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云可无言的看着叶夫人,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安慰她。
她只是将手在叶夫人的背上轻抚着,无言的安慰着。
等了许久,等叶夫人的情绪总算渐渐平复了,苏云可才有些紧张的问:“鹤轩的姑姑,为什么要杀了我妈妈?”
假如只是杜撰出来的人,苏云可自然也不会信的。
假如叶菡仅仅只是叶鹤轩的姑姑,那么,为什么要杀童可欣?
不管怎么样,童可欣对她都没有威胁,她只是的姑姑,不是吗?
叶夫人擦眼泪的手一顿,虽然泪干了,然而,苏云可问出这句话,她脸上的神『色』却更难看了。
不是心痛,而是……羞耻。
苏云可心中更震惊,她怎么会有这种表情?
叶夫人难掩眼中神『色』,拉着苏云可的手,认真的说:“云可,我可以告诉你,但是你发誓,不能告诉任何人,包括段玉和鹤轩。”
苏云可感觉到了事态的严重,缓缓点头。
叶夫人深吸了几口气,尽量的平复着自己的情绪,心中波澜,嘴上却尽量轻声说:“因为……叶菡对鹤轩的爸爸……她,她有着不伦心思,有男女之情,她,她不知羞耻,不懂礼仪,没教养,她……她实在是我们叶家的耻辱!”
她越说越激动,越说越艰涩,说的,脸都因为羞耻而通红起来。
她的话一字一句说出来,苏云可听的,惊讶不已。
这个叶家,到底有多复杂。
叶鹤轩的姑姑,居然爱上了他的爸爸。
如果说刚才苏云可还只是怀疑的话,那她现在,是完全相信了。
一个连自己的哥哥都会爱上的人,又有什么事情是做不出来的呢?
“妈妈,我相信你。”苏云可看到叶夫人的脸上又出现了异样,拍了拍她的背,认真的说道。
叶夫人缓缓抬头:“真的?”
苏云可点头:“嗯。”
叶夫人眼『色』一亮,说:“我立刻让刘姨拿资料过来,你等着。”
还不待苏云可说话,叶夫人就拿起电话,拨了过去:“刘姨,把保险柜最下面拿出的黄『色』牛皮纸拿出来,对对,送到玫瑰园,对,尽快……”
说完电话,又重新坐了下来,对着苏云可的脸上,总算重新有了笑容。
两个人忽然释然了,总算有了些许的温馨的感觉。
“云可,既然事情真相大白了,那么……你可以不要因为这点,而跟鹤轩离婚吗?”
对于叶夫人有些哀求的神『色』,若说无动于衷,那是假的。
然而……
苏云可摇头。
叶夫人脸『色』一变:“为什么?”
苏云可忽而起身,长长的身影在太阳的照『射』下,在背后拉出一个长长的影子,看起来,那样的孤独。
“我跟鹤轩,回不了头了。”
“为什么?”
苏云可缓缓回头,看着叶夫人,认真的说:“我们的爱,已经不在纯洁,勉强在一起,日后只会痛苦的。”
说罢,她秀气的眉『毛』,紧紧一蹙。
“何况,我相信您比我更了解鹤轩,假如他知道……假如他知道我嫁给他,是为了知道这个秘密,那么……我到时候还是要走。”
她的笑容,更苦涩了:“他这种人,又如何能忍受被我的利用呢?不如现在走,留下一个美好的印象……”
她说的话,字字在理,分析的,又是那么的透彻,所以……她的走,是必然的。
叶夫人说不出话了。
因为,确实,她比苏云可更了解叶鹤轩,到时候,若是被叶鹤轩发现,他绝对不能忍受。
两人默默的沉默着,苏云可站在阳台上,望着不远处的金桂花树。
一只手搭在阳台上,另一只手,不只觉得『摸』象腹部……
叶夫人看到了她的东西,眼中闪过痛『色』,想安慰,嘴唇蠕动了几下,却不知道说什么。
沉默了许久,时间仿佛过的很快,刘姨来了。
当苏云可拿到那些资料的时候,终于明白,终于相信。
也终于明白,为什么薛梦韵和叶段玉出尽全力,也找不到当年的证据。
当时,她认真的看完资料,脑子里,什么都没留下,唯一留下的,是图片上那个叫叶菡的女人,美的不像样子。
晚上,玫瑰园内。
叶夫人一直到了吃晚饭前才离开,苏云可第一次主动留她吃饭,然而,她却拒绝了。
不为别的,她说,多年来,她习惯了一个人吃饭。
当她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苏云可不禁有些为她心疼。
就算,当年的事情她确实有点错误,但是,她为此付出的代价,那也已经太大了。
苏云可送叶夫人到了门口,到她回来的时候,才发现薛梦韵。
薛梦韵坐在沙发上看杂志,然而她一直未动的手可以看的出,她是在装的。
苏云可知道她大约有话要问自己,就坐到她对面,等着她开口,也不说话。
等了一会,薛梦韵才从杂志中抬起头,看了眼在厨房忙碌的田姨,轻声道:“她怎么眼睛红红的,你们说什么了?摊牌了?”
她问了一连串问题,蹙眉,疑『惑』不解,似乎有些担心。
自然是担心事情黄了,苏云可不会走。
苏云可心中冷笑,缓缓吐出几个字说:“凶手不是她!”
“不是她?”
薛梦韵惊讶,想问出更多的,然而,苏云可却已经靠上沙发,闭上眼睛,衣服疲累的样子,显然,是不愿意再多说了。
薛梦韵叹息一声,也没追问下去。
其实刘姨忽然送东西来,她就隐约猜到了几分。
晚饭,叶鹤轩没有回来,只有苏云可和薛梦韵两个人用。
因为叶鹤轩,今天很忙。
一早,他没吃早饭,就早早的去了办公司。
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不想去医院接苏云可。
一想起她那么坚决的要跟自己离婚,就气恼。
所以,早餐没用,就来了。
来到办公室,就是埋头一天的忙碌。
等到忙到中午的时候,才发现早餐的三明治才吃了一口,早冷在一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