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开得不快,慕容秋白私心的想只两个人在一起,她也不催,仿若不知,等到停在玉楼的院门外时,已经十二点多了。
两人下了车,就看到门外还停着一辆,还有几个人在小心翼翼的搬着东西,金良站在一边沉着脸指挥着,花伯撇着嘴在不远处抱着臂瞅着,两人一副不对付的模样。
阿武看见她来,刚想惊喜的喊“小……”,被花伯一声咳嗽就给憋回去了,干笑着改了口,“您来了?”
玉楼春勾起一抹笑,看着他手里抱的东西,“这是干什么呢?”
闻言,阿武冲着金良努努嘴,“这位老爷子带来的,让我搬到店里去……”
话还没说完,金良就对着他吼了一嗓子,“磨蹭什么呢?赶紧搬,这些东西都不能在外面暴晒。”
阿武暗暗吐了下舌头,搬着东西麻溜溜的进了院子。
那边站着的花伯像是终于逮到了说话的机会,似笑非笑的道,“喂,我说老镢头,你这是凶谁呢,跟凶孙子似的?”
金良哼了一声,“那可不是就个孙子?”
花伯一噎,“可那是老子的孙子,跟你有啥关系?你倒是想捡现成的便宜,美的你啊,凶你家孙子去!”
“我孙子要是在跟前这么办事磨磨蹭蹭的,我就不是凶了,早一脚踹过去了。”
闻言,花伯不屑的瞥了下嘴,“你就在我这里吹吧,你要是有本事能踹上你孙子,我华剑这几十年也白活了。”
金良没好气的哼道,“你可不就是白活了,会几招花拳绣腿了不起啊,哼,一介莽夫!”
花伯鄙夷的嘲弄,“你好,你不是莽夫,你就是一满肚子都是算盘珠子的铁公鸡!”
“你……”
两个人眼看就要撸袖子打起来,阿武和两个正搬东西的年轻人都低头绕着走,一脸不忍直视的无奈表情,都多大年纪了,还跟小孩子似的,简直是……
玉楼春也是看得失笑,迎着远处的两人走过去,“花伯,金老爷子,您们都在呢?”
两人看到她走过来,这才把彼此仇视的表情给收起来,换上恭敬又不失亲昵温和的语气,“是啊,您来了。”
玉楼春笑着问,“您们二老刚刚那是在干什么呢?”
闻言,花伯似乎是想告状,被金良抢了话过去,“没啥,我把那边的东西带了些过来,正往店里搬呢,这老莽夫不但不搭把手,还在旁边说风凉话、”
花伯老眼一瞪,“胡说,我啥时候说风凉话了?”
“哼,你不是一看见我,就说什么我这把老骨头还能走得动啊,雕刻的那都是什么玩意,竟然也敢摆到这店里来给小姐丢脸,你还说……”
花伯气的胡子一翘一翘的,“我,我那是实话实说,你让小姐评评理,我说的哪句不对了?你多大年纪你自己没数啊,还敢坐这种拉货的车往京城赶,怎么一路上没颠簸散了你?”
金良一听他拿着自己的岁数说事,顿时不服气了,“我什么年纪啊?咱两个就差一岁行不?”
“差一岁?可我练武老当益壮,比你至少年轻一轮,哼!”
“放屁!”金良爆忍不住粗口了,“老子比你年轻,你看你那张老脸都成了树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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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嗤,你比我年轻?你也不怕闪了舌头,你让小姐评评理,咱俩谁更年轻?”
“你个老货,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哼,我是不忍你自欺欺人,明明老的爬不动了,还硬是装什么小年轻可劲蹦跶早干什么去了!”
“你……”
两人你瞪着我,我瞪着你,眼看着就又吵起来,都是脸红脖子粗的,甚至把对玉楼春称呼的禁忌都忘了,一口一个小姐的,慕容秋白一直微笑听着,没有惊异,也没有出声,只是静静的陪在她身边,悄然握住她的手,紧紧的。
玉楼春看了他一眼,才对着两个老人笑着劝道,“我算是听明白了,您们二位啊,这是多年不见,明明彼此想的厉害,可偏偏一副谁也容不下谁的样子,呵呵呵,金老爷子,花伯之前对您说得那些风凉话,是在委婉的表示对您的关切呢?是担心您的身体受不住一路劳累,是让您最自个儿好一点。”
闻言,两个年过花甲的老人都有些脸上不自在,金良别扭的哼道,“您甭替他说好处,我认识他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哼,嘴里没一句好听的,他会关心我?哼,巴不得我早一点入土为安,他可好一个人得瑟。”
“对,对,你想的一点都没错,老子我还就是这么想的!”花伯也挺着脖子,一脸你说的挺对的模样。
玉楼春笑着揉揉额头,她还真是低估了老人们的小孩子脾气,这要是搁在一块共事,不就是一对冤家?
一直未曾开口的慕容秋白仿佛知道她心里想的,笑着对她道,“这是两位老爷子独特的相处方式,不是只有敬敬如冰才是感情和睦,打打闹闹有时候才是最亲近,这是他们彼此拿着对方不当外人呢,呵呵呵……”
一句话,挑明的很透彻。
玉楼春其实也明白几分,遂笑着点点头,“嗯,我知道。”
那俩老的像是才注意到慕容秋白一样,眼神齐齐落在他身上,凌厉中带着几分探究和评判,那可是岁月磨砺了几十年的审视,一般的人被盯上很少有受的住的。
可慕容秋白始终芝兰玉树般站的笔挺,眉目如画的脸上勾着优雅矜贵的笑意,白色的衬衣耀眼生辉,也不及他眸子里的柔情和笑意,“两位老爷子,秋白有礼了。”
他微微弯腰,不卑不亢,一个行礼做的雍容大度,让人侧目。
玉楼春没拦着,也没说话,眼神飘忽到远处。
花伯先盯着他开口,“你就是慕容家的老小?”
慕容秋白还未回答,金良皱眉接了一句,“慕容家?慕容衡的孙子?”
花伯哼了一声,“可不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