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在纠结几秒后,撇下狄教授围拢起莘烛。你的直播我看了,真棒啊!我也看,你太厉害了!你和闫总很般配几个小女生叽叽喳喳,莘烛默默地抿嘴,脑袋有些嗡嗡作响:嗯,谢谢。不用客气,我们都很喜欢心火乐园,你加油哦!一定要加油!我们很期待新的项目,对了,你能给我签个名吗?哈哈哈,泉山老板签名能免票不?莘烛:朱雀宝宝发现妈妈不怎么高兴,呼扇着小翅膀落在他头上,哔哔哔!扬起小脑袋,朱雀宝宝气势汹汹地叫了一声。趾高气昂的小朱雀活像是要战斗的小公鸡:哔哔!哔哔哔!啾。金乌宝宝困倦地缩了缩脑袋,彻底睡过去。史莱姆哆嗦:噗叽。哇!好可爱哦!这三只到底是什么小鸟啊!我可以摸摸吗?这是小鸡崽吗?嫩黄色呢。莘烛:他指了指狄教授:教授在叫你们,上课了吧。几个女生一怔,回头看向狄教授。狄教授:猝不及防被甩锅的狄教授无语地看莘烛,吩咐女生回到座位准备上课。狄教授扬起个温和的微笑:对了,你们的作业别忘交。诶好的好的!这就上传!作业?莘烛眨眨眼,又眨眨眼:咦?!狄教授笑眯眯地走下讲台:莘同学?你的作业呢?没怎么上课,莘烛压根不知道作业,也没人提:教授,我的窟窿太大不会做。他幽幽地看向狄教授:我假期监督员工制作新游戏,也没有时间。狄教授:惨遭监督的狄教授噎住:行,我下课给你补。作为学渣,莘烛无师自通了与老师相爱相杀的三百种方式。莘烛:我还需要监督游戏进度狄教授:☆、第169章投资电影接受闫幽玖黑板上的字符对莘烛来讲, 无异于天书。他神情凝重、眉头紧锁, 似乎在认真思考, 仔细观察却能从蛛丝马迹发现他双眼已涣散。狄教授站在讲台上观察台下的同学, 掠过莘烛,浅淡的笑意加深。我们现在这条代码的写法有两处错误, 平时你们需要注意的一点在这。狄教授:莘同学, 你觉得这条代码怎么样?莘烛恍惚地起身,抿抿嘴巴, 半晌才中肯地评价:挺长的。众人愕然地望向精致男生,陷入了诡异的沉默中,忽然有人捂着嘴笑了出来:哈哈哈。我们的莘同学好逗啊, 莘同学说的其实挺对的。老师,您的代码是很长。狄教授嘴角一抽, 无语地道:好吧,莘同学有什么不懂的要随时提。莘烛拧眉点头, 双眼无神地瞥了眼黑板。没有懂的,不知道提问什么。狄教授:狄教授深吸口气:这道代码的另一处问题在结尾, 它使用了错误的符号,效果完全不同。你们看, 我们如果运行一下,结果将很奇怪。投屏上一个简单的小人御剑飞行,飞着飞着人哧溜窜出去, 剑在原处闪烁不定。噗哈哈哈!惯性太大了吗?效果令人瞠目结舌, 学生们拍着桌子狂笑:诶呦笑死我了!莘烛迟疑地观察大屏幕, 并不觉得哪里不妥。人或妖超脱后,飞行很普遍。后半堂课知识密集且深奥,莘烛上的颇心累,他抓下迷迷瞪瞪的金乌宝宝揣在掌心慢慢地盘。朱雀宝宝歪头瞧了瞧,吧嗒落在他的课桌上,拱一拱挤进了他手里。明显两只是握不住的。莘烛眼含笑意,一手一个,无处发泄的郁闷消失无踪。噗叽。史莱姆宝宝左摇一下右摇一下。总算挨到下课,莘烛登时起身穿过重重学生往外走,遥遥听见有熟人在招呼他。不听不听,王八念经。莘烛佯装失聪,迈着坚定的步伐,毅然决然地离开囚笼。推了推眼镜,狄教授的嘴角狠狠一抽。谁是王八,小混蛋。莘烛渣的明明白白,也大大方方地表明态度,他吧就是不爱学习。若是普通高中学渣,老师没准还能管束一二。这都大学了,人家婚都结了又功成名就,管理着偌大的企业,更拥有和国家叫板的能耐。来上学就跟富二代进入娱乐圈,纯属体验生活的玩票。不想学习谁也拦不住。莘烛,莘烛是真听不懂,下午还有一堂选修,是狄教授帮他选的插花艺术。因为这科不需要考试,期末交一篇论文就可以,很受欢迎。莘烛逃的格外名正言顺:回泉山吧。迎着日光,闫幽玖噙着一抹笑缓步走来,他驼色的单风衣衬得身高腿长,往那一立很是耀眼。他的步伐不疾不徐,俊美无俦,气度非凡,活像是优雅的贵族在园间漫步。莘烛一愣,不自觉地咧嘴:啧,闫总很巧。闫幽玖眼底的柔情蜜意溢出,好笑地拢了拢他的衣服:是缘分。想不到闫总更能掰扯,莘烛瞥了他一眼:走了吧。嗯。闫幽玖牵起他的手揣进口袋。莘烛侧眸:干嘛?天凉了,我帮你暖暖手。闫幽玖笑吟吟地递给他一杯热饮:可可味的。莘烛摩挲下巴,揶揄地道:你应该说,天凉了让闫氏破产吧!他记得哪个文章是如此写的,这句挺火的。这话有点狠呢。闫幽玖哭笑不得,无奈地摊手:我破产了,小烛愿意养我吗?我可以雇佣你。莘烛吸了一口,甜甜苦苦的滋味在口腔中弥漫。闫幽玖半玩笑地道:一辈子?莘烛呲牙一笑:不行,你老了就不值钱了。闫幽玖:人间真实。万分不想被淘汰,闫总绝对不要破产,他得给莘烛当后盾。瞥了他一眼,莘烛狡黠地眯眼:龙的寿命长。没开灵识的妖龙能活八百年,开了灵识学会吸收日月精华,几千甚至上万年不成问题。闫幽玖觉醒龙族血脉,如果他不糊涂走歪路,闫氏没准能千秋万代。闫幽玖好笑:学校怎么样?用力咬住吸管吸溜,莘烛鼓着一边的腮帮子,幽幽地道:你不提起来我还挺高兴的。闫幽玖:这是极为正宗的学渣术语,他大概明白小烛的学习状况了。好好好我们不提,我带你去吃美味。莘烛疑惑地嗯了一声。闫幽玖直接驱车,领着莘烛前往海边,在一座木质海滨建筑前停了下来:到了。整座木头房被侵蚀的几乎泛着青黑,它仿佛经历了风霜看上去很破旧。挂在门边的牌子洗刷的字迹也不够清晰了。莘烛诧异地下车:这里?犹疑地斜睨闫幽玖,他生出一股违和感,一身高额定制的矜贵闫总与此地格格不入。闫幽玖道:我上学时常来,进去吧,大叔人挺好的。莘烛点了点头,跟着他推开咯吱作响的门。大叔,我们来了。出来的是个憨笑的胖大叔:呦,是闫小子啊,你怎么今天有空到我这来了呢?他挂着一条白毛巾,身上穿着连体裤和白体恤:诶这是你媳妇啊?是啊。一直说带给您看,今天我们过来尝您的手艺。闫幽玖拉着莘烛找了椅子坐下。嗯?莘烛好奇地打量闫幽玖,他还是第一次见他的语气这般诚恳,像是见了真正的长辈。哈哈哈,那我可得好好准备一下,你这小子也不提前跟我说。他热情地招呼莘烛,满意地夸了几句。莘烛微微颔首:嗯。胖大叔笑呵呵地道:这小子上学时就时常跑海边来,一晃这么多年就过去了。他一边在台子前忙活,一边跟莘烛讲讲闫幽玖学生时代的糗事。得知优等生的闫幽玖也会逃课拼酒,莘烛很惊讶。他瞥了眼闫总:你逃课?嗯。闫幽玖幽邃的瞳眸闪过一道光亮,他那时年岁不大,也才刚得知自己其实有精神病。多重人格让他一度以为自己被魔鬼附身,致命的缺陷几乎要压垮天之骄子的他。他想逃避现实,机缘巧合来到了海边。认识了胖大叔。大叔的小木屋因地方偏僻没什么顾客,但他的厨艺确实不错。高中的他逃离学校与家庭,不需要伪装自己,跟陌生却和蔼的大叔边吹海风边讲人生困苦。时间久了也就慢慢习惯与众不同,他将自己伪装成正常人,受不住就过来。哪怕一年前,他也依旧因天眼怀疑自己被鬼缠身。莘烛拎起一只螃蟹腿,想了想递给了闫幽玖:送你吃吧。闫幽玖一怔,笑的开怀:谢谢小烛。借花献佛,他也高兴。一家小两口很温馨,胖大叔掐了根烟叼在嘴里:我看你现在不错也就放心了。唉,小莘你都不知道当初他像是快要崩断的弓,随时会断掉。一瞧就是富家子弟,可这小子却像个狼崽子,独自舔|舐伤口的炸毛模样真是又奶又凶的。闫幽玖:闫幽玖笑道:你这是污蔑,你哭的像个孩子。莘烛并不言语,听胖大叔与闫幽玖插科打诨,目光缓缓落在闫总俊美无俦的脸上。得知他的过往,莘烛感觉闫幽玖的形象生动许多,对他更了解几分。海风徐徐,吹起了两人的发丝。闫幽玖垂下眼帘,认真剥蟹壳。他的睫毛微微颤抖,嘴角含着似有若无的笑。也许比起所有人,这个男人本身最在意也最无助自己不是人。只是他从未表现出任何异样,莘烛也没察觉。直至今日,莘烛才后知后觉地发现闫幽玖并非坚不可摧,他有血有肉,也会伤心难过。说不出什么感觉,大概就是心脏被狠狠撞了一下。嘴角勾起个漂亮的弧度,他舀了一勺蟹黄递到闫总嘴边:辛苦吗?闫幽玖呆了呆,眼中跳动着愉悦的星光:不辛苦。小心地吞掉蟹黄,闫总人生圆满。他的本意是安慰小烛不用太在意学校,想不到获得了意外之喜。这一趟,值了。莘烛乐了:是嘛,明天吃饺子了。闫幽玖:闫幽玖哭笑不得:好好好,待会儿回去去超市。递给他一个赞许的眼神,莘烛满意了。胖大叔望着两个年轻人的甜蜜互动,咕嘟咕嘟灌了一瓶啤酒:哈,呼,年轻真好。他双眸恍惚地望向天际,已经陷入了持久的回忆中。莘烛疑惑地打量了他一眼。闫幽玖摆摆手,示意莘烛不需要在意,习惯就好:大叔应该是在想他的妻子。莘烛微微点头,见到了一旁贴着的白纸通知。愕然地眨眨眼,他道:要拆了?要治理海岸?猛地从回忆中回过神,胖大叔的嘴角溢出一抹苦笑:嗯。胖大叔摇头嗟叹:我在这里呆了一辈子,想不到还没熬到死,就要物是人非了,唉摩挲下巴,莘烛起身走近,盯着他从苦涩变得困惑的脸看了一会儿。胖大叔满头问号,抹了把圆脸:怎么了?莘烛道:你妻子没死。气氛空前凝滞。胖大叔呆呆地盯着他看了几秒,蓦然弹跳起来:你说什么?是臭小子跟你说的?他都说什么了,这事儿唉,我就说你们,怎么就胖大叔慌乱地摆弄锅铲,已经语无伦次了。莘烛又重复了一遍:她没死,你的面相显示你有个血脉相连的孩子。他的语气笃定,气势强硬,甚至叫胖大叔不知所措。喝了一口温水,闫幽玖低低地笑了。胖大叔张了张嘴,惊慌渐渐沉淀,表情凝重地道:你是真的看出来的吗?你会看相?闫小子说他能看见脏东西,那他老婆会点本事他是信的。嗯。莘烛环胸颔首。倒抽一口气,胖大叔蓦然前倾,紧咬着牙关:她还活着!她在哪里?她过的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