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楼春淡淡的听着,最后说了一句,“这里的一切,你负责就好,既然父亲让你来管家,自然是觉得你可以胜任,而我相信父亲的眼光。”
念北定定的看着她,片刻,点头说了一个字,“好!”
晚上,念北留在了外间,玉楼春也没有再在这个问题上跟他争执什么,她躺在床上和那两人聊天,秋白把三个人放在一个群里,命名为爱巢,各种荤素不忌的话都说,不管是腻人的甜言蜜语,还是厚颜无耻的调戏,那两人一段接一段的从不冷场,被玉楼春嗤笑为话痨。
三个人一直聊到十一点,玉楼春昏昏欲睡,直呼自己困得不行了,那两人才依依不舍的放过,最后,向大少还特无耻的问了一句,他们这样子算不算是左拥右抱了?
在一个窝里聊天,跟躺在一张床上有区别么?除了不能动手动脚,其他的什么也没落下,向大少很得意,认为这是一个革命性的开端,为将来三人能躺在一起做亲密的事打下了基础,他觉得该再接再厉,每天都来上这么一遭,相信用不了多久,就可以实现大被同眠的梦想了。
玉楼春在这边羞红了脸,骂了好几声无耻,依然不能散了脸上的热意。
下线时,慕容秋白笑着说了一句,她搬进祖宅去,他们两人也准备了礼物,今天不方便送上,明天再给她惊喜。
关上手机,玉楼春睡下时,多了一丝期待,恋爱中的人不管对方送的是什么,都会抱有一份欢喜甜蜜之心,她也不例外。
她很快沉沉睡去。
她不知道,在她沉浸在睡梦中时,有人静静的站在她床前,凝视了很久很久,也挣扎了很久很久,最后还是抵挡不过心里情丝的缠绕,他在床沿上坐下,屏住呼吸,缓缓的俯下身去,清凉柔软的唇落在了她的额头,轻轻的,像是吻着易碎的珍宝,小心翼翼的、虔诚膜拜着,半响后,他满足的叹息一声。
念了、想了多年的那个梦终于实现,果然如想象中一样,甜蜜美好。
一夜好梦!
第二日,玉楼春醒来后觉得神清气爽,并没有认床的不适,相反,睡得很踏实,像是回家了一样,她去浴室洗漱时,自然要经过念北的房间,让她奇怪的是,房间里居然没人,在她印象里,念北就像是影子似的无处不在,今天倒是稀罕了。
不过,没有他的跟随,她更觉得自在,只是从浴室回来,便又看见了。
他在餐厅里准备早餐,还准备了好几份。
玉楼春走进来,指着桌面上,不解的问了一声,“怎么这么多?”
念北很自然的道,“慕容少爷和向少爷一会儿也会来的。”
玉楼春没话接了。
人家的直觉一向是准的,果然没过多久,阿武就从外面走进来汇报,还一脸的惊色,“小姐,慕容少爷和向大少来了。”
玉楼春皱眉,“然后呢?”
那两人不会做了什么吧,不然阿武怎么那般表情?
阿武很纠结的道,“两位少爷还给小姐送了礼物来,咱们祖宅实在进不来,便放在外面的街道上了。”
玉楼春闻言,就往外走,“他们两人呢?”
阿武跟在后面,说到,“两位少爷都在外面呢,等着您过去接受礼物。”
“到底是什么?”
“……貌似是车。”
念北没有跟着,眉眼平静的又做了一道,早餐更丰盛了。
玉楼春出了凤楼,便碰上花伯和金良,两人跟她问了好,也一起跟着去看。
一行人来到大门口,便看到扈庸守在那里,似乎在防备着外面的人搞破坏一样。
“扈爷爷,怎么回事?”玉楼春走过来问。
扈庸先行了礼,才无语的回到,“小姐,门外那两位少爷给您送来了礼物,想要开进来,可我瞧着那礼物实在太大,这要是一个不小心损坏了大门,这可了不得,那位像少爷说他车技高超,绝对不会有问题,可我还是不放心,便挡下了。”
闻言,玉楼春眉头跳了跳,也有些无语,“好,我知道了,我出去看看。”
扈庸侧身,让开了路。
玉楼春一走出大门,便看到了停在路边的车子,虽然还用大红的绸布蒙着,但是那份霸气依然扑面而来,那身型……难怪扈爷爷拦着,要是开进来,大门非被毁了不可。
向大少就站在车旁,看到她出来了,一脸的喜色,“玉楼春,快过来,就等着你来了。”
玉楼春怎么也不会想到两人会送了这么件‘大礼’,脚步有些慢,向大少等不及,迎过来拽着她的手就奔过去,指着那红色的绸布催促道,“快揭开看看,喜不喜欢。”
玉楼春手指没动,“这是谁送的?”
向大少看着她,“我和秋白一起啊,本来爷想一个人送,可秋白也想送,最后争执不下,便合体了。”
玉楼春嘴角抽了下,“那是谁的主意?”
向大少得意的道,“当然是爷的!”
玉楼春有些无语的道,“东流,这礼物会不会太……”
向大少终于察觉到不对劲了,“你不喜欢?”
还不等她说话,他又道,“玉楼春,不许你不喜欢,这可是爷琢磨了很久才让人定做的车,哪怕一个微小的配件,都是爷亲自让人选的,为了赶时间,爷拿着枪逼着人家二十四小时不停工,绝对是世界上独一无二的车子,你要是敢不喜欢,爷就,就……”
他想着威胁之词,最后拔出随身带的枪来,“你要是不喜,那这就是一堆废铁,爷还留着它干什么,干脆炸了,也省得碍眼!”
话落,子弹都上膛了。
站在不远处的阎华吓得猛扑上来,拦在了前面,“少爷,您可千万别啊,这车子耗费了您和慕容少爷多少心血啊,几千万都扔进去了,您要是非败家就败吧,可车里还有人啊……”
“滚开!”
“不要啊!”
玉楼春看着这一对二货主仆在演苦情戏,忍不住揉揉额头,“东流,我哪里说不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