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格也是发现了自己的唐突,他挺了挺身子,装作刚才的事没有发生般,“你早些睡,明一早儿我带你去县里找大夫。”
直到呼格回了自己屋,安均还在纳闷儿,这人难不成是个双性格,有阴阳两面?应该是这样,以前的时候这人就一会儿对她好,一会儿犯神经的!
在抹上烫伤药后,安均觉得自己被烫的那处已经不怎么疼了,果然还是药管用。
这一觉没等到天明,安均就被呼格给拽了起来,他看着站在自己床前的男人,心里是满肚子的气,“虽说我是寄住在你家,可好歹我也是个未出阁的姑娘,你这样就往我房间里跑,还拽我被子,真的好吗?我以后还要嫁人的!”
面对安均的质问,呼格没什么反应,只淡淡的说了句,“我在外面叫不醒你,赶紧起来,我们赶早去县里,中午还要回来给帮忙垒墙的人们弄饭。”
其实安均实在是不想这么早就起床,外面的天可还是全黑着呢,可是她看看自己昨晚被烫的地方,虽然不再那么疼,可被烫出的水泡并没有要下去的意思。
身体重要,起床!
把自己收拾妥当后,安均出了屋门,她从水缸里舀出一盆冷水,还是有些困,她需要用冷水来提提神。
只是还不等她下手,她的洗脸盆里就被倒了一舀子的热水,而那个多手的人在倒完水后就离开了。
安均闷闷的用热水洗完脸,好像是热水更舒服些。
两人是走着去县里的,因为太早,路上除了他俩连个人影都没有,安均觉得无趣,就用手拨弄路边儿的小树苗,初春是生露水的季节,她这一拨弄,小树上就会有水滴掉下来,等水滴一掉,她就会往旁边闪一下。
呼格走在后面,就这么看着安均自己玩儿,他有时会轻笑一下,有时又会皱皱眉头,不过还是笑的时候多。
等两人走了一阵儿,路边就没有那种一人多高的小树了,安均没了可玩儿的,就找呼格说起了话,还有就是,玩了半路,她有些饿了。
“一会儿咱们去了县里,能不能先去吃些东西?刚起床那会儿,我有些没胃口,吃的不太多。”
呼格身材高大,腿也长,三两步就略过安均,直接走到了最前面,而对于安均的话,他连理都没理。
他是故意的。
果然如他所料,没一会儿被甩在后面的人就追了上来。
安均儿走的没呼格快,呼格快走,她就要用跑的追,为了不让呼格再甩下她,她赶紧拽上了呼格的胳膊,“你慢一些,累死我了,我一会儿吃早饭又不花你银子,我自己有钱,别这么小心眼儿。”
这次呼格走的更快了,在他把安均的胳膊扒下来之前,还说了一句话,“你一未出阁的姑娘离我远些,免得嫁不出去。”
气人,气人,真是混蛋!要不是死男人走这么快,她有必要拽他的胳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