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搞不懂了,不就一游乐园吗?整这么多花里胡哨的干啥。安安心心做实业行不?!】齐园道:温总,已经有路转黑了。温副总嗯了一声:我知道了,告诉公关部门立即进行公关。好的!齐园应诺,嗒嗒嗒地跑出去。咬着棒棒糖的峯舒接到消息,瞬间进入工作状态,打开电脑登录上号码,直接竖起了眉毛。哎呦我去,谁这么嚣张啊,敢弄我泉山,当我们没有人了是不是?!他撸胳膊挽袖子,手指在键盘上敲击,速度快如闪电。刷刷刷无数道代码闪过。没过十分钟,峯舒打了个响指,哼笑一声:小样还想藏,躲猫猫么?让爷爷送你上天咯!他抓了抓下巴:小周子,我师父不在就有人挑衅,你说是巧合吗?周星让递给他一杯咖啡:也许,先别喝。咕嘟,嘶!这么苦啊。峯舒飞扬的眉眼皱成一团。周星让失笑,拿着糖罐子缓步走来,我不是叫你先别喝,我还没放糖,几块?峯舒砸吧嘴:太苦了,四块吧。周星让没听他的,只给他搁了两块,吃那么多,不怕得糖尿病啊。喂,你能不能说点好的,得到了就不珍惜了是不?周星让看他气鼓鼓的表情乐了:珍惜。齐园震惊不已。就在大泉山气氛整体低迷且尖锐的反|攻之际,星火娱乐的新人推出了一首新歌。刚开始人们并没在意,只有个别好奇地点了进去,然后停不下来了。和张语好的歌曲不同,这首歌曲仿佛带着魔力。人们浑浑噩噩、恍恍惚惚,一遍又一遍的重听。只花了六个小时,它成了新歌榜单第一名。压下了张语好专辑的所有歌曲。【哦,世间怎么可能有这么美妙的音乐,我仿佛听见了天国的母亲在呼唤我。】【好听,我已经设成了单曲循环,新人的歌喉太棒了!】【啧啧啧,昨天不是还有人夸张语好厉害吗?她都上天了!瞧一瞧这打脸!被一个新人揉圆搓扁,你们这群雨伞们都脑子有病,我就不觉得张语好唱的好听,也就是会营销抑郁症?】【新人唱的不错呀,我还以为这一期得被张语好屠版了呢。没想到有一匹黑马。】【昨天我超喜欢张语好的歌,今天一对比,忽然觉得没什么味道了。】【还是新人唱的歌好听,好像灵魂被拨动了似的。】温副总的指尖嗒嗒敲击桌面,凝眉沉思,半晌吐出一口浊气:星火娱乐么他点开新人的歌曲,听了几句眉头紧紧拧死,不知为什么他觉得气血上涌,呼吸不畅。温副总头晕目眩,眼前发黑,脑袋像被人狠狠撬开一般疼痛难耐。放松。一只温暖的手落在他的额头。白泽轻笑着关掉了页面,嘈杂的歌声消失,他深深地看了眼温总,少听,这首歌不适合你。面如金纸的温副总缓缓吐息:谢谢你,白先生。不用客气。白泽笑着摆手。温副总坐直,眉头紧蹙:我为什么会有排斥感觉,它到底是什么?白泽摊了摊手:我建议你多注意身体。温副总:所以不准备说么?温副总迟疑几秒,点点头:谢谢,我会注意的。白泽意味深长地笑了笑:如果最近感觉不舒服,就不要太过操心劳累,小心过劳死。温副总:这话听上去与其说是关心,不如说是警告。白泽有点唬人。白泽拥有着超脱红尘的微笑,不论遇见何事,他都不疾不徐,态度从容。整个泉山因网络的混乱陷入了紧张的反击状态中,只有他捧着个保温杯晒太阳喝枸杞水。啧,好吵。白泽阖眸假寐,几秒钟后无奈地坐起来。或者还是去西部一趟吧。他笑吟吟地走向仓库,路上遇见风风火火的峯舒两人:我相信你们能守住泉山。峯舒拍巴掌:当然!我师父的地盘,谁敢放肆我就叫他去吃屁!白泽笑了,寻找旱魃。旱魃用树枝百无聊赖地戳着食髓媪:怎么?白泽笑着提议:你的脚程不错,我们出去溜达一圈儿吧。不去。旱魃面无表情,毫不心动。白泽的笑意加深:哪怕这一趟能帮你解决身上的问题也不考虑么?冰冷的赤瞳蓦然一缩,旱魃死死盯着白泽:行。泉山闹得沸沸扬扬时,莘烛已经到了西部,接机的是一只头发支楞八翘的黄毛。与上次相遇拽的二五八万的猴子不同,这次黄毛热情地挥舞着双手:在这儿!我在这儿呢!第三组经过仙下山事件立了功,最近走路有风。隔着老远,黄毛又跳又叫:嘿嘿,好久不见,快来吧!他一点也不见外,甚至忘记了眼前是多凶残的存在:我家组长在那边呢。组长快过来,我找着人了!他一嗓子不禁吸引了周正的注意,更引来一波围观群众。诶?这几个人似乎有点眼熟呢!是谁来着。哇!是闫总和莘总!我在西部机场偶遇泉山大老板!!快留影!我要和名人同框。黄毛发现众人愈发炽热的目光,无辜地望向莘烛:呃,我没想到貔貅宝宝嫌弃地瞥了他一眼:这个智商,辛苦你的组长了。黄毛:喂!当初不还看他双眼放光,现在怎么就弃之如履?差距太大了吧。貔貅宝宝小短腿吧嗒吧嗒走,忽然停下,扭头炫耀地道:我们大泉山有猴了。言下之意,又不是我们泉山的猴,你没用了。黄毛:人心不古,人间真实。莘烛眼底地笑意一闪即逝,泉山西游剧场的四师徒已基本到位了。只缺一匹白龙马。想到什么,他的视线不经意飘到闫幽玖的身上。闫幽玖莞尔一笑:怎么了么?你喜欢驮人么?闫幽玖一怔,内心甜滋滋,笑容愈发明媚:当然,小烛想去哪里?我都可以带你去呢。莘烛的指尖划过鼻尖:我是说,西游剧场的白龙马。闫幽玖:敬谢不敏。闫幽玖在他唇边亲了一下,低声宣言道:小烛,我只为你当牛做马。抓了抓脸,莘烛的双腮泛着红霞:不是泉山,站好了。他摆摆手:不去就不去吧。闫总一秒数十万,压根不需要出面坐台。周正热情地迎上来:好久不见,又能一起做任务,是我们的幸运。难道不是我们西边三组太窝囊,没有一个能耐的么。黄毛撇嘴,兀自嘀咕了两句。周正:莘烛笑睨黄毛:是好久不见了。好在周正派来了一辆中型客车,正好能坐满。这次不光是四只小崽崽,金乌宝宝变成人后,终于有机会出远门了。黄毛在几只小崽崽身上转了一圈儿:他无语地道:上次才俩娃的。这怎么几个月不见,八组组长身后跟了五只小崽崽呢?且各个气息恐怖,骇的妖双腿发软。饕餮宝宝一脸嫌弃地瞥了眼黄毛,还是那么蠢。犼宝宝评价:太弱。貔貅宝宝佯装不见,没钱途没什么好说。反倒是金乌宝宝挺热情的,他见什么都新奇,歪着脑袋观察片刻:你这毛打理的不行啊。在鸟族的眼中,仪容和力量同样重要。像黄毛这种不修边幅的几乎等同于大型马赛克,极为辣眼睛。怎,怎么了?黄毛的心中有不祥的预感。金乌宝宝:太丑了。黄毛:被从各个角度否定的黄毛原地爆炸,在神兽们眼中,他一无是处了是不是?!貔貅宝宝甜甜一笑:也不是,你起码挺有自知之明的。黄毛:周正:周正轻咳了一声,委婉地请求神兽不要太欺负他们组的蠢猴,毕竟本来就不聪明。刚准备感动的黄毛瞬间炸了毛,呸,人间不值得!一起前往酒店的途中,周正讲了西部的事情。能量波在沙漠,卫星监测不到这里的情况,手机等电子设备也会在进入沙漠报废。人们在巴拉鲁沙漠会莫名失去方向感,哪怕是经验老到的当地人和特种兵也不例外。一组和几位道长最先进入沙漠,却音信全无,没有一人回来。就连搜救队都诡异失联了。我们出动了有灵性的警犬,仍然毫无办法,没有任何线索。现在不说探查到能量波动,找到人都是种奢望。时间耽搁越久,我怕他们会越危险沙漠可是会吃人的。莘烛若有所思地眯着眼,见他掏出一张地图,在某个黄色的区域画了个圈。周正道:他们在这失去信号,但巴拉鲁沙漠太大了。莘烛点了点头:能量波动呢?周正:这个是。貔貅宝宝眨眨眼,诶,你说的道士协会的道长是叫龚真?是的。周正点了点头,面色愈发难看。貔貅宝宝扯扯莘烛的衣角:老板,周星让和龚平是家族兄弟吧?龚真不就是他的亲戚了么?嗯。莘烛呼噜了一把貔貅宝宝的脑袋:那应该救的。徒弟恋人的亲戚与泉山也算是有关系了,莘烛对龚真的印象是不错的。周正:他们到了酒店,见到的就是特部的剩余力量。龚平的脸色颇为苍白,他看到莘烛后焦急的表情一凝,惊喜地站起来:莘先生!嗯。莘烛瞥了他一眼,你气色不佳,失血过多么?是受伤了么?龚平俊俏的脸泛出一抹羞愧的红晕:谢谢关心,我可以,我只是一时疏忽被划伤不碍事的。点了点头,莘烛招呼牧师:小陆,给他看看。在凤山市曾是敌对势力,但牧师随血族红毛融入了泉山,他们之间的势力纠葛也就消失了。这次遇见,牧师还友好地与龚平打了个招呼:情况不算糟糕,没有感染。龚平张了张嘴,干巴巴的道了声谢。牧师很能干,能力极佳,他虽不受宠,十之七八也会出差。不用太客气。貔貅宝宝搓了搓手:只要多多光顾我们的周边,我们就领情了。龚平:龚平哭笑不得:好的,我会的。貔貅宝宝道:废话不多说,既然我们大泉山接受,就叫人准备一下。别看他个头小,但在泉山是个主事的:周正组长。周正嗯了一声:晚上七点出发。实在是时间紧迫,他不敢耽搁,且沙漠夜间赶路白日休息,现在距离七点还有七个多小时。虽说仓促,周正却相信足够八组休息充沛,恢复巅峰状态了。莘烛没什么异议。金乌宝宝还在纠结:你要不剃毛吧。黄毛:打扰了告辞。莘烛忍俊不禁,戳了下金乌宝宝胖嘟嘟的脸颊。等人渐渐散去,龚平最后一个离开,勉强挤出个笑容:莘先生,我能否莘烛知道他想什么:我没从你脸上发现丧父的迹象,别担心。龚平瞳孔骤缩,仿佛吃了一剂强心剂。他的双眼湿了:谢谢。莘烛摆手,笑道:我家崽说了,你多关照泉山就可以。我知道了。龚平深吸一口气,缓慢地往外走。他的卜卦能力尚可,留下的人里又基本不擅长推算,哪怕他几番推演有惊无险还是静不下心。直至今日见到了莘烛才松了口气,潜移默化间,他早已坚信没有什么能难倒莘烛了。他的父亲还活着,活着就有希望。莘烛倚靠着闫幽玖坚实的肩膀:中午是自助餐么?二楼是普通自助,八楼是精品自助。莘烛仰头瞥了眼闫幽玖线条俊朗的下巴的青痕,略惊讶地道:我看到胡茬了?扎着你了么?闫幽玖无奈地笑了一声,他是男人很正常的。反倒是他家小烛,下巴光溜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