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梦韵时而看看这个,时而安慰那个,却都无济于事。
“怎么样了?”叶段玉上前一步,问道。
薛梦韵看向他,无奈的摇头。
叶段玉叹息一声,忽而想起什么,狠狠的瞪着叶鹤轩,说:“你到底对童童做了什么?”
叶鹤轩的脚步猛的顿住,回头,狠狠的说:“我没有对他怎么样!”
叶段玉拳头一捏,似乎就要上前的样子:“那为什么他手里拿着那个盒子……”
叶鹤轩牙齿一咬,缓缓从袋子里一套,手掌一摊。
掌心,两个一模一样的盒子静静的躺在那里,一切看起来,似乎都显得有些可笑。
“怎么回事?”叶段玉紧紧的盯着叶鹤轩,并不打算放过他眼中一丝一毫的情愫。
叶夫人和薛梦韵,也都看向叶鹤轩。
叶鹤轩狠狠道:“我也想知道是怎么回事,这个戒指……只有巴黎右岸有图纸,这个粉钻,世界上就只有三颗,设计图……”
他忽而想起什么,脑中灵光一闪:“只有刘妍手中有!”
他的声音极轻,轻的只有他自己听到。
“那是什么意思?”叶段玉问,此时的他,几乎已经失去了理智。
叶鹤轩摇头,说:“很明显,有人嫁祸!”
“嫁祸?”叶段玉失笑:“有什么人那么无聊?”
他说罢,像是想起什么似的,眼中利剑似的,瞪向薛梦韵。
薛梦韵瑟缩了一下,脸『色』惨白,忙本能的往叶鹤轩的身后一躲。
“不是她!”
叶鹤轩的神『色』忽而平静下来,沉声道:“她没机会,也……没这个胆子!”
其实他想说,薛梦韵没那个恶毒,然而话到嘴边,却变了个样子。
薛梦韵严重痛『色』一闪,却没有分辨。
然而,叶段玉却像是听见了笑话似的:“你怎么知道?有时候,女人为了爱情,许多不可思意的事情都做的出来!”
叶鹤轩蹙眉,道:“就算做的出来,她也没机会,刚才她一直跟我在一起,一步都没有离开,你也看到,她根本没机会!”
叶段玉连想都没想,出声道:“她可以让别人去做,有些事情,没必要自己动手,尤其像她这么聪明的女人!”
叶鹤轩眸光一闪,说:“她没有那个机会,这个戒指出来前,只有一个人知道。”
那个人,就是刘妍。
然而,刘妍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叶鹤轩想来想去,以刘妍的为人,她不可能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而且叶鹤轩跟苏云可的许多事情,她几乎都不知道的。
叶鹤轩想不通,刚想说话,叶夫人忽然踉跄几步,说:“鹤轩,是她,一定是她……”
几人同时看向叶夫人,只见她的脸上,一片惨白。
眼睛里,有一种从未见过的恐惧和惧怕。
“妈,你说谁?”叶鹤轩上前一步,紧紧抓住叶鹤轩的手。
叶鹤轩发现,叶夫人此刻的手,异常的冰冷。
她的手,甚至在发抖。
脸上和眼睛里的神情,简直就像见到了鬼一般。
他们三人中,从来没有一人见过叶夫人出现过这样的神情。
然而,叶夫人却是连连踉跄数步,不可思意的说:“可是……不可能是她,怎么可能是她?都那么多年了,她……她不可能还在这个世上……”
“妈,你到底在说谁?”
叶鹤轩没了好语气,抓着叶夫人的手一紧,看的出,他心里比谁都着急。
叶夫人却止不住的连连摇头,嘴里喃喃的说:“怎么就是她呢?怎么就会是她呢?她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
她说罢,又连笑了几声,不敢肯定的看着叶鹤轩说:“不可能,不可能是她,都这么多年了,她的骨灰只怕早都没了,她……她不会,不会是她,对……是我『乱』想,是我『乱』想……”
“妈,你到底说谁!”叶鹤轩猛的摇晃了一下叶夫人。
叶夫人似乎被摇醒过来,本来有些散涣的眼神渐渐的凝聚起来,变得有些坚定:“鹤轩,不可能是她的,是妈妈『乱』想,她都去了那么多年了,怎么可能是她呢?”
“不过……这真的很像她的作风,也只有她,会做出这等恶毒之事……”
“妈,你到底在说谁?”叶夫人越是这样,叶鹤轩心里越焦急。
叶段玉大约也意识到了事态没那么简单,如叶鹤轩一般,紧紧的盯着叶夫人。
然而,叶夫人却是语无伦次,不停的否认,又来怀疑自己的话。
正在几人挣扎间,急救室的门忽然被打开,出来一个护士。
“怎么样了?”两个男人几乎是同时上前一步,焦急的问护士。
“孩子被人喂了一些降低血糖的激素,本来身体就弱,现在需要输血,谁是孩子的父母?”护士面无表情。
话一出口,却让两人稍稍松了口气。
“谁是孩子的父亲?”护士又问了一句。
“我……”
叶段玉上前一步,在叶鹤轩伤心的眼神下,将到嘴的话咽了回去,扯了恍惚中的叶鹤轩一下,对护士说:“小姐,借一步说话!”
护士小姐本来急着要救人,想拒绝。
然而,看到如此两个长的帅到一塌糊涂的两个男人,实在不忍拒绝,不由自主,就跟了上去。
走到一处隐蔽处,护士又追问:“时间紧迫,到底谁是孩子的父亲?”
叶鹤轩看了叶段玉一眼,将到嘴的话咽了回去。
叶段玉微一沉『吟』,在护士焦急的眼神下,像是下了极大的决心,指了一下叶鹤轩,说:“他是!”
叶鹤轩眼眸中,复杂神『色』立刻顷刻出现。
“那就快去输血吧,孩子等着呢,快点吧!”
护士稍稍推了叶鹤轩一把,叶鹤轩带反应过来。
叶段玉一犹豫,看向正狐疑看着他们二人的叶夫人和薛梦韵,也将脚步跟上,三人一起去了输血室。
血飞快的输好了,叶鹤轩正在处理针口,护士早已经走了,房间里,只剩下两兄弟。
“我真是孩子的爸爸?”叶鹤轩手无心的摁着那个微弱到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伤口,问叶段玉。
叶段玉眸中的神『色』变冷,说:“你不是早怀疑了吗?”
叶鹤轩的严重闪过一丝喜『色』,虽然早猜到了。
然而,那种被确认的心情,却是无以复加的激动。
“段玉,谢谢你!”他忽然转头,认真的看着叶段玉说道。
他这还是第二次叫段玉,而不是叶段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