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绍堂看了看苏沫凉,又看了看他爸爸,似乎弄不明白为什么他的爸爸要这样盯着沫凉看。
苏沫凉看这男人的身姿挺拔,即使他不再年轻,但依然显得丰神俊秀,俊朗得憾人心神。
“你是……”他似乎终于发现沫凉和他思念的人年龄不对。
苏沫凉想对他说我是寒雪的女儿,但张了张嘴巴,什么都说不出来,那咿呀的声音带着急迫。
“绍堂,你说被毒哑的朋友是她?”虽然他努力克制自己,但苏沫凉依然从他的声音听到他情绪的波动。
“是的,爸爸……”
“我现在替她治病,你现在带她到我的院子里。”男人转身离开,声音恢复了平淡,但眉眼却带着一抹难以言说的痛楚。
苏沫凉看着他越行越远的身影出神,不知道为什么看着他离开,心似乎缺失了什么似的,沫凉禁不住朝他跑了过去,他叫的寒儿是她妈妈吗?他是她爸爸吗?
“你们如果困可以回去睡觉,如果不嫌累在门外候着,我替人看病的时候,不希望有人打扰。”
“我绝对不发出一丝声音打扰你。”墨绝跟随在苏沫凉身后,试图跟着进去,他始终是不放心这老男人。
“不行……”龙爸爸冷冷地开腔,甚至冰冷。
“我必须进去,否则我们走。”墨绝没有丝毫绵软,直直地和他对视。
“你发什么疯,我那么辛苦才求我爸爸答应,你别捣乱。”龙绍堂多怕他爸爸反悔啊。
“替你看病之前能不能回答我一个问题?”龙爸爸的声音很温柔,让人禁不住想靠近。
苏沫凉重重点了点头,细细地端详着他,他会是她爸爸吗?他会是吗?!
“寒雪和你是什么关系?”龙爸爸指了指旁边的笔和纸。
“她是我妈妈。”
龙爸爸看着沫凉写的字,脸色变得煞白。
“怪不得二十年都不肯回来,原来她的女儿都那么大了,她真是忘了我,她和别人有了女儿,并且那么大了,寒儿,为什么?!”龙爸爸闭眼睛,喉咙深处发出一声痛苦的低
~吟,让人的心猛地抽痛了一下。
龙爸爸俊美的脸庞因痛苦而微微扭曲,晶亮如流水般的眸子变得暗淡无光,沫凉细细地端详着他,想从他的脸看到他们彼此的共同点,他真的不是她爸爸吗?为什么看到他的感觉要那么心安与温暖,为什么想到他不是她爸爸,心那么失落呢?
“她还好吗?”龙爸爸努力去平复情绪才问。
沫凉朝龙爸爸摇了摇头,她妈妈过得不好,很不好,她不是开心生活了二十年,而是被囚了足足二十年,关在暗无天日的地牢里,手和脚都有沉重铁链,但妈妈真的很坚强,她脸带着笑,她哼出的歌曲很好听,她等着有一日,他们一家团聚,想起妈妈,沫凉眼泛泪光。
龙爸爸开始给苏沫凉检查,不再说话。
“你妈妈没有提过我?”当他给沫凉抽完血要拿去化验后,他终于还是忍不住问了这么一句。
沫凉有些激动,他一直在等着妈妈吗?!妈妈连爸爸是谁都来不及对她说,她又怎会提起他?!但沫凉不敢摇头,她怕看到他黯然地目光,不知道为什么看到他这样,心会痛。
过了很久,天都快亮了,龙爸爸才叫龙绍堂和墨绝进来,而他们俩也真在外面冷了那么久。
“根据化验结果,她是吃了药才哑的,不是天生哑,可以治,但是我不希望被打扰。”龙爸爸一人孤僻了2年,很不习惯被打扰。
“只要你不打她主意,我自然不打扰。”墨绝哼了一声。
龙绍堂听了墨绝的话,那脸微微发黑,恨不得现在跟墨绝打一架,但是他知道墨绝是苏奕调教出来的,他自然打不过墨绝的。
“绍堂,我要这些药,你现在想办法找来。”龙爸爸不在乎墨绝的话,直接把需要的药单子交给龙绍堂。
“好……”
“你们是小情侣,还是小夫妻?”往屋里走的时候,龙爸爸问沫凉。
沫凉微微愣了一下,他们的样子像夫妻吗?!
“他很爱你,看眼神知道,你妈妈也很爱你爸爸吧,要不她怎会为他生儿育女。”龙爸爸的声音依然是带着浓浓的伤感。
“他真的忘记我了?原来她心里真的没有我。”龙爸爸的语气又带着失落。
沫凉不知道该怎么答他,她以为他是她爸爸,他却总是说她妈妈忘了他,说她是别人的孩子,他真的不是我她爸吗?!
“爸爸,这药已经送来了,你看看是不是这些。”龙绍堂的办事效率果然快,没超过两个小时药送到了。
“嗯,明天这个时候过来,我想歇一会。”龙爸爸摆摆手下了逐客令。
隔天的午后,龙绍堂过来,他们三人再去到他爸爸的房间,还没有靠近已经闻到一股浓浓的药味,估计是给沫凉的药。
看着那黑得像墨汁一般的药,苏沫凉一阵恶心,但为了治好这喉咙,她硬是当它一股脑的灌了下肚里。
“你你妈妈强,你妈妈很怕苦。”龙爸爸说这句话,眼神很温柔,带着脉脉深情。
“你妈妈的声音很好听,她唱得也好听,如果你能开扣,估计也很好听,我很久没有听到她的声音了。”又是一声长长地叹息,叹得沫凉的心都抽痛。
药很苦,苦得苏沫凉想吐,但当她咽下去的之后,喉咙却一片清凉,很舒服很舒服。这次的解毒次解毒少受了很多罪。
“听到你的琴音,我真的以为你妈妈回来了,这世界只有你妈妈才能弹的出这样的神韵,可惜你不是她,她忘了我。”沫凉几次张嘴,但都说不了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