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聪二话不说,从口袋里掏出保时捷的车钥匙丢在了苏燃面前,我倒要看看,这五只鬼是怎么搬运的?作者有话要说:还有第四更。第59章苏燃对袁聪的质疑毫不在乎。他将那串车钥匙放在符纸中间, 手上掐着法诀。在众目睽睽之下,那几张符纸噗地一声燃烧了起来。烟雾将车钥匙覆盖在其中,不过一刹那的功夫, 车钥匙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仿佛从没有出现过。啧, 就是这样?袁聪挑起眉头, 脸上神色带着不屑,只是这样的魔术, 我去学个半天也能做成。摸摸你的口袋。苏燃平静地说道。袁聪嗤笑了一声,他随手朝口袋摸去,在察觉到口袋里多出来的东西时,他的脸色突然变了。袁聪怔愣地取出口袋里的东西,那是一串钥匙, 一串很熟悉的钥匙。这是我的钥匙?什么时候出现的?袁聪的眼睛瞪得几乎都快掉出来了。袁芳愣了愣,随后却是飞快地回过神来, 袁聪,你还不快跟苏先生道歉。我!袁聪猛地抬起头来。他脾气固执,就连袁从英也拿他没办法,可是他天不怕地不怕, 却只怕自己这个妹妹。在袁芳的冷眼下, 袁聪低下头,跟苏燃说道:对不起。而鲁常存等人已经看直了眼睛,刚才那一幕发生的时候,所有人的视线都停留在苏燃身上, 这么多双眼睛, 如果苏燃真的动了什么手脚,他们没可能看不出来。所以, 真相就是苏燃真有那些神奇的本事。苏燃没有说什么,只是随手将那些符纸收入口袋里。苏先生,请您尽快帮忙找出我爸爸的下落。袁芳语气里带着请求的语气。苏燃点了下头。他取下身上带着的大五帝钱,静下心来给袁从英算了一卦。与此同时。在徐州城256国道不远处一个小村庄里。这个村庄还算是富裕,村子里什么都有,超市、旅馆样样俱全。袁从英睁开眼睛时,就看到眼前一把锋利的刀。他吓得下意识地往后缩,却发现自己的身体完全无法控制,他刚才那费力的动作不过是让他自己往后挪动了不到一厘米的距离罢了。别动,要是割到你自己,我可不负责任。司机没好气地说道。他手起刀落,飞快地割下了袁从英的一丝头发,将那一丝头发塞入了稻草人里面。唔唔唔。袁从英拼命地想要说话,可是他的嘴巴塞着一块破布,让他连咽口水的动作都艰难,更不要说能说话了。想说什么,求我放过你,还是要给我钱?那司机语气随意,他将稻草人放在桌子上,又提起毛笔利落地沾了沾朱砂在符纸上写下符咒,当他落笔的时候,司机的眉头突然皱了下,他抬眼看向西边的位置,惊讶地说道:这地方竟然还有这样厉害的人。他说到这里,顿了顿,似乎想起什么来了,脸上露出了一个恶意的笑容。看来是那个大明星,苏辰他们这回还真是没夸大,这人有点儿本事。大明星?袁从英虽然在恐惧当中,可是脑子却还很灵光。这或许也是那脖子上的剧痛让他维持着理智,不至于崩溃过去。他说的人是苏燃?!袁从英在这个时候想到了苏燃的提醒起来。大灾?出入小心?他的瞳孔颤动,原来苏燃说的是这件事!袁从英现在心里头后悔得肠子都快青了,要是他听苏燃的话,小心些,就不至于落到现在这个地步了。好了,我们该换个地方了。司机说着话,笑着将符纸贴在稻草人身上。他转过身来,对走进屋子里的老年人点了下头,徒弟,把他弄晕,我们换个地方。那白发苍苍的老头点了下头,他转过身,似乎根本没看到袁从英眼神中的求助,直接用沾了乙醚的手帕将袁从英弄晕了过去。井卦!苏燃视线落在测出来的卦象,瞳孔收缩。井卦是什么意思?我爸爸在井水边吗?袁芳连忙问道。苏燃抬起头,他对上了袁芳的视线,说道:是也不是。你爸爸已经被人转移走了,他们刚才在的地方是在有井水也有寺庙的地方。那我们也得去走一趟!陈安生果断地说道,这些人转移得这么快,说不定留下了什么线索,我们得赶紧过去。鲁常存拍了下脑袋,我知道那地方是哪里,是关二爷庙旁边的蓝星旅馆。现在就出发。陈安生当机立断地说道。我跟你们去,袁聪,你照顾好爷爷奶奶。袁芳想也不想就做好了分配。陈安生见其他人也没意见,便由着袁芳代表袁家跟了过去。蓝星旅馆离着公安局并不远,开车十六分钟就到了地方。一下警车,鲁常存便示意其他人四散开来阻断绑匪可能离开的方向,尽管苏燃已经说绑匪已经走了,但是鲁常存还是要谨慎一些,免得大意失荆州。蓝星旅馆的老板正在前台玩着斗地主。听到警笛声,便吓了一跳,等看见鲁常存等人带着木仓进来,老板吓得连忙把手机丢在桌子上,带着哭腔说道:我错了,我不该赌博!鲁常存等人一阵无语。陈安生把司机的照片亮了出来,低声问道:这人在旅馆吗?这、这个人刚才来住了一小时,你们来之前已经走了。老板颤抖着声音说道,他已经意识到这些警察不是冲着他那几十万欢乐豆的赌博而来的,而是为了这照片上的人。走了?鲁常存和陈安生对视了一眼,这苏燃算得还真准。带我们去他的房间,我们要查看一下。陈安生说道。老板连连点头,拿起桌子上的房卡,拖着两条吓软了的腿往楼上走去。他开得是标间。老板边开门边介绍道。陈安生在确认了房间里确实没人后,啪地一下打开了房间的灯。小旅馆的灯是昏黄的。窗户开着,有徐徐凉风吹来,桌子上摆着两个杯子还有一个模样像是小孩子做出来的稻草人。陈安生带上手套,拿起稻草人,他的视线突然落在一抹乌黑上面,陈安生小心地示意其他人拿出个袋子,将稻草人装了进去。那房间刚才并不是只有那个绑匪。陈安生抵着下巴,眉头紧锁着思索道。鲁常存点了下头,陈警官说得对,我也是这么想的,两个杯子的距离太近,如果一个杯子是袁从英的话,那不太可能。嗯。陈安生刚点了下头,岳峻就推开门走了进来。他手里拿着那个稻草人,脸色严肃地对陈安生说道:检验结果出来了,那头发是袁从英的。我可怜的儿子啊!袁老爷子听到这话,顿时哭着撅了过去。袁芳不慌不忙地从公文包里掏出降血压的药,给他服了下去,而后正色对苏燃说道:苏先生,您既然能找到家父一次,可否找到第二次?苏燃眼神闪了闪。对方显然是我们行内的人,用术法恐怕是不行了。他顿了顿,在看到其他人焦急的神色时,犹豫着接着说道:我有另外一个办法。第60章一只黑猫蹲在地上。他的眼睛乌黑, 让玻璃珠似的。所有人目不转睛地看着他,神色都很古怪。苏先生,靠这只猫能找到我爸爸?袁芳虽然很想相信苏燃, 但是在看到猫的时候, 险些就没绷住自己的表情。袁聪等人更是一脸的难以置信。没错。苏燃抱起那只完全无视了所有人的猫, 笑着用手摸了摸谢岑的发顶, 只要有他,就能够找到袁先生。怎么找啊?袁聪低声嘀咕道, 该不会是找其他猫帮忙吧。他话音落地,就觉察到两对视线落在自己身上。袁聪抬起头来,看见苏燃和那只猫都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苏燃的唇角勾起,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袁先生,你猜对了。在半夜三更。晚上12点半, 即便是在公安局附近,街道上的气氛也显得很诡异。不知道究竟是时间点的原因, 还是因为刚才苏燃那番话的缘故,所有人都下意识地紧了紧自己身上的外套,跟着苏燃走到一棵树下。那是一棵榕树。榕树不大,枝丫却很茂密。谢岑从苏燃的怀抱里跳了出来, 他立足在一根树干上, 昂起头喵了一声。袁聪听到这声音,心里一阵发麻,他连忙躲到袁芳身后,连袁芳给了他一个白眼都不敢离开。在叫了一声之后, 谢岑就没有其他动作。可是片刻过后, 四周围却响起了窸窸窣窣的声音来,像是有什么东西在黑暗处行动了。有狼!袁聪眼睛突然像是看到了什么东西, 吓得叫了一声,直接蹦了起来。袁芳被吓了一跳,跟着他的视线一看,那处灌木丛里是一双阴冷的竖瞳。这里也有!鲁常存也被突然冒出来的数来双竖瞳吓得险些魂飞魄散。那里也有。岳峻颤抖着声音说道。陈安生环视了下四周,只见四面八方竟然到处都是一双双眼睛,这一幕实在太吓人了,饶是陈安生心里早有准备,此时也被吓得不轻。喵喵。从树丛里,那些眼睛的主人走了出来。它们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似乎丝毫没有看到周围的人类。好、好多猫袁芳捂着嘴巴心里想道。袁小姐,令尊的手机?苏燃冲袁芳说道。袁芳愣了下,而后飞快地反应过来,拿出之前袁从英用过的手机来。树枝上的谢岑喵了一声。那些猫咪便像是回应一般也跟着叫了一声,而后一只只猫咪跑了上去,对苏燃放在地上的手机嗅了嗅,又看了看袁从英的画像,仿佛能认得出他是什么样子似的。这一幕实在太过吊诡。饶是陈安生和鲁常存这两个见惯了各种可怕场面的警察也都不由得心里发寒。那些猫咪嗅了味道之后便朝着原路奔跑了回去。不到半个小时,原本满是猫咪的树林又安静下来了。接下来,大家都去好好休息吧,等明天早上就会有消息了。苏燃抱住从树上跳跃下来的谢岑,平静地说道。他的话让所有人下意识地放下了心。所有人原路返回了公安局。袁芳早已让人在附近最好的酒店定下了好几个房间。陈安生等人本想拒绝,但是一想这件事现在非常紧要,若是分散开来,联系的话就不太方便,因此便先住了下来,打算回头把钱再还给袁芳。所有人今晚都实在很疲累。尤其是陈安生和鲁常存两人,他们却没心思睡觉,在酒店里也继续调查这件事,做好两手准备,以防万一。而此时。在徐州城,无数只猫飞快地在树丛、商店和街道匆匆而过。它们的异常并未引起人类的注意,毕竟在这个城市里,猫并不少见,何况,谁能想得到这些猫身上竟然背负着重大的任务呢。师傅,在这里住下,安全吗?老头从洗手间里出来,边擦着手,边担心地问道。司机已经翘着二郎腿坐在桌子前面,听到这句话,眼睛抬也不抬就回答道:当然安全了。狡兔三窟,我已经用替身制造了几个稻草人代替袁从英,就算我那同行一个个算出,那也至少得花半天时间。而袁从英的气息已经被我封闭了,现在任凭是大罗金仙下凡,也别想找到他和我们在哪里。听到司机这么说,老头才放下心来。他想了想,像是想起什么事情,从口袋里掏出一个身份证递给了司机。师傅,这是您要的东西。身份证上赫然写着纪子行三个大字。如果有玄学圈的人在这里,看到这个名字一定不会觉得陌生。这个名字早就从民国时期一直流传到了现在,甚至到了现在,每次提起修炼邪术,每个宗门都会以他来举例。纪子行接过身份证,慎重地收了起来。徒弟走到旁边,他虽看上去老迈苍苍,可是对着纪子行的态度却像是孙子对着爷爷似的,没有人比他更加了解纪子行的恐怖,师傅,我们以往行事不是很小心吗?您这次怎么孙刘始终对纪子行这次嚣张的行动感到有些不安。怎么?纪子行挑起眉头,食指在桌子上敲了敲,你觉得我做得不妥吗?不是,不是。孙刘连忙摇头,他挤出一个笑容,我只是担心您,这次的事闹得这么大,我怕引起那些人的注意。他说得自然是玄学圈的人,那圈子的人虽然一直都以为纪子行是死了,可要是这次发现有什么不妥,未必不会想到纪子行身上来。你怕什么?听到这话,纪子行反倒嗤笑了一声。他不屑地抱着双手,那些人不过是庸才,就算知道,那又怎么样。当年荔城广场的事,他们不也发现了,你师傅不还是活得好好的。行了,别废话了,出去买点儿吃的来。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