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便不再看两人一眼,就像他来时一样,一个招呼都不打便带人离开。卷起一地尘埃。易川头疼的看着那几辆离开的车子,几乎是郁闷的想要去揉太阳穴,一边恨铁不成钢地看着自家堂姐,“我说,你昨晚的对象不会是他吧”“怎么样,正点吧”“拜托女人,你抽空翻两期经济周刊好吗,你知不知道这个人是谁”殷茹脑子里过了一遍也没半点儿印象,便眨着一双眼睛去看他,“谁啊”“杨康”易川翻了个白眼,拉起她就往前走。“什么杨康郭靖的,我还穆念慈呢诶我说,不会是个麻烦吧早知道奴家就不矫情给他服务费了”对着这样强悍的女人,易川从未觉得有哪天像现在这般郁闷过。门铃响的时候凌霄正在做晚饭,看了看时间,约莫着是凌空放学了,便擦了把手去给他开门。“哥哥”凌空立马睁大了眼睛,刚刚还没多少精神的眼睛里一下子折射出光彩来,“我还以为你又不在家。”舵主噌得从凌霄身后蹿出来,一下子就扑到了凌空身上,叫的极为欢畅。“乖,是我不对没去接你,我们改天再去游乐场好不好”说着捏了捏他的半边脸蛋儿,“快进来,还有段九”一边轻轻看了段九一眼,“你们家少爷回来了。”“我知道,上午的时候已经见过了,那小姐我先走了。”说着便不再打扰他们,转身进了电梯。“姐姐好”段九一离开,他身后站的地方便忽然冒出个脑袋来,凌霄一看正是上午送凌空的时候碰到的那个小丫头,也笑着把她拉进来,“果果也好,来进来,马上就能开饭了诶,脸上这是怎么了摔哪儿了”凌霄替孩子把门关上,蹲下去看了看林果的脸,接近下巴的地方被蹭掉了很大一块儿皮,血丝清晰可见。又替孩子检查了下,也幸而穿得厚,除了手上几处擦伤,其他的地方衣服虽然破了,但并没有伤到皮肤。“她没事,只是不小心摔了一跤,”凌空瞥了林果一眼,眼中稍显出些警告来,见后者吐着舌头全当没看见也不计较,继而转向凌霄跟她解释,“哥哥,她爸爸妈妈晚上才能下班,我把她带回来上药。”小丫头站在凌霄身边一直拿眼看着舵主,想摸又不敢摸它,只得眼巴巴看着凌空,后者没好气地瞥了她一眼,“舵主不咬人。”“汪”林果一双眼睛立马完成了月牙,“好大的狗狗”凌霄看着这对小家伙笑了笑,“那先进去坐,我去拿药箱对了彬彬,去里屋看看谁回来了。”凌空凑着头往屋里找,忽然撒了欢儿似的猛地朝屋里跑,声音打着颤儿的欢娱,“波儿”段兴言轻轻看了他一眼,后者立马改口,“姐夫”叫的那个心甘情愿的嘎嘣脆啊小家伙没个轻重,跑过去就爬上了床,抱着段兴言猛啃了一口,后者的伤口被他小胳膊小腿儿一压顿时绷开,疼的直吸凉气。凌霄被吓了一大跳,药箱往沙发上一丢直接把孩子提了起来,“轻点儿,波儿他受伤了。”还没说完便又见一个影子噌得抱住了段兴言的脖子,尖叫似乎都能把房顶震起来,“donnie啊”凌霄脸顿时被吓白了,放下这个又忙去抱那个,就怕再压着段兴言。“donnie啊,凌空是donnie”段兴言再一次在这小家伙身上证实了他下到八岁上到八十的杀伤力。凌空看着她抱着段兴言的手立马就耷拉下脸来,“他是我姐夫”“donnie是我的老公”林果眼睛立马瞪得老圆,一步也不让给他,“我长大了就要嫁给donnie”凌空一张小脸直接黑了。“老公啊”凌霄斜着眼带出些笑意,目光似嗔非怒,倒是别有一番风情。一边说着一边顺着林果去逗她,“我说小家伙,那要等你长大了你才能嫁给他吧还有好多年呢。”林果眨眨眼很是郑重其事地想了想,抿嘴点头,“没事,我能等。”“不行。”凌空扫了眼她的爪子,语气稍显不悦。“为什么”小包子一扭头眼睛看着地,面无表情,“他太老了。”凌霄呛了一下子,这回轮到段兴言脸黑了。“是啊好老呢,果果啊,等你长大了donnie可就成老头子了。”林果稍稍纠结了下立马坚定了立场,小拳头转着眼睛一闪一闪看着段兴言,“donnie,我不会嫌弃你的。”凌霄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差点儿被自个儿口水呛死,直愣愣咳了好几声,段兴言默默伸出手替她顺了顺气儿,手移到凌霄臀部,不轻不重地拍了她一下,似是觉得手感不错,便又补了一下子。俩小家伙没看到他这动作,凌霄却是刷的红了脸,扭头去瞪段兴言,后者无知无觉,一眼冲着凌空杀过去,声音若有若无,“管好你同学。”在同学二字上重重加了个鼻音,凌空眼珠子一骨碌拖着林果就往外走,顺便帮两人关了门,“走了,上药去”舵主并两小狗跟在后面,撒了欢儿的连蹦带跳。门一关上凌霄立马就要往外跳,还没出去便被还在床上躺着的某人一把抓了回来,重新扯回自己床边坐下,眼波流离,语调里带着蛊一般,“还想跑”“段兴言孩子还在呢”凌霄放低声音把要往自己身上攀的手拉下去,“都不能动了还这么色”“饭饱思y欲,古人诚不欺我。”“别闹了,”凌霄手忙脚乱地固定住他的双手,见段兴言还要动,忙又用胳膊压住,急急告饶,“别闹了别闹”段兴言静静看看她,眼中含笑,却是不语。凌霄被他视线从头到脚在几个重点部位扫过,仿佛照了x光一般的无所遁形,便更像了只煮熟的虾子,忙分出一只手挡在他眼前,咬着下唇把嘴凑到他耳边,低低说了一句话。段兴言脸上笑意转浓,语气里却带了点儿不甘心,“只用手啊”“得寸进尺你”凌霄撅嘴,“别忘了你走之前干的那档子事我还没跟你算账呢,我自个儿躺了两天才缓过来,段兴言鉴于你的行为,我对这玩意儿产生了恐惧,所以啊”她眨眨眼,指头指了指他下半身,半眯起眼睛,“你就给我老老实实当和尚吧”“哥哥,水沸了都流出来了”“汪”“呀我锅”凌霄一拍脑门赶紧往厨房跑,段兴言看着她手忙脚乱的背影,笑意加深。吃完晚饭林果在这边和凌空一块儿做了作业,直到晚上快九点她父母才下班过来接她,小孩儿眼巴巴看着段兴言那屋,那神情要多可怜有多可怜,凌霄含笑送自己这个小情敌离开,这才赶着凌空和舵主他们四个去洗澡,等到忙完便已是九点四十多,于是理由充分地赶了小家伙去睡觉,这才开始泡澡。终于一个人的时候心才静下来,也有了思考的空间,段家的事和他这次中枪她没问,却不代表她不想知道,她只是在等,等段兴言亲口告诉自己,然后她需要这些信息去定位,自己到底该站在什么样的立场上。怎样保全双方,怎样和他继续下去,又怎样能周旋于他家族之间以后的路,可不仅仅是相爱这么简单。她们早晚要去面对婚姻以及他的背景和家庭,凌霄没有强大的家族支持,便只能尽力去加大自己的筹码,也只有这样,她才不会离他太远。她不要永远躲在他身后把一切交给他去扛,她要和他并肩站在一起,谁也不是谁的依附,就像两株木棉一样。幸福永远都是要靠自己去争夺是争夺而非争取那么简单。凌霄擦干身上穿了睡衣,镜子里那个长发的女孩子相较四年前已经长开,虽然依旧不胖,但也不再至于干瘪。当年的凌霄只是发育的晚,如今绽放开来,该丰满的地方倒也没有负了她的希望,终是玲珑了起来,自己竟暗自松了口气。虽然知道段兴言看中的不是自己的身材,但凌霄还是希望能把自己最好的一面展现给他,男人都是视觉动物,陷入爱情的女孩子,总是执着的令人费解。段兴言受了伤以后精神明显不如以前,凌霄洗完澡回来便发现他侧着头闭眼休息,也是听到动静这才睁开眼,又迅速恢复成了往日里的他。“不多睡一会儿了”段兴言摇摇头等她上床在自己身边躺好,凌霄的头发只吹了半干,手覆上去还有些微微的潮意,但是手感很好,指尖从发间穿过,满散开细微的碎香。两人心有灵犀似的,同时凑过脸去。“小姐,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估计是听到了动静,段五从客房开门出来,他今儿下午住进来的,这段时间段兴言不方便,有些事凌霄也没法子帮他,家里还是多个人更放心。一见是他,凌霄的脸不由自主的稍稍红了下,像是做什么坏事被人看到了似的,忙摇了摇头,“没事没事,我出来喝口水,那个你先休息吧,他有事我再叫你”说完自个儿进了厨房,等段五重新回房这才出来,凑到门边。凌霄不大清楚男人的欲望若是得不到及时纾解到底会不会出大状况,只是等了好大一会儿却没听见有任何动静,于是拉着门轻轻开了一道缝,却发现段兴言依旧躺在原处睁着眼睛看向自己这边,却没见他有什么多余的动作,不禁诧异。“还不进来”段兴言皱着眉头拍了拍自己床边,语气里倒是听不出一点儿火气来。凌霄在心里小小判断了一下他这真实性,眼睛一边向他裤子那儿瞄去,后者稍显尴尬地咳了一声,颇为无奈,“进来吧,已经下去了。”凌霄讪讪笑了声蹑手蹑脚地走进去,见段兴言胳膊动了下忙作了个戒备的姿势,“段兴言好男不跟女斗再说是你有错在前,你不能不讲理”段兴言哂笑,“我说要怎么了吗看把你吓得进来吧我什么也不做。”凌霄眼睛快速眨动了几下,见他确实没露出什么秋后算账的笑来,这才一步步挪到床头,段兴言没动再往前走两步,段兴言还没动,这才敢爬上床。“看把你吓得,我有这么吓人”段兴言一下下给她顺毛,到时看不出半分要算账的意思,“现在说吧,想知道什么”凌霄顿时扬起了脸,极为诧异,“你怎么知道我要问”“你敢说刚才玩火的时候没想过用那个让我说实话”他指了指自己下身,倒是有些无奈了,“后来又后悔了知道出去让我自己想清楚了你个小丫头那点儿花花肠子我还能不清楚”说着用指头点了点凌霄的脑门,跟逗小动物似的。凌霄吐吐舌头,一把抱住段兴言的脖子,“好了好了,我就是孙猴子不管干什么都跳不出你的五指山行了吧”不误否认,刚才凌霄一念之间确实想用那法子让段兴言说解释点儿什么,却在中途放弃,给了他个平静的时间。夜深人静,该是他摊牌的时候了,哪怕两人之前从未说过关于这方面的一句,也该有这样的意识。“那问吧,你要知道什么我一点都不隐瞒了。”“嗯,你以前说的继承了段家,其实就是他们上的这些是吧”段兴言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其实说实话,段家在白道没多少东西,即便是有也不过是几个空壳公司,所以你这么说也没错。”“那你们主要干什么的”段兴言笑笑反问过去,“你觉得呢”凌霄看他不像开玩笑,便掰着指头一一给他数下去,“我知道的,比如放高利贷,开夜总会,还有整天打打杀杀”还没说完段兴言就大笑了起来,一把抱过她在凌霄头发上狠狠揉了两下子,“那叫黑社会,可够不上是。”aa2705221,,;手机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