研究员同仇敌忾气咻咻:可不是,还真以为我泱泱大国是软柿子呢,想拿捏就拿捏的吗?不过,这一份胜利中有多少来自泉山的支持呦。另一研究员干巴巴地道。不是说有一半都得给泉山吗。文部长的笑意一僵:他咕嘟嘟地猛灌一大口,这才冷静下来:你立马滚去扫厕所。没眼力见。研究员呃了一声,一步三回头地挪蹭脚步。文部长都快被气笑了。他无奈地招招手:行啦,别给我摆这幅恋恋不舍的样子,继续你之前的工作吧,不许偷懒。那肯定不能啊。研究员立即堆笑,搓手的模样活像是看见了金子。一瞧他搓手灿笑,文部长就习惯性蛋疼:离我远点。貔貅搓爪爪的身影如影随形。五组数据分析组组长找了过来,他手里捧着一摞数据,文部长顿时感觉脑壳发凉。竖子的脸色不太好看:文部长,我们对比数据,发现中部下了两天的大暴雨了。这场暴雨来势汹汹,问题是它下的毫无预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