饕餮宝宝瞥了一眼,眼馋不已。你怎么有这么多宝贝?饕餮宝宝掩藏不住地羡慕,脸上满是垂涎。我当然是留着养儿子了,你干嘛?犼宝宝刚得意立马警惕。饕餮宝宝撇嘴:生宝宝?就你?犼宝宝直接炸毛。不久前牧师给他看了看,一言难尽地告诉他长大就好。这事儿简直就是一根刺扎进犼宝宝心里。来到萧石海家,莘烛眯眼看了看周围的气场,发现原本的金紫色浮上一层黑雾。好像前几日一切都还好好的。萧山双眼通红地从别墅中扑了出来:心心你总算来了!我妹妹要死了,你快看看她。莘烛拍了下大狮子似的萧山,这人是他第一个朋友。他对他的忍耐度高几分,并不介意他叫自己心心这种蠢称呼。萧山要哭不哭地吸着鼻子。要不是他得照顾妹妹,之前也想一起去泉山了。莘烛弯了弯眉眼:嗯,我们是朋友。狄教授诧异地打量萧山此人,他深知莘烛不简单,想不到他还有如此普通的人类朋友。怎么成为朋友的?朋友也不许抱太久,闫幽玖忍了忍,伸出修长的手拎开萧山。萧山愣了一下,乖乖地道:莘哥夫。称呼古怪,闫幽玖欣然接受。狄教授眸光闪烁,一脸痛苦,这种时候他就很讨厌自己的被动技能。这就像视力好之人看到辣眼睛画面,恨不能自戳双眼一般。萧山连拉带扯:快上楼,快快快。莘烛若有所思地跟在了后头,萧石海这个妹并非亲妹妹,是萧嵩的私生女。几年前被看不惯的萧石海接回家里,经过许久的娇养愈发水灵。萧嵩是萧石海二叔,也是不久前与萧石海抢夺萧家家主地位的那个中年胖子。萧嵩自己都对私生子的身份耿耿于怀,竟还闹出私生女。这人大本事没有,野心和嫉妒心倒不小。萧石海一直都对二叔不冷不淡,平日里全当对方是个上蹿下跳的滑稽小丑。自上次阴宅之事后萧嵩就乖的不行,也没敢闹幺蛾子。或者忽然长了脑子由明转暗了。萧石海与二叔不对付但挺喜欢懂事的妹妹,养了几年也当亲妹妹了。他察觉异样,妹妹已病入膏肓。走到床边,莘烛打量着因发热而面颊酡红的少女。他在她眉心看到一抹黑线。狄教授歪了歪头,微笑道:她想喝水。萧山哦哦两声,蹬蹬蹬下楼倒水,风风火火地颠颠回来。等艰难地喂了几口水,半昏迷的妹妹醒了过来。妹妹神色憔悴,依旧看的出是个美人坯子,她的双眸湿润:哥,我可能要不行了。瞎说,我们都请心心来了,你一定会否极泰来!萧山恶狠狠地叱道。妹妹勉强勾起苍白的唇:咳咳,哥谢谢你们,谢谢你们缠绵病榻,她不在意亲生父亲,她只怕两位哥哥会伤心会为她难过,那不值得的。她本就是个没人要的孩子,偷来几年的幸福生活已经足够了。妹妹很满足,只可惜不能看着两位哥哥步入婚姻殿堂,未能与嫂子见面。她其实偷偷畅想过怎么和两位哥哥的孩子相处。妹妹勉强地道:哥你们答应我,我死了以后就忘了我吧,你们别为我伤心,身体萧山憋着眼泪,凶巴巴地瞪她,戳着她的额头道:说什么胡话!我叫你乱讲!叫你乱讲,知道错了吗?妹妹被戳了几下,额头登时就红了,但她只是满足地笑了:嗯,我知道了,哥。这幅乖巧的模样叫萧山彻底绷不住了,他扭过头去抹了一把。萧石海一直不吭声,但攥紧的手暴露了一切。他目光希冀地看向莘烛。莘烛咧嘴,拍了萧山的脑袋:哭什么哭,烦死了。萧山一怔,也从生离死别的痛苦情绪中挣脱出来,他盯着莘烛的笑颜登时睁大了眼。莘哥!你是我莘哥啊!萧山激动地上下挥舞手:我要干啥你说!莘烛扬扬下巴:闭嘴站那边。萧山:萧山宛若被泼了一盆凉水,哦了一声去一边了。萧石海深吸口气,收敛沉痛的表情:莘先生,我的妹妹情况怎么样?麻烦吗?莘烛摆手:不麻烦。就烧呗。任何存在在极阳神火之下都无所遁形,烧死那些病毒不难。莘烛斟酌了下,瞥了眼牧师:你怎么看?厚唇牧师上前两步道:我可以的。莘烛眸光一亮,诶意外之喜。比起莘烛至刚至阳的暴烈能量吞噬病毒,牧师的治疗术更方便一些,且过程无风险和痛苦。牧师一手白光点在妹妹的额头,睡吧孩子,神会赐予你力量。妹妹恍恍惚惚地失了神,渐渐闭上了眼酣睡过去。她似乎做了个美梦,嘴角微微上翘。牧师道:情况不错,之后给她好好养一养就差不多了。他环顾周围,道:换个房间吧,这里消消毒。莘烛琢磨两秒,对萧山招招手。萧山茫然地走过去,额头就被摁了个火焰形的平安符。莘烛瞥向萧石海。萧石海心中一喜,立马靠近低下了头,同样获得了安全加持。莘烛指了指妹妹,递给他个小锦囊:她身体太虚弱,无法承受住额间符。这个叫她贴身收好。指尖抵了下锦囊绳。萧石海摸了摸发烫的脑门,激动万分:谢谢,我知道了。莘烛点了点头。莘烛迟疑片刻:那你来泉山打工吗?萧石海:萧石海失笑道:莘先生是准备收购萧氏集团吗?他并不觉得以闫氏夫夫二人做不到。嗯?莘烛疑惑地挑眉,泉山缺人才不缺公司,萧氏还是你的公司。萧石海:第一次听这种话,有种被认可的感觉。不过是不是太乱来了。哪有一个人担任两个不同企业的总裁的。莘烛眯眼:来不来?萧石海:我考虑一下。他们一家所亏欠的太多,莫不是只有卖身才行?离开萧家,莘烛摩挲下巴:去陈家瞧瞧。陈家距离大半个山头,在山里绕了一圈才到了陈家别墅。莘烛打量陈家的气,比萧家只差不强。开门的是陈家三姐弟的老大陈策划,她没什么血色的脸上多了一抹红晕。莘先生?您怎么来了?陈瑚琏受宠若惊。莘烛道:嗯,病疫吧?啊,这陈瑚琏瞳孔骤缩,想到什么连忙将众人迎了进去。莘烛道:相识一场,谁得病了?陈瑚琏眼圈都红了,她家老爷子刚好就又倒下了,而她病了后也愈发虚弱。二弟因是医生被封在医院里出不来,好在老三活蹦乱跳的。陈栋梁是他们老陈家的最后的希望。莘烛瞥了眼牧师。牧师了然地点了点头:陈女士,请带路。十分钟后,面色红润的陈瑚琏恍恍惚惚地将人送下楼:这,这实在是太神奇了莘烛侧目道:事情解决了,不久会有人来抹去部分记忆。陈瑚琏愣了一下,有些激动地道:啊,那我还能记得你们的恩情了吗?无妨。莘烛接收到了功德之力到手,弯了弯眉眼。他感觉死劫将至,信仰值成了不可或缺。老天给了他充裕的时间准备,在最后关头还要送给他一大波经验值。莘烛挺高兴的,不拿是白痴。摩挲下巴,莘大佬目光坚定地道:我要救他们。闫幽玖赞同地道:好,那就救。莘烛看向牧师:回去便将水源净化和祈福了吧?牧师点头应允,拿起一瓶矿泉水:老板,我的力量可依附于水,且能保持的更久。他演示了一遍,果然原本无色的矿泉水散发着柔和的白光。它是净化之力,这水可比喝板蓝根强太多。回到泉山莘烛便找来张少东:手头工作放下,这件事先去办了。什么?我家老头子还说自己最近小感冒!张少东的脸色骤变,近乎跳了起来。他还琢磨忙活完这两日回去看看老张,想不到这般严重。莘烛递给他瓶水:让他喝下去,会好的。好,我明白!张少东哪里坐得住,连忙拉着牧师离开,甚至没给他放锄头的时间。几日前的确有征兆,可一觉醒来青云市忽然就成了疫情重灾区了。眨眼全面爆发疫病,哪怕是泉山这边也措手不及。郑玄和张部长同样被青云市这场声势浩大的流行病闹得焦头烂额。到底怎么回事儿?这太不对劲了!怎么想都很诡异。郑玄拧着眉头道:昨天有三百多人住院,前天相差不多但今天忽然就蹦上了五位数,且还在成倍数的增长。张部长向上级汇报一番,然后找了泉山:这真的是疫病,不是妖怪作祟?【是妖怪作祟。】莘烛叫青龙去查了,已经发现蛛丝马迹。但似乎情况和他预想的不太一样,得见了才能确认。张部长:张部长:!!!既然是妖怪出没,那就是特殊部门的事情。硬着头皮他们也得解决。【控制治疗方法?泉山已经有了,正想跟你提推广了。】张部长:张部长抹了把脸:好的,我知道了,我帮你推广!要多少钱?他屏住呼吸,捂着胸口准备听莘烛狮子大开口。【一百块钱一瓶,不能再便宜了。】张部长:张部长瞠目结舌:多少?一百?不是一百万?【你当我是什么人?无数百姓遭受折磨,一百块就可以了。】没人掏不出一百,哪怕最困难的人咬咬牙多捡些瓶子也能出的起这钱。莘烛准备薄利多销,积攒功德。市长昨天还乐呵呵的幻想着升职,今天接到通知宛若晴天霹雳,半天没回过神。市长的秘书:昨天的确砸控制范围内,刚刚数据显示是上万例。且有十三人因病情严重确认死亡。她的语气干涩。市长嘴唇哆嗦:多少?!叮铃。神色凝重的秘书看了一眼:市长是泉山莘老板的电话,接吗?接什么接,这时候他哪里有功夫等一下!市长连忙弹起来:接!把电话给我!接通电话一脸悲愤的市长表情震惊,茫然,惊喜,狂喜,多种表情聚拢在面跟彩虹似的。市长秘书精芒一闪,大概猜测出了什么。好好好!我知道了,实在是太感谢你们的支持和帮助了!市长挂断电话,一扫脸上的灰白,整个人容光焕发,立马叫相关部门的人开会!泉山是个好地方!那块地的具体信息跟他们透露一些!市长挥手道。市长秘书笑着应了:是解决了吗?市长点了点头。如果处理得当,不但不会被上边责难,反而没准是功劳。*钱盼盼是青云大学大二的学生,她因考研暑假并没回家,而是选择了留校。她听说泉山风景优美、气候适宜,去考察一番咬咬牙在心火酒店定了两个月的普通房间。等来自世界各地的游客们惦记起泉山,她已经成了泉山老顾客。望着那群无房可住的游客,钱盼盼就不禁一阵阵窃喜。幸好她反应迅速。她还有三个室友同样考研没走,她们舍不得这份钱,也只能在闷热的寝室忍着。跟她关系最好的齐园前来看她,她还挺高兴的。她之前因回馈老顾客福利抢到两个幸运锦囊,见齐园一脸憔悴就送了她一个。这东西会带来好运的,网上挺多人都觉得挺准的。钱盼盼跟她讲,三尺之内有神灵,要多念叨点好的,宁可信其有呗。齐园哭笑不得地道了声谢。她是不信鬼神的,但朋友的好意她心领了。齐园不甚放心道:这里人太多了,最近青云市挺多人都感冒了,你也注意着点。这里人群聚集,游客从四面八方来,最容易招惹上细菌。钱盼盼很是诧异,泉山山好水好,她住了许多天好像还真没见到过谁感冒了。所以,她也不了解山下的情况。我明白了,你放心吧。钱盼盼将一瓶水递给她:这是泉山免费给的强身健体水。这个你拿去,人家泉山说经过特殊工艺,喝了能免疫病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