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时沉浸在血海深仇里,满眼都是哀戚。
萧何就是在这时候下车走过来,还是一脸作死的春风扑面,见了花伯就热情洋溢的打招呼,“花伯,早啊!”
花伯脸上的哀戚都来不及收回,不过见是他,忍了忍,没说话,金良第一次见他,就没好气了,“早个屁,现在都几点了?”
“呃?”萧何吃了个闭门羹,有些摸不着头脑,这是讨嫌了。
金良瞪着他,“你是干什么的?贼眉鼠眼的在这里瞎转悠啥?”
“啊?我,我找小楼。”萧何还是第一次被人这么不待见,不对啊,他刚刚不是很有亲和力的吗?
他不知道,就是因为他刚刚太有亲和力了,才让俩正沉浸在悲痛中的老人不满了。
金良眉头一皱,凌厉的问,“你找她做什么?”
萧何脊背都有些僵了,讷讷的道,“我,我有正经事啊。”
这老爷子怎么这么吓人?
“什么正经事?”
萧何拿眼瞅瞅花伯,花伯这次咳嗽两声,不慌不忙的解释,“这位是萧医生,是玉楼的半个主人。”
闻言,金良眉头皱的更深,“萧家?医生?玉楼的半个主人?什么意思?”
花伯呵呵的笑起来,“你说呢?”
金良看向萧何,“你爷爷叫什么名字?”
“啊?我爷爷?萧抑人啊,您认识?”萧何这会儿有些懵逼。
金良的一张脸变了数变,最后狠狠瞪了花伯一眼,语气复杂而别扭的道,“不认识。”
“喔……”
“你不是有事找小……,快去吧,她在里面。”金良越发的尴尬。
萧何越发的懵,这老爷子怎么对自己的态度忽然变了?
“还不快去?”
“喔,喔。”萧何一边点头,一边转身往里走,走了两步,又顿住回头问了声,“还没问老爷子您是?”
花伯很有些幸灾乐祸的代为回答,“他以后就是这里的大掌柜。”
“啊?”萧何嘴角抽了抽,竖起大拇指,“小楼真有眼
小楼真有眼光。”
从哪里挖掘到这么有趣的老爷子?还大掌柜?咳咳,有种穿越了的感觉。
萧何离开后,金良才使劲推搡了花伯一把,“你刚刚怎么不早提醒我那是夫人的侄子?”
花伯得瑟的瞥他一眼,“我以为你那么有脑子应该早就想到了,还需要我这个四肢发达的人提醒?”
“你……”金良甩袖子走人,“哼,我懒得理会你!”
花伯在他背后,得意而满足的笑,以后的人生终于不寂寞了,等到那俩老东西也能出山,他们四个人就又可以聚在一起唠嗑打架了。
……
萧何进了店,就一下子发现了店里和之前大不一样,一楼大厅的中央,最显眼的位置上摆放着几套十二生肖,各种颜色的玉石打磨而成,白玉,黑玉,红玉,黄玉,紫玉,每一套都是栩栩如生,千奇百态。
最耀眼的还是围拢在中间的那一套,是晶莹剔透的绿,手法似乎与其他那几套一样,可是又不一样,外围的几套只美在形,而中间的一套震撼在人心,那是一种赋予了灵魂的鲜活和生动。
萧何心里震动着,盯着其中一只动物的眼睛,有种它活了的错觉。
半响,他才能迈动步子,失神的走过去,想要触摸却又不敢。
阿武正好看到,便走过来解释,“这是外面那个金老爷子带过来的,说是就摆在大厅里,明天开业博个彩头。”
萧何还有些回不了神,“你说,这都是外面那个脾气不好的老爷子带来的?”
阿武点头,笑道,“是啊,老爷子带来的可不止这些,还有些古玩字画,都在三楼呢。”
萧何对那些都不多注意,他的全部心神还都被这些抓的紧紧的,指着那套中间的十二生肖,他颤声问,“这一套是哪来的?你们不会是把博物馆给抢了吧?”
阿武嘴角抽了抽,“您想的太多了。”
萧何还是有些难以置信,“不然呢?这也太像了,你可不能仗着武功高就欺负我啊,我可是正经的生意人……”
阿武无语的道,“您真的想多了,我也是正经人好不?”
“那这是从哪里来的?别说也是金老爷子弄来的,这套和其他的明显不一样。”
“小姐没跟您说吗?”
“小姐?”萧何一下子还没反应过来,片刻,才小心翼翼的试探,“你说小楼?”
阿武点头。
萧何脸上的表情复杂了,半响才问,“你是说这套十二生肖是小楼的手艺?”
阿武再次点头,有些事是瞒不过了,明天这一套面世,便会引起有心人的注意,还是事先让他知道比较好。
萧何这会儿总算是平静了,四下看了看,又问,“小楼呢?”
阿武指了指楼上,“在三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