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顺着小路走过去,”现在走大路反而要和治安大队的那些人碰上,唐宝手放在他骑来的自行车上,意念一动,自行车就消失在原地。杨毅无意识的张大嘴巴,表示自己惊呆了。眼见为实,这自己看到的神奇画面,还是很震撼人心的。两人还没走远,就听到附近传来汽车声,几辆大卡车蒙着军绿色的顶篷疾驶而过,后面的卡车灯照到前面的卡车上,就能看到车上全是军装的jūn_rén ,手里的枪露出乌黑森冷的枪管。唐宝脑海里瞬间浮现出惨绝人寰的“马蜂窝”造型,顿时怂了,恨不能把自己变成一个乌龟,整个人还能缩回去,把自己保护的严严实实的才好。杨毅见卡车开过,赶紧拉着唐宝往回走。他们没去陈联大队前,就是在这里都有西窜的卖些鸡蛋和盐什么的,对这大街小巷都熟悉的很。街道上传来一阵阵急促的哨子声,联防队,治安队的一些人已经严阵以待,拿着手电筒开始巡逻管制盘问着行人。高音喇叭也不合时宜的打破了夜晚的平静,开始播放通知:“同志们,敌特分子在搞破坏!我们人民和解放军一起努力,听党指挥,跟着党走,坚持就是胜利,邪不胜正,敌特是猖狂不起来了的……”杨毅拉着唐宝总是能恰到好处的避开来巡查的各种治安队员。直到走出市里,远离那边的喧哗,杨毅才触电似的松开了唐宝的手,松了口气:“我们安全了。”“是啊,”唐宝觉得幸亏有他,要不自己还真的有点发憷,见四周没人,这才对他一笑,低声道:“看好了,就让你见识见识传说中的五鬼搬运法。”说完手一挥,先前当着他的面收起来的那辆自行车就凭空出现在路上。看着他难掩震惊的眼神,唐宝才露出疲惫之色,低声道:“阿毅,我现在好累,做法后身子无力的紧,你带我回家吧?”不是她炫耀,而是他一路跟着自己,自己的自行车突然消失(其实杨毅没看见她的自行车怎么消失的),还有突然之间的爆炸,都透露着不同寻常,自己现在就干脆一口咬定自己会些神神道道的事情。其实在乡下,现在虽然禁止搞这些封建思想,可是一到日子,大家还都是偷偷摸摸的去祭拜,。鬼神只是不可测,有些事又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特别是这种带着点神秘的事情大家也私下里偷偷说。杨毅在干活的时候,也听人说起过很多稀奇古怪的事情,有人说进山迷路的时候,就看见自家爷爷带自己出来,回到家才想起来,自家爷爷已经没了好两年了。也有人说半夜起来的时候听到外面有人哭……还有人说起唐宝小时候看见了什么脏东西,才会变傻的。当然,那个时候的杨毅他们都不相信唐宝以前是傻子。也有人提起苏老娘,就吹嘘她的丰功伟绩,把她说的掐指能算,看人就能断生死。至于这么厉害的人为什么不长命百岁?那肯定是泄露天机太多,才早死去投胎转世了。反正,现在杨毅就觉得苏老娘真的好厉害,才能有这么厉害的孙女。苏素翻白眼;有没有搞错,唐宝是我生的,不是我妈生的好伐啦!杨毅眼睛盯着路,慢慢的骑着自行车,觉得自己今儿晚上刺激太大,脑袋里还是乱哄哄的。唐宝先前精神太过紧绷,又是第一次动用意念,也觉得很疲累,再加上泥路上也颠簸,干脆两手抓住少年清瘦的腰,打了个哈欠,懒洋洋的问:“阿毅,你就没有什么想问的吗?”杨毅在她的手放在自己腰上的时候,整个人就像是磕了药一样的精神,可是他也知道唐宝只是把自己当成弟弟看待,也不敢胡思乱想,为了转移注意力,干脆顺着她的意思问:“姐,你好厉害,能用五鬼搬运法,这样就算宁谨他们有危险,我们也能把他们悄悄的运出来是不是?”唐宝就等着他说起这件事呢,叹了口气:“凭我现在的道行还是不能的,顾名思义,这五鬼搬运法,鬼属阴,也代表着死物,就只能是弄些没有生命的东西。”“再者,我现在道行不够,用这法术极为消耗精力,根本不能多用……”她可不想被人围观,自然是往严重里说。杨毅听的心惊肉跳,想了想,很郑重的道:“姐,都说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而且现在都严打这些,你以后尽量少用,也不能被人发现,我保证谁也不会说,连杨铮也不会和他多说什么的。”“好,我相信你,”唐宝拍了拍他还不算宽阔健壮的肩膀,万份信赖的道:“我就觉得你应该是我的亲弟弟才是,不管,以后你就是我弟弟。”“好!”杨毅忍不住咧开嘴笑了,这一刻,他都忘记了先前的胆战心惊。……药厂出事的消息传到余家的时候,余澄刚刚躺到床上,听到楼下响起余中华愤怒的声音,赶紧下楼,见他带着人要出门,也默默跟上看热闹。走在边上的秘书,在这秋天带着凉意的晚上,却是出了一脑子冷汗:“市长,现场还没消息传回来,我们也不知道现场是不是埋伏着敌特,您要不先别去了吧?”“去,赶紧备车。”余中华的心情很焦躁,皱着眉头低斥:“治安队的人和解放军都去了,就我这个市长贪生怕死的不去,让他们看笑话吗?”余澄跟着上车来到出事的地方那一刻,真是难掩惊讶的瞪大眼睛,心里第一个反应就是四处张望,看看会不会在边上看见唐宝还没跑出去,躲在哪个角落里瑟瑟发抖。但是,他的眼神所到之处,都是穿着制服的公安和联防队这些人。余中华一脸担忧的上前和各个部门的领导打招呼,一脸关切的询问有没有什么发现……余澄心里乐得差点开花,可是这场面自己要是真的笑出来那就不好了,只能努力板着脸,可不想听他们打官腔,自己围着出事的房屋外围细细的查探,随即低声问边上的人:“你有没有闻到一股味道?”边上的男人用力吸了吸鼻子,哭丧着脸道:“焦炭的味道?”“不,像是粮食的味道,面粉烧焦的味道。”哪怕是余澄,也没有怀疑这场爆炸竟然是面粉引起的。没过一会儿,郑副市长和郑威也来了。此时的现场,在大家手里电筒的照耀下,把被炸平的小楼看的一清二楚。大火虽然已经没了,可是浓烟还没散去,现场六间两层的红砖房,此时只剩下断壁残桓还有一地的砖块。“天,怎么会这样?”郑威看见自己面前这一幕,无比愤怒:“这是要放主要器械的,现在成了这样,到底是谁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