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琉璃碗碟中挑了一颗硕大晶莹的葡萄,俯身过去喂到男人唇边。媚态无意流露,满目瓷白雪肌,男人呼吸停滞,一双含戾细细打量着小皇后清纯容颜。
靠得太近了啊......他都闻见少女体香,可不忍心推开她。
男人的手掌扯过纤细胳膊,跪坐在木塌上的娇躯装猝不及防地撞上面前坚实胸膛。
“诶?”她轻吟一声。
男人贴上乌发鬓边,低沉鼻息令她脸颊微红。冰凉薄唇扫过耳廓,似吻非吻,时月影不由地紧张,“能不能去凤榻?”
“今夜不是初一,你少勾引朕!”男人在她耳边狠厉低语。
什么?许双宁美目圆睁还未反应过来,身躯就被他推得往后一仰,两人的距离彻底拉开。
“朕是没有手么?不会自己吃葡萄么?还需要你来喂?!”元景行理了理衣袍正襟危坐在木榻上,他笃定她不是故意的,在男女之事上,她躲他还来不及,怎么可能勾引他。
“朕不说你,你是不没点自觉了!离朕远一些!闻不得你身上的香。你那些话本朕不是还给你了么!”
“.....”打击接踵而至,白霜教她的招数她是一招都没有用好。
水瞳怔怔地盯了他片刻,转而将手中葡萄塞入檀口,贝齿轻轻咀嚼,唇上沾染了清甜葡萄汁。
元景行侧眸看得喉结轻滚,又移开视线。
少年君王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不心动么?
心动啊!何止心动,其他地方也蠢蠢欲动,但是今夜不是初一,他不能动啊。
木塌两侧,二人以紫檀木矮几为分水岭,各自占据一块地界。元景行屈膝侧躺着翻看奏折,时月影离他远远地看着话本。
直到亥时就寝时分,时月影从话本里抬起头,学着白霜教他的话,“唔,陛下,这木塌硬实,实在不宜久睡,不如进内室休息吧。”
元景行闻言抬起头,合上手里的折子,眼神狐疑地在小皇后跪坐着的窈窕身姿上扫了个来回,时月影神色怯怯,眸光躲闪。
她不对劲。
“朕在着木榻上睡了整整两年了,皇后这才发现它硬实膈背?”元景行沉声切齿,眸光冷冷地打量时月影。
她言辞已经如此露骨,他依旧这般清心寡欲,她也没什么法子了,一双柔荑绞着团扇扇柄,轻声低语,“那陛下要不要去内室睡?”
“朕不去!”元景行呲牙咧嘴道,跟她睡一张床榻上又不能做什么,那是活生生将他架在烈火上炙烤!他不要命了?
“朕就喜欢这木塌!你那床榻垫了那么多层褥子,软绵绵的朕睡不着。”
时月影恍然大悟,不是因为厌恶她啊,“原来如此,床榻太软,所以陛下才夜夜在外室木塌上独自入睡,那臣妾命人抽去几层褥子?如何?”雪臂一伸揪住他的衣袖,认真询问他的意见。
元景行横眉冷望她,她眼神清澈,绝对猜不到他的心思,如若认真讲明了,她估计会嫌他荒、yín 了!
“不去,你身上太香,朕也睡不着!”
怎么又嫌她身上香,明明她没有擦香粉,“陛下每个初一不也在臣妾榻上睡?怎么从前就、”
“朕何时在初一夜里闭眸睡过觉?!”元景厉声质问。
时月影粉颊鲜红,他不止自己不曾睡过,也不曾允许她睡觉。
“那不去就不去吧,臣妾去沐浴安寝了。”
她跳下木塌,趿进绣鞋飞奔进了内室,什么招数都使了,皇帝不肯进她的房间她也无可奈何呀。
秋老虎还厉害呢,白日里暑气未消,时月影沐浴完毕后,元景行也进了浴殿。
之后宫女进来拉实幕帘,熄灯合上寝殿大门。
就如此坐以待毙么?
夜深人静,时月影独自枕着玉枕躺在宽绰华贵的凤榻上。倘若失去后位,他又会将她放在何等位置?这座富丽的宫殿是不是也要腾出来给贤妃和她的孩子?
时月影瞥见床边白霜为她备的酒。
深夜子已过。
榻上的人除了罩衣,悄无声息撩开内外室之间那层幕帘,看向东墙下的木塌,身形健壮的男人屈膝仰躺着。
玉足踩地,寝殿里并无一丝声响,几分醉意,步子软绵绵地走近木塌。
男人闭眸沉睡,眉间含戾,下颚如刀刻般尖瘦。
爬上木榻末尾屈膝跪坐着。
元景行沐浴过后更换了一袭贴身云锦常服,显得身姿修长劲腰宽肩。
纤纤玉指颤抖着探向近在眼前的玉扣。
作者有话说:
皇帝:???她不对劲!
皇后身边这个宫女是为数几个不坑皇帝并且为他谋福利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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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档古言《绝不向皇室贡献一粒米》《为敌》感谢收藏。
《绝不向皇室贡献一粒米》文案:
#王妃,本王只是疯,不是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