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样子我也不喜欢,别摆这种表情。”那会让他觉得心疼。
阿萌垂下眼睑,不再看他。
“你是个笨蛋,除了爱我爱到不行,你还能爱谁?”他将她抱着,用脸颊亲昵地蹭着她的脸蛋,轻声说:“只要你一辈子爱我,我会一辈子如此待你,因为……”你是我平生第一个放在心里到不能忍受失去的人,除了将你牢牢地绑在身边外,不知道还有什么能平息心中的那种恶意。
阿萌定定地瞅他,见他没有下文,心里有点失望。其实,她希望他多说一些,让她心里也安心一些。
他自然瞧得出她的失望,但那种话如何也说不出口,光是心里这般想着,耳根子有些发红,忍不住又咬住她的唇,强硬地说道:“反正,以后别胡思乱想!你是我的,不准碰触到我以外的人!”
阿萌扁了扁嘴,“你要吃醋也不要这种吃法……”
“我不吃醋这种难吃的东西!”将军他一脸严肃。
阿萌抖了抖唇,知道这位将军纯情得连“吃醋”的含义都不懂,不禁有点想叹息。
一会儿后,两人终于清洗完,躺回床上后,阿萌侧着身面对床里面,一双长臂自她身后将她搂进一具怀抱里,然后一只温暖的大手插-进她的衣服里摸着她的肚子。
阿萌咬了咬唇,心里开始唾骂自己如此不干不脆的,最后有些沮丧地发现,自己对这一切都太过被动,从来没有细想一下自己未来要做什么,大多数时候都是得过且过地过着日子,让她自己都有些唾弃自己的懒散胆小。
已经不知道多少点了,窗外的夏虫叫得凄厉,更衬得四周的安静。
半晌,阿萌悄悄伸手搁放在捂在肚子上的那只大手上,然后鼓起勇气握住他的手。男女比例不同的大手温暖干燥,让她觉得极有安全感,忍不住握得更紧。
她以前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嫁给小时候那般欺负自己的男孩。甚至曾一度地,她将他当成个不成熟的小屁孩子,不与之计较,等他每每露出脆弱的表情时,又忍不住心软地跑去陪他……所谓的童年就这般渡过,彼此之间越来越深的羁绊让她觉得自己就像他的长辈一般,将他当成了个弟弟一般看着他长大。
所以,长大后,当面对十年未见的虞月卓,心里的震撼可想而知。明明还是记忆里总爱欺负她的恶劣男孩子,为何一转眼就成了这般陌生的男人了呢?大概这个过渡过令人太震撼了,所以她不太能接受小时候总爱欺负她的恶劣男孩竟然要娶她,甚至与她做一些亲密的事情。
可是她不是傻瓜,眼睛也不瞎,他对她的好她都知道,甚至觉得这已经超越了她对男女事情上的认知,相信就算在一夫一妻制的现代社会也找不出对自己这般好的男人了。当然,撇去他某些莫名其妙的想法,这男人对她真的很好很好,甚至让她开始喜欢上他了。
可是,现代人那种冷漠的小自私又让她保持了几分理智,会忍不住想着,这个世界上没有谁会一辈子对谁好,又怎么保证他一辈子不会变呢?一辈子变数太多了,没有人能期待“永远”这个字眼,以后他总会腻味自己,然后她会变成什么的样呢?
突然,手上一紧,慢半拍地发现,那只大手已经包裹住她的手,温暖的力道让她的心里产生一种暖暖的安心感。
“虞月卓,为什么你要娶我呢?其实如果你再回来慢一点,我爹会将我许配给别人,不会一直等你的。”阿萌轻声说。
听到她的话,拥抱着她的男人身体微绷,然后拥抱着她的力道紧得让她有种疼痛的感觉。很快地,她听到他奇特而冰冷的声音。
“我会将胆敢娶你的男人杀了,然后光明正大地将你迎娶回来!”
“……”
不知为什么,明明那般凶狠带煞的声音,却让她唇角止不住地翘起,心里诡异地产生一种说不出来的喜悦。
所有的纠结迷茫都在这句话中烟消云散,她突然心情极好地转过身来与他面对面,然后伸手摸向他的脸,轻轻地抚摸这个男人的眉眼,脑海里清晰地浮现他的五官。其他的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眼前的男人。
“虞月卓,我有没有说过我很喜欢你?”
大概是没想到她会突然说这种话,虞月卓沉默了一会儿,方轻咳了一声,沙哑地说道:“没有,但我不介意你说。”
虽然看不见他的表情,但阿萌就是听得出来他声音里的压抑,还有一种迫切希望她继续的感觉,可以想像这男人双眸晶亮,眼巴巴地望着自己一脸期待、但又要佯装不在意的表情。准确地说,这男人也有点小闷骚的,只想听她表白听她说好话,但死也不承认自己爱听。
“我喜欢你,以后也会爱你的。”
“你现在不是已经爱我爱到不行了么?”男人不满地说,惩罚似地捏了下她的腰部。
阿萌觉得今晚自己的胆子特别大,竟然还有胆说实情,“那是因为你硬要吓我,当时往前一步就是悬崖了,我胆子小,被你屈打成招了。”
果然,听到她的实话,男人怒气冲天,想直接将之压倒惩罚,但她现在孕妇的身份又让他不能为所欲为,顿时憋屈得不行,然后直接将她扒光了,将她全身上下咬了一遍。
“喂,你是狗么……”
“说,你爱我爱到不行!”
“……”
“说不说?不说的话……”
“啊——别,我说我说!”
“要说一百遍!”
“……好,我说一百遍!”
“每天早晚都要对我说一百遍!”
“……”阿萌吐出一口老血,心中悲愤莫名。
…………
………………
最终,阿萌又被屈打成招了,威武不能屈神马都是浮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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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由于前一晚闹到很晚才睡,阿萌过了巳时(早上九点)才醒来。
阿萌感觉到身体怪怪的,顶着一头毛茸茸的发,坐在床上,拉起衣服低首一看,身上各种暧昧至极的吻痕咬痕实在是yín -荡到让人羞耻不已,可想而知某个男人昨晚有多过份,不就是说句实话嘛,用得着生这么大的气嘛?
唰的一声,床幔被一只秀颀如玉的手掀开,顿时光线大亮,让她的眼睛不适地眯起。
阿萌一时反应不过来,像个傻逼一样拉着衣襟自视的模样呈现在来人面前,看得床边的男人气血上涌,差点化身禽兽扑上来将她压倒做坏事。
“你在做什么?”虞月卓沙哑地问。
阿萌呆呆地瞅着他,直到敏感地发现他的目光太具有侵略性了,反射性地想后退,差点后仰跌倒,索性虞月卓早有准备地伸手一揽将她搂到了怀里。
阿萌满脸通红,自然知道自己刚才的举动有多丢脸,莫怪他会想歪,自己都想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