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
雷突然停住,心里升起不好的预感,迎着他们过去,你们怎么来这里了?
他想出来打探消息,也是存着想看看原来部落怎么样,雨灾是不是波及到白虎部落。
雷。
河看到他再也忍不住爆哭,心里难受剧痛一下子全部发泄出来,阿父没了,他没了,啊啊啊!
他捶着胸口痛哭,颤抖着双唇半天说不出话来,旁边几个族人也是默默落泪。
这种情况不用说,一定是惨遭巨变,雷想到族长磊落坦率的彪悍模样,心里也是难受的厉害。
河,族长怎么去的,跟我说说。
他拍着河的肩膀安慰,心里庆幸能遇到他们,虽然彼此分裂,但是与族长始终没有太大分歧,曾经还受到他的照顾。
到处迸发雨灾,各个小部落人心惶惶,有很多迁移或是投奔一些大部落祈求栖身。
河擦擦眼泪把情况告诉雷,我们虎族就是死也不会投奔妥协,阿父只是想迁移找个适合居住的地方。
可是族医和驽他们却是要求并入大部落,还要舍弃族里那些老弱,阿父不同意,就被他们拉走不少人。
原来族医女儿,被他悄悄送去联姻,在暖季交易会上偷偷与大部落一个四级战士定下依附关系。
族医就想投奔那里,被族长拒绝以后,则鼓动族人反对族长,企图把族长赶下台。
没想到有些人一直没有表示,但是暗里心都是向着族长,于是爆发了强烈争执。
族长怕争斗族人有所损伤,妥协让族医和驽带着愿意跟他们离开的族人去投奔大部落。
自己则是带着没有剩下多少战力的虎族找地方迁移,因为剩下的一百多人,多数是老弱、幼崽和雌性,族长在一次遇到危险时受伤严重,没有挺多久就去了。
他临闭眼时嘱咐自己儿子河,让他往平原这面来,说他感觉雷会来这面。
就是找不到雷,也让河他们迁移过来,这里没部落存在,剩下的这些人能更好的生存下去。
既然见到面,雷自然要去看看族人,何况他们还是族长安排要来寻找自己,无论哪一方面他也不能坐视不理。
雷随着河往他们定居之地去,远远就看见一个个矮趴趴的草棚,横七竖八的搭建在那里,一些族人各个面黄肌瘦的无力坐在外面晒太阳。
百、十来人的部落,拥有战力的不过二、三、十人,其余都是一些老弱和幼崽,还有一些不是老就是小的雌性。
河只是二级中级战士,在这里面是最高战力,雷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平安来到这里。
你们一路没有遇到危险,是怎么过来的?
他心里疑惑不由问出来,自己带人来到平原,一路并不是很太平,小心翼翼的绕路躲避,才能带着人没有损失的到达。
雷想象不到,河是怎么做到这一切,竟然一个人没有损失,还能在入口处占据一块儿地方定居。
阿父既然让我们来,自然有他的安排。
河听到这话,不自觉的挺起胸膛骄傲的说:阿父把传承给了我,他还让我交给你一份,说是白虎那脉的传承。
我们族长传承里,有来这面的独特路线,是一条罕为人知的路。
河情绪得到释放,见到雷的喜悦渐渐升起,毫不避讳的把族长传承告诉他,那里隐蔽,没有大型猎物,植物也不丰盛,好在还算安全。
他说着说着渐渐声音小了下去,无奈的叹口气,虽然没有太大危险,可是食物却很少,族人一路忍饥挨饿受了不少苦。
还不等他再往下说,留在部落里的那些人发现了他们,一个个惊喜的涌了出来,雷,是雷,我们没有看错。
她们仿佛不敢置信,一遍遍打量雷,嘴里无意识的问:你真的在这里,我们找到你了。
各个呜咽眼泪不住往下流,好像是突然抓住求生稻草一样,围在雷的身边垂泪。
他们这面喜相逢,场面悲感交集的叙旧,楚西却是昏迷很久才慢慢醒来。
他疲惫无力的睁着眼,没有焦距的眼眸像是没有看见一边焦急的系统,只是呆呆的躺在床上。
明知道不会有希望,他还是心里偷偷期盼能有转机,现在是彻底心如死灰,再没有一点奢求。
宿主,你这是怎么了?
系统围着他来回打转,知道楚西没有生命危险,可是这半死不活的模样也是有些吓系统。
眼看我们就要成功,你怎么还能出尔反尔?
系统看着他这副模样,不由翻个白眼,还以为自己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这一段时间不再提回原来世界的事,对积分也是一点不上心,不就是舍不得那个小老虎嘛。
它砸吧砸吧嘴,刚要嘴欠的说些什么,就听楚西仿佛自言自语一般,回去就是一个人了!
虽然有父母,可他们都有自己家人,有最亲最爱的人。
我对于他们来说就像一份责任,不得不承担我一样,给点钱打发掉,就能美美过他们的好日子。
我就像个孤儿,没人疼没人爱,只能一个人像是幽灵一般到处游荡。
什么都是自己,都需要依靠自己,没有一个人关心,愿意陪在我身边。
我感谢他们对我还保留一份责任,让我知道是人生出来,不是从石头里蹦出来的。
所以我不去怨,也不去打扰他们,一直努力依靠自己生活,希望在将来可以让他们断掉这份关系,不再让他们烦恼。
可是遇见雷以后,一切变得不再一样,我贪恋这份柔情,也不舍这份深情,好想一直一直这么与他一生一世。
楚西无意识的说着,眼神越来越清明,像是恍然明白了什么一样,眼睛转动看向系统。
统统,我是不是太贪婪,有那么一点点,就想要更多,甚至更长久的拥有。
楚西脸色惨淡,嘴角勾起的笑容让人心疼,就是系统现在看了,也不想打击他。
这,这个,应该是人之常情。
系统结巴一会儿,干巴巴的说出这么一句,它偷偷的看眼楚西,感觉他像是生无可恋。
这要是这个时候出现问题,这么久以来怕是要白费,规则不是由它来定制,懵懂有意识起,它脑海里就存在一些东西。
这些不可违抗,可有些事情也是能由它调节,像是这次对楚西的惩罚,它一直努力给他调到最低层次。
否则楚西哪有这么快,这么顺利的达到快成功的地步。
几乎可以说,除了一开始有些磨难危险,后面系统一直想办法帮他降低标准。
其实这件事也不是不能解决,只是麻烦一些,还有一个重要问题存在。
它想了半天,慢慢悠悠晃到楚西眼前,谨慎的看着楚西说:其实,还是有办法的,只是有些难度。
它的话音刚落下,楚西就像回光返照一样,突然伸手抓住系统,从没有过的碰触,让系统不由发出一声惨嚎,哎呀呀!