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山心尖发颤,怀疑人生.jpg
嗯,浑浊不压抑,的确未害人。但大错不犯,小恶屡屡。莘烛道。
鬼乘客抽噎着,期期艾艾地讨饶:大人,我们知道错了,麻溜就改!再也不吓唬人了。
嗯,你们耽搁时间了。
大人,您往哪儿儿去,我们送您过去,保证快捷安全。鬼公交现在介于阴阳交汇,走阴路会节省许多时间,最重要一点是,不会遇见高峰期堵车。
莘烛满意地点了点头,侧头瞥萧山:大排档的位置?
他刚刚查了下地图,查询大排档,发现一溜儿的结果,就辨不准是哪个了。
萧山恍恍惚惚地张嘴,嗓音干涩跟破风向般:泉,泉山大排档。
泉山,这名字好像听过。
莘烛兀自回忆。
系统:这是你几处不动产最大那个,就一座山。
莘烛眨了眨眼,后知后觉除了一只活生生的男性伴侣外,他还继承了百亿不动产。
鬼司机战战兢兢,险些喷了:什,泉山?!
那是大妖怪和鬼王的地盘,他们这群有点执念侥幸未消散的小鬼可不敢靠近。
爸爸饶命啊。
莘烛郎心似铁、不为所动,显然不是个慈父。
倒是萧山心有戚戚,他复杂地扯了扯莘烛的袖子:泉山大排档在青云山平湖路。
店名泉山大排档,实际在青云山脚。
要大排档真开在城西郊的泉山,顾客大概也不是人了。
悲怆的鬼司机吐出浊气,劫后余生地拍拍胸口,直将胸腔拍的凹陷,露出惨白的肋骨。
这尼玛太凶残。萧山差点翻个白眼,吓晕过去。
公交车有了目的地,吭哧吭哧行驶了五分钟,便到达了最终目的地。
泉山大排档的摊位满满当当,顾客面色红润,吵吵嚷嚷。
led灯闪烁着七彩光芒,服务员忙忙碌碌,客人几人一桌高声阔论,嬉笑怒骂。
一片红红火火,热闹景象。
萧山四肢虚软,气息微弱,在莘烛的搀扶下下了车,两脚落地竟是死里逃生的呜咽了几声。
经过这一遭,他不敢迷信科学了,且决定回家努力上进。
莘烛瞥他一眼:是这?
在服务员的带领下选个中心位置落了座,周围热火朝天的人群给了萧山安全感。
等餐的功夫,萧山呼噜把脸,苦笑连连:小心心,你跟哥说说,这到底怎么回事儿
就是这样。莘烛道:端看你信否?
信信信,祖宗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我怎么敢不信啊!萧山焦急地点着脑袋。
过去那些年浑浑噩噩,任性妄为,是活狗肚子上了。
祖宗?莘烛上一眼下一眼,嫌弃。
不想要这样的孙子。
系统:那比起公交鬼儿子呢?
莘烛:
嗯,有了对比,萧山勉为其难入了眼:那再提点你一下。
快说小心心,不不,心老大,请知无不言。萧山立即肃容,一副等待班主任检查的样。
莘烛意味深长地瞥了眼远处:酒肉熟人当断则断,免受其乱。
萧山一愣,显然想起什么,茫然地追问:什么,什么意思?是说我身边有坏心思的?
你有牢狱之灾。莘烛直接点明。
萧山傻眼,心都突突了。
啥,啥玩意?
他好好一个青年,不抽烟不搞乱,没事儿炫耀个游戏和车,怎么就上升到进监狱了?
那咋整!萧山六神无主,屁股下烙饼坐不住了。
莘烛:信我。
萧山眨了眨眼:
咦。
嘿,老萧,总算是找着你了,你怎么跑到这儿来了!几辆招摇的跑车停在近处,轮胎在地上摩擦出一阵怪响,轰隆隆的发动机熄火,三四个张扬的青年风风火火地下了车。
他们环顾一圈,还没靠近就不满地嚷嚷起来了。
萧山刚渡过人生艰难的阶段重塑了三观,听见莘烛的警告,现在看谁都一副奸贼嘴脸。
嘿,老萧你这不地道啊,给兄弟几个放鸽子,自己在这儿陪小美人。为首的杀马特丝毫不见外,大喇喇坐到萧山身边,叉着腿大巴掌啪啪拍他肩膀,一脸哥俩好。
什么小美人?别胡说,这是我认的弟弟!萧山忙拍开他的手。
杀马特诡异一顿:行行行,你弟弟,既然哥几个都找来了,那就带着咱弟弟去玩吧。
萧山看他不怀好意地瞟莘烛就来气:不玩,不能带坏我弟弟。
老萧,你这不够意思了啊。你把哥几个糊弄来,反倒撂挑子自己玩了?不管,今天你必须得去,否则就是不给哥几个面子,以后还能不能一起儿了?杀马特和他拉拉扯扯。
杀马特外强中干,根本治不住萧山,反手被推了个趔趄。
我不去就绝交啊?那绝交呗。萧山急眼。
他刚生车祸,朋友没只言片语的关怀,还挤兑起他来。
可见,都跟他走肾的。
他平日闹腾,今天大起大落被高人指点拨开云雾抹去糊住的眼屎,一时看清免不得唏嘘。
十分不想搭理这些人了。
未想到有人横了。
萧山,你别不知好歹,今天必须满足,兄弟都因为你,你去也的去不去也得去!
他不肯合作,杀马特还算过得去的笑脸阴沉可怖。
你他妈敢耍我们。
朋友忽然卸下面具,萧山顿觉他陌生和可怕,想起大哥的不赞同,更是铁了心和他们绝交。
横?横的怕不要命的。
萧山生死中走一遭,这点波折还怕个毛啊。
他抓起玻璃杯往地上一摔。
哗啦。
玻璃落在地上四分五裂,犹如他们看似亲密的友情,外在光鲜亮丽,实则不堪一击。
呸,让老子给你们面子就给啊!今天话撩这,老子在生死线上走了一造大彻大悟,打算重新做人,谁他妈也不能阻止老子做个人。今天不去,以后也不会去。
随着玻璃碴子四溅,莘烛看出萧山头顶的黑雾消散,牢狱之灾平安度过。
反观杀马特眉宇间黑云凝成实质,就差写个背字。
要倒大霉了。
☆、第16章 老公夜袭叫爸爸
杀马特没能挺过三分钟。
富二代骄纵惯了,站在马路上啐了口痰,怒不可遏地跑回车里抄棍子:你他妈给脸
半句国骂的功夫,一道黑色残影划过。
前一秒耀武扬威的杀马特飞出去了,咣咣duangduang,连飞带滚越过轿车车顶,擦着车屁股砸落在地,乒铃乓啷翻滚了五六圈这才像个被扒了壳的王八,四仰八叉地躺了。
天空、地面血珠四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