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莘先生!先出来的竟是个熟人。莘烛挑眉,陈医生?陈医生惊喜地快走几步:莘先生快请进,莘先生您是莘烛道:你弟弟邀请我来收妖的。陈栋梁见是莘烛立马疯了:啊,高人高人!你可算来了,可算来了!陈医生:陈医生皱眉:稳重点,你去学相声了?陈栋梁:呃,这是莘老板?陈策划面色憔悴地下楼,惊愕地瞪圆了眼。她是真人秀的总策划,也是陈家长女。嗯,都是熟人。莘烛瞥了眼认识的陈家三姐弟,他和陈家有点缘分。☆、第67章 神兽三足金蟾和女妖陈老爷子给三子起名分别是陈瑚琏, 陈之鹤与陈栋梁。寓意瑚琏之器, 鸡群之鹤和栋梁之才。一看就寄予厚望。陈家三子都挺有出息,长女现在是总策划,长子医学新秀, 便是老幺也算光耀门庭。他上了数一数二的学府且确定保研名额, 下半年正式成为研究生。陈栋梁虽尚且稚嫩,但已渐渐接手家族企业。如今谁不夸一句老陈家有福。就是这样一个家里有矿的富贵人家,最近一段日子频频出事。先是一直温婉的老婆离家出走, 再是老陈借酒消愁没看清道路摔断腿昏迷。各种糟心事儿一股脑儿地找到了陈氏家庭。陈栋梁急在心上, 老姐也不是没找过人来, 丝毫用处都没有。上次他对莘烛不假辞色, 因当他是骗子了。莘大师站在家里,陈栋梁就仿佛被灌入神秘的魔力,心底滋生的奇怪想法消失。他疑惑不解。两个月前比他还头铁的二哥忽然热情洋溢。大姐满脸诧异。哪个都不像是面对陌生人啊。大姐, 你们认识大师啊?陈栋梁后知后觉地道。陈策划感慨:这位是泉山老板,我们节目能火还要多谢莘先生的慷慨呀。她一直没机会感谢莘烛, 机缘巧合碰见了。陈医生:我们的工作多次接触,莘先生是我说的救命恩人。毕竟是特殊部门, 他只能含糊略过。好在姐弟两人同样在震惊世界太小, 并未察觉。陈栋梁哑然地拍了把手:莘先生就是我们陈家的贵人, 我信心十足。陈家兄弟都见识过莘烛的手段,尤其陈医生已是脑残粉。陈医生深吸几口气:莘先生, 感谢您能出手。他是有内部消息的。要知道, 国家请他出一次手都得好声好气, 割地赔款。他们老陈家何德何能请这位大师为他们破例。别说五百万,翻两番都值。莘烛摆摆手:不用谢,我收钱的。大概也就只有陈策划一头雾水,目瞪口呆:这,莘大师?陈栋梁乐了:姐,莘大师可厉害着呢!比你在路边找的大师靠谱多了。陈策划沉默无语,要说莘烛是富二代,哪怕是青年才俊,她都信的。但大师?!陈策划无语地瞧了瞧两个奶娃娃和他头上的鸡崽儿。这像大师吗,去春游的吧。陈医生察觉大姐的未尽之言,崇敬且坚定地道:我相信大师。我也信我也信!陈栋梁忙举手。不管陈策划了,兄弟二人簇拥着莘烛,爸爸在楼上。莘烛点头,在红卷毛上撸了一把:抓住它。貔貅宝宝主动凑近:老板,我也去吧。嗯。莘烛点了个头。于是两只崽崽吧嗒着小短腿齐齐动了,一个往楼上跑,一个往地窖跑。陈策划:让两只精致宝宝去抓鬼?!不亲眼见证,怎么都觉得极不靠谱。况且,这可是两个方向。陈医生道:莘先生既然认为没事,大姐就别操心了。经历过鬼婴事件的陈医生搓了搓额头,都说女人和小孩最不要惹。在妖鬼圈,这条同样适用。莘烛跟着陈家兄弟进入别墅,陈策划沉默片刻也跟上。她这个年纪喜欢小孩儿,但担心也没用。帮不上忙,别给添乱。陈栋梁一边走一边道:二楼是我们姐弟三人的卧室,三楼是爸爸和他的书房。一楼平时是给客人和保姆住的,但自从出了事儿后保姆就回家了。说起这事儿,也挺气人的。陈三就觉得是那个保姆闹得,妈妈不会离家出走。莘烛了然地点头。陈栋梁拍拍楼梯把手:大师,您看有没有什么家具摆的不对?陈家的摆设有小毛病,但都不算大事儿。桌下灶,桌顶厕。莘烛站在吧台前,盯着一个金灿灿的三足蛤|蟆抿嘴。陈栋梁道:这个怎么了吗?他抬头一瞧,嘿呦一声,忙将地上的金币塞它嘴里:这怎么又掉了。瞥了眼大门,又看一眼金蟾,莘烛道:为什么让金蟾在这?陈栋梁啊了一声,茫然地道:这,这不是招财吗?莘烛道:金蟾贪婪,脾性狭隘,放家里是想不宁。这,这样吗?陈栋梁一惊。陈医生:那送走?若是普通家庭,金蟾请进来就没有送出去的道理了,但好在他们遇见莘烛。莘烛指了下金蟾的嘴,翻了下手机,给他科普。金蟾分开口蟾和闭口蟾。区分靠它嘴里是否含着金币,开闭口蟾的摆放也有所不同。就比如开口蟾面相屋内,闭口蟾面相外。若是开口蟾嘴里的金币掉下去,那它就成了闭口蟾。陈栋梁惊愕:所以,现在是送财?莘烛颔首。陈栋梁惊呼一声,我就说最近怎么老丢单,那这这这家里不和是不是也因它?陈医生道。莘烛嗯了一声。随后,莘烛便上了三楼,陈栋梁忙抱住金蟾跟上。看了看面无人色的老陈。莘烛皱了皱眉,想到什么表情略微妙。哒哒哒。两只小宝宝一只揪着一个跑了过来,饕餮宝宝抓的是只三脚蛤|蟆,貔貅抓了一只蛇尾妖。当三脚蛤|蟆被扔到跟前时,摆在桌上的金蟾像如溶解般消失。陈家三子目瞪口呆,不敢置信地捂着嘴。这太神奇了。那女蛇妖尾巴摇摆,很是惊恐。金蟾被摔出去还急中生智做了个托马斯回旋踢,帅气地蹬腿,稳稳当当地落地。两只大长腿吧嗒踩了几下,露出一双金灿灿的豆眼。陈栋梁全身哆嗦:三足金蟾?莘烛颔首。指了指蛇妖,你父亲是被这只女妖迷惑了。陈策划反应最大:什么?!在她的记忆里,爸爸是世界好男人,怎么会被女妖诱惑了。难怪妈妈会决然地离开,肯定很伤心。陈栋梁感觉羞耻,目光复杂地看着瘦削的男人:那爸爸他,他现在昏迷是莘烛道:被她所惑,身体亏损。身,体,亏,损陈医生面色也不太好,见大姐捂着嘴红了眼圈,他拍了拍她的肩膀。任凭谁知道自家顶梁柱般的长辈私下里不堪都一时无法接受。陈栋梁:爸爸是被诱导了,我们等他醒过来。就和磕了药一般,肯定是要发作的。更何况,诱惑他的是一只本性便邪媚的蛇妖。莘烛在老陈额头上点了一下,纹印闪烁一秒,消失无踪。女妖早被两只宝宝骇破了胆子。她蜷缩在角落,惊恐地将自己一圈圈的围起来。莘烛收回手指,道:他一小时后可醒,身体的亏空需要慢慢养。不过,人参等大补先别喂,虚不受补。三姐弟连连点头。陈栋梁道:那爸爸的腿饕餮宝宝戳了一下金蟾:大概是这只蛤|蟆暗中捣的鬼。貔貅嫌弃:自己缺腿,就非要别人也断腿。金蟾眨眨眼,死死盯着他。作为一只祥瑞神兽,貔貅宝宝炸毛:看什么看,难道我说的不对?金蟾扭头不说话。饕餮宝宝哦了一声:他是闭口蟾,哑了。饕餮老气横秋地道:好好一只三足神兽,又断腿又哑巴,这是高等残疾了。不叼稳金币导致残疾,却伤害供奉者?貔貅谴责。金蟾依旧扭头,安静如鸡。陈栋梁愣了一下,猛地浑身冷汗:我不小心弄掉了它嘴里的金币,所以害它哑了吗?饕餮宝宝惊讶地瞥了他一眼:那你很大胆啊,这只神兽很小心眼。陈栋梁眼神恍惚:所以,这段日子,它是在报复是么?一切都是他的错对不对?饕餮宝宝怜悯地道:肯定是啊。这只小蛇妖没准都是小心眼的金蟾给招来的。陈栋梁整个人都不好了。是他的一时粗心大意,导致了父母决裂,让整个家被阴霾笼罩。他捂着脸险些昏厥,都是他的错。莘烛仔细瞥了眼三姐弟,默默地转了个头。有些家族秘密,并非他能置喙的。这家老陈看似痴心,却早已做了许多错事。三姐弟的母亲不是同一人。一个小时后,老陈果然闷哼一声转醒。他幽幽坐起,脸色惨白。陈策划不知道说什么:爸,您,只要您醒过来就好但似乎老陈虽然昏迷,心里却门清。他拍了拍床边,沧桑地道:你们,都知道了。爸爸对不起妈妈,她其实早就想离婚张了张嘴,见有外人,他便勉强寒暄几句,剧烈地咳嗽起来。爸,先别说话了,喝点水。陈医生端过来一杯热水:爸,您喝点水润润喉咙。莘烛看他们稳定,便举起女妖:这个要吗?不!别杀我!女妖惊恐地摇头。老陈复杂地看了眼女妖,想起到底和她做了一段露水夫妻便求不要杀她。是他没有忍耐力,管不住自己,他才是让家庭破碎的罪魁祸首。陈策划瞪眼,不敢置信地看他。莘烛满意地点头,带着两只神兽宝宝和战利品离开。回到泉山,莘烛便将金蟾摆在会馆柜台。暂且先放这里,等隆山那边开发了以后,便将金蟾搁在那边聚财。新员工。莘烛想了想,掏出美玉摆在金蟾身上。金蟾愣愣地看被塞进玉石堆儿里的自己。周谨言肉眼凡胎,看不出金蟾的身份,挺可爱的,我想我们的金蟾是最贵的。莘烛瞥了他一眼:嗯。有眼光。张少东嘴角抽搐:光是品种就很珍贵了。金蟾没有变人的能力,它也不需要变人。环视一周,它往美玉金币上一蹲,觉得新环境不错,勉强点了个头。工资低?它基本穷的只剩下钱了。反正据说以后他也有座山头当地盘,先不跟貔貅一般见识。金蟾淡定从容,蹲在金币上还暗中和貔貅较个劲。但蛇妖就可以说十分惊恐。她从未想过,她一只刚化形不久的小妖,有一天会神兽环绕。这简直太刺激了,她受不了。这小妖说错不大,但也算是害过人。所以,莘烛高高兴兴地有了叫人免费打工的理由。女妖:刑天瞥了一眼,言不由衷地道:哦,人身蛇尾?这样子挺好的也不知道想起了什么陈年旧事,他拿起斧子跑出去。女妖吓到脱皮,蜷缩在角落里泫然欲泣。莘烛搓搓下巴,将这魅惑天成的女妖交给张少东去安排了。张少东:甩锅精别这么信任他好吗。身为一个纯正的人类,他对魅妖抵抗力也很低啊。这么多免费劳力,他首次感到棘手。就仿佛是个烫手山芋。青龙似是看出他的窘境,笑眯眯地道:这只小蛇交给我吧。张少东暗暗松了口气:那真是感谢。正准备张罗事务所,青龙缺少个助理,便将人要了来。依旧没有助理的獬豸:青龙道:法务部清闲。獬豸:所以我就不配有助理?好在獬豸对蛇妖没兴趣。傍晚,莘烛等来了辛劳工作的闫总,一起围观超市。面对琳琅满目的货架,莘烛双眼微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