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云可眼眸低垂,思索了一会儿,才说:“因为……因为他不是我能喜欢的人,他……我跟他之间,根本不可能在一起。”
叶鹤轩刚想说些什么,苏云可却缓缓回头,认真的看着叶鹤轩,说:“我跟叶鹤轩之间,虽然友情,然而,我们却是两个平行的直线,很难接轨,假如硬要在一起,只会……只会互相伤害。”
是啊,就如她所说的,他们之间的爱,一句不纯洁。
他们之间,有太多的欺骗和背叛,已经无法继续在一起了。
比如仇恨,比如……一个未知的生命。
苏云可不想受伤害了,想早点离开。
她的眼泪,忽而就流了下来,看着叶鹤轩,哽声道:“叶鹤轩,我求求你,我们离婚吧,我一刻也呆不下去了……”
叶鹤轩的眼神慢慢变冷,忽而眼眶一酸,手臂,狠狠的将苏云可抱在怀里,嘴里艰难的说道:“既然如此,我放了你,放你去幸福吧!”
今天的老天,似乎格外的不识相。
不过,它向来如此。
今天这样的天气,它却阳光明媚,仿佛看不到阳光下,那些伤心的人。
有伤心的人,自然就有开心的人。
叶段玉就很开心,他在玫瑰园停好车,忙欢悦的奔上楼去,看到那在房间里忙碌的身影,问道:“可可,收拾好了吗?”
苏云可回过头,给了叶段玉一个笑,指了指身旁的东西,说:“都在这儿,我检查一下,看看是不是有遗漏的。”
叶段玉点点头,走过去拿行李,偶尔别一眼苏云可,似乎有话要说。
苏云可似乎感觉到他的目光,扭头对着叶段玉,问:“有话就说吧。”
向来厚脸皮的叶段玉却窘迫的笑了笑,终究在苏云可的眼神吓,轻声问道:“那个……离婚协议签了吧?”
苏云可低下头,掩去那眼里的暗淡之『色』,云淡风轻的说:“签了!”
叶段玉紧绷的心,忽而松了口气,忙拿起行李,说:“那我先下去了,你收拾收拾,也快点吧。”
“嗯!”苏云可点点头,在叶段玉刚一出房间,便起身,环视了一圈房间。
终于,要离开了。
今天一早,叶鹤轩签完了协议,就早早离开,大约,他再也不愿意多看苏云可这个他认为“绝情”的女人一眼了吧?
苏云可失笑,走到门口,不舍的再看了一眼房间,终于,关门。
门被关上,心里那扇门,从此,也要为某人关上。
她下了楼,楼下,田姨不停的偷偷抹泪,拉着苏云可的手,说着一些『乱』七八糟却很让人感动的话。
薛梦韵一直站在那里,含笑看着苏云可,想她说了些道别和祝福的话。
这一次,她是真心的。
过了大约十几分钟,苏云可上了叶段玉的车。
车子开走了,从此……有缘再见!
五年后。
香港大学内。
众学生都穿着“博士服”在到处拍着毕业照,家人们,学子经过四年的搏斗,终于得以毕业,学生的家长或者亲人,多多少少来了三两。
“可可,段玉让我给你送这个!”
正在大家相聚相谈的时候,阳光洒下的青青校园内,一个小男孩,手捧一把火红的玫瑰,递到一个女学生手上。
那女学生,看起来大约二十刚出个头,眉眼微翘,肌肤细腻,就算在博士服下,身材也显得非常窈窕。
而跟她说话那声音脆生生的男孩,生的更是好看。
粉雕玉镯,白嫩可爱,圆圆的笑脸上,洋溢着欢乐的笑容,一边一个梨涡。
如果不是他那一头短短的青『色』头发,简直要以为他是一个小女孩,或者一个洋娃娃了。
他手捧一把玫瑰,递给那个美丽的女学生。
女学生笑容可掬的玩笑,手捏了捏小男孩细嫩的红扑扑的脸蛋,笑容里居然有丝溺爱:“童童,段玉真是将你教坏了,你怎么又叫我的名字?”
被称作童童的男孩不满的后退一步,避开女学生的“魔抓”,转头睨了眼在身后站着,那一头酒『色』头发,雌雄不辨的男人,嘟嘴道:“为什么你和段玉可以互相叫名字?我却不可以?”
女学生一脸的无奈。
他们两人说的话,都是标准的国语,而不是粤语。
尤其是那小男生的声音格外的脆嫩,引来不少人的侧目。
更多的,则是疑『惑』三人的关系。
女学生无奈,收了那把玫瑰,说:“看来,我们的家庭教育还是欠缺的很,今晚……吃汤圆!”
话一说完,童童和身后拿酒发男人都笑了。
女学生嗅了嗅玫瑰,转身轻道:“不过……里面没有玫瑰馅……”
“不,可可……”
两个“绝『色』”的男人异口同声的喊道,那女学生却再也不理会他们,任两个男人在身后苦叫,她却只是去跟其他同学照相,告别。
有些好奇的学生已经忍不住打听那两个“男人”的身份了,然而,女学生只是笑而不答。
这个女学生,就是苏云可。
酒发男人,就是叶段玉。
四年前,苏云可为了彻底的离开叶鹤轩,被叶段玉带到了香港。
并且,叶段玉利用关系,将苏云可送进了香港最高学府——香港大学。
虽然,以苏云可的成绩,也许还不够进入香港大学,但是,叶段玉有关系。
当时苏云可也很希望有良好的教育,就进了香港大学。
今天,正是她毕业的日子。
那名被称作童童的男孩……是她的秘密,是当年,留下的孩子。
那是,她确实做了首饰,然而,做的却是保住孩子的手术,而不是流掉。
当时,她还一度担心那次绑架事件会让孩子留下什么隐患,然而庆幸的是,孩子生下后,居然健康的很。
如今,孩子已经四岁了。
“可可,今天是你毕业的大日子,我们去迪斯尼乐园玩吧!”叶段玉边转着方向盘,稍一扭头,看了眼副驾驶座的苏云可。
苏云可一脸苦『色』:“又去迪斯尼?到底是我庆祝,还是给那小鬼庆祝啊!”
她苦着脸,看了眼后坐那凝神趴在窗外望外看的童童。
童童听到她提起自己,扭过头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可可,去嘛。”
苏云可双手捂脸,痛苦的呓了一声。
去迪斯尼……每次都是去做什么云霄飞车之类的恐怖游戏,她……每次都要以呕吐收场。
家里这两个男人呢,却仿佛乐见她受虐似的,每每乐此不疲。
今天是她毕业的好日子,她本来还想着,有什么庆祝,原来……又是去迪斯尼乐园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