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大少也附和,“没错,一场战役,最怕的不是敌多我寡,而是对方齐心协力,那就难攻打了!”
“嗯,俗话说,一根筷子易折,两根筷子就坚实了些,三根筷子就更牢固……”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说起来,玉楼春无语的从两人之间挤出去,走到沙发上去给舅舅打电话,她没说的特别详细,只是简单说了王永年中毒的事,而她和他做了个交易,她帮他解毒,他不再和她为敌。
那边萧左年也明白一些,惊异过后,便很痛快的答应,他会和王永年联系,做的隐秘一些,不让人发现,让她等他的消息。
挂断电话,三人离开楚汉街,那两只依依不舍的又回去学校,他们下午还有课,玉楼春则坐上车回祖宅去。
路上,车里异常安静。
阿武开着车,不由的感叹,少了那两位爷,总觉得生活中都缺了点什么了,他被荼毒的太狠,都已经不适应以前平淡安静的日子了。
后面,舒适的座椅上,玉楼春眉目沉思,手里还转动着手机,像是在做一个艰难的决定一样。
阿武忍不住开口,“小姐,您想做什么,尽管做便是。”
闻言,玉楼春失笑,“你知道我想做什么?”
阿武不好意思的道,“我不知道,不过我看小姐似乎在纠结什么,我觉得不管小姐做什么都一定有道理。”
玉楼春默了片刻,问道,“阿武,你们都憎恨王家么?”
阿武怔了一下,斩钉截铁的回到,“恨!”
玉楼春心神一震,“阿武……”
阿武又道,“但是,小姐,我们恨的只是那些对玉家不怀好意的人,不是每一个王家的人都是仇人,这点我们还是清楚的,主子爷曾告诫过几位爷爷,爱憎分明,不能因为当年的事,而仇视整个王家,若是那样,我们当年的他们有什么区别?”
玉楼春释怀,勾起唇角,“你说的对。”
阿武腼腆的笑笑,下意识的道,“我嘴笨,说的不好,要是念北在就好了,他最能说到小姐心里去。”
说完这句,他才觉得失言,一下子不安了,“小姐,我……”
玉楼春摇头笑笑,“没事,我明白你的意思。”
“谢小姐恕罪。”
“恕什么罪啊,在我面前说话,没那么多忌讳。”
“是,小姐。”
玉楼春又沉吟了片刻,终于拨打了出去,那边接起来的很快,仿佛一直在等着似的,“玉楼春?”
玉楼春轻“嗯”一声,似乎有些不太自在,“你在上班?”
王锦勾起唇角,忽然觉得某些等待和坚持都有了意义,声音轻快,“嗯,在上班,你呢,吃饭了么?”
玉楼春淡淡的道,“吃过了。”
“和他们一起吃的?”
“是,还有……王永年。”
这三个字一出,气氛就一下子变得沉重。
王锦苦笑,“你就不能晚一会儿再提他的名字?”那样,他就可以多做一会儿美梦,仿佛两人是知己好友,甚至是情人一般在倾诉。
“王锦,我……”
“好啦,不要勉强你自己去找什么理由来宽慰我,我很好,我只是遗憾我们之间似乎只有那些事才能牵扯到一起,而你也只会因为他们才会给我打电话。”
玉楼春咬唇,“不是早上你自己说,让我跟他见过后,有什么有用的东西跟你说一声的吗?”
闻言,王锦楞了一下,片刻后,忽然低低的闷笑起来,“对,是我说的,原来你都记得。”
玉楼春有些羞恼,“王锦,你到底要不要听?”
“听,听,别气我,呵呵……”王锦连忙哄道,只是有些愉悦怎么压也压不住。
玉楼春轻哼一声,可在王锦听来,就像是赌气一般,让他的心更软化成水,他声音放的更宠溺多情,“好了,都是我不对,我现在洗耳恭听可好?”
玉楼春听到这缱绻的一声,她忽然惊醒,神色淡下来,“吃饭的时候,王永年说了很多以前的事,也算是秘密吧,最后线索引到了三房和大房的人身上,毒药的事他说出了周月眉的名字,应该是跟她有关,因为当年她是除了王战天外,唯一接近过玉家的人,所以接下来……”
王锦忽然打断,像是上一秒还在天堂,下一秒就被人推下去,他茫然发怔的听着,直到清醒过来,才觉得果然什么美好对他来说都像是梦一样短暂,“玉楼春,你真是……”
玉楼春不说话。
王锦苦笑一声,似无奈,似纵容,最后落寞的道,“接下来可是要我从周月眉身上下手去查?”
玉楼春呼出一口气,平静的道,“周月眉当初是姑奶奶身边伺候的人,她最有机会,虽然她的动机我还不太清楚,不过,下毒的事一定跟她脱不了干系。”
王锦也赞同,“没错,不过你知不知道,其实周月眉……就是王战天的人?”
“我猜到了,不过,周月眉背后应该还有人指使,那个人才是她真正的主子。”
“你为什么有这种怀疑?”
“很简单,王战天利用她,只是想知道我姑奶奶身边的消息,想帮他得到人,而不是毁了玉家,所以王战天不会让她去下毒,那么她指使她下毒的人肯定是另有其人了。”
“也许是她自己……”
“不会,她要恨也是恨姑奶奶,不会对我父亲有什么敌意,再说,王战天当初利用她,肯定是许了什么好处,而她对王战天应该也是有几分真心,否则不会后来跟了他,既然如此,她怎么会冒险多此一举呢?毕竟要是过后查出来,王战天定然对她不喜,所以,她一定是被逼无奈,听了她主子的命令,不得不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